三五 反正挺在意
這是一羣瘋狂的恐怖分子。
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分裂我們的國家。
鼓吹聖戰,打着消滅異教徒的大旗,叫囂着要分裂我國。
殺人、爆炸、搶劫軍火庫、襲擊警察和政府機構、投毒縱火、組織策劃暴動,無惡不作。
明目張膽的在我國成立什麼東突厥斯坦共和國。
這是一幫叛匪。
一幫和□份子、**份子一樣妄想分裂我國疆土的叛匪。
前些年,中央一直在收拾□、東突。
原本這些叛匪已經被收拾的七零八落,死寂一片。
但不想近年來,這幫叛匪竟又死灰復燃起來。
如同那僵而不死的毒蛇,一朝甦醒,便是越加瘋狂的反撲。
月琅琊並不清楚木焰的任務內容。
但對東突的資料,他早就在天海仔細研讀過。
而現在…
他隱隱猜測自己遇到了那幫叛匪。
趴在一座高坡的凹溝中,月琅琊的目光落在一行8個腦袋上扎着白頭巾,穿着白袍長褲,都留着大鬍子的男人身上。
他們神色警惕,全隊成三二三隊形。
前後間隔20米、左右間隔10米。
他們手中的槍支型號不一,有AK-74U突擊步槍、有AKM突擊步槍、有M16自動步槍、有AK47自動步槍。
此刻正藉着縱橫的荒坡做爲掩體,忽隱忽現的奔襲在通往冰谷基地的路線上。
8個人。
月琅琊曾單身伏擊過37個夜裡搞偷襲的小鬼子。
儘管那次他中了三槍,但37個鬼子,那是一個也沒逃出他的槍口。
潛伏狙擊。
月琅琊在這方面,似乎生來便有着過人的天賦。
殺,或者不殺?
並不能確定這幫人就是東突分子。
不過如果這幫人所要襲擊的目標是冰谷基地的話,那麼這幫人必殺不可。
不確定基地現在有沒有全部轉移。
而正面通往基地的路只有這一條路線。
他總不能和這8個人並行着,趕回基地報信?
架起狙擊槍,狙擊鏡上的十字架對上那8個遠在50米開外人員的脖子上。
他看到了8人中至少有5個人的脖子上戴着琥珀刻成的東突標誌性飾物。
圓形的,上面刻着星星月亮。
不大,直徑也就左右。
在狙擊鏡中,月琅琊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想要看清的細節。
不管這8個人是不是東突,月琅琊都打算大開殺戒。
能明目張膽的在如此敏感的中阿邊境帶上東突的標誌性飾物。
那還能和東突沒關係?
打開消音器,準星鎖定最前方一人的眉心正中。
月琅琊沒有支起狙擊槍的雙腳架,而是堅穩的用肩架着槍。
保持均勻的呼吸頻率,內心一片寧靜。
鎖定目標200米……
300米、、、、
600米!目標確定。
拉動槍栓,扣動扳機…
一顆子彈高速旋轉着呼嘯而去。
砰!
血肉橫飛,目標的腦袋瞬間爆裂。
爛西瓜一樣炸開。
砰!
砰!
砰!
就當那幫人驚駭的分秒瞬間,月琅琊三個相連的長點射已呼嘯而至。
又有三個人,隨即倒地。
不過10秒,解決四人。
剩下四人不愧爲時常打游擊的老手,當第一個人被槍擊的時候,他們便立刻就地找掩體藏了起來。
打出四顆子彈,月琅琊不再停留原地,渾身陡然像被抽了骨頭,泥鰍似的滑下高坡。
彎腰弓身,手提狙擊槍,迅閃如雷電一般潛伏到了另一個高坡凹口處。
砰!
在他剛離開原先那個射擊點的時候,一發子彈只在分秒之差就隨後竄過。
由此可見,對方剩下的四人中,還有一位遠距離狙擊高手。
架槍,月琅琊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危險的注視着對面那片安靜的地域。
那四個人不敢輕動。
在有狙擊手的情況,妄動就是找死。
比耐心?
月琅琊有足夠的耐心。
當他全神貫注時,彷彿因爲失血過多的大腦也沒有了眩暈的感覺。
終於在雙方互相僵持了將近10分鐘後。
對方也許是通過眼色手勢敲定了突擊的方案。
於是,有人動了…
一個東突從掩體中猛然竄出,直撲下一個掩體。
這是個餌!
一個釣出月琅琊具體位置的餌!
如果月琅琊射擊,就肯定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這就讓對方那個遠距離狙擊手有了可趁之機。
準星瞄準,目標後腦勺…
射擊。
沒有任何猶豫。
雙手穩定,雙眼平靜。
月琅琊呼吸均勻。
砰!
那餌倒下。
與此同時,一個子彈也尖嘯着朝月琅琊所在點射來。
架槍肩膀猛地一個用力下壓,彷彿是表演最精湛的街舞特技,月琅琊整個人以右肩頭爲支撐點,遽然來了個凌空270度極限高難度的大翻躍,在成功避開這顆子彈的射擊點時,他手中扳機再扣。
一發子彈沒有經過準星定位,仍舊尖嘯着射向了那個狙擊手的位置。
砰!
子彈入體,對方狙擊手晃了兩晃,右肩頭多出了一個血窟窿。
這樣的傷,已經讓他接下來無法再瞄準射擊了。
滑身滾下坡,月琅琊在連續做了幾個快速非常規的規避動作後,又另覓了一個坡頭。
於是,雙方又一次陷入僵局。
月琅琊總是不疾不徐的。
曾經的他爲了狙殺一個目標,可是將自己泡在爛泥潭裡,整整三天三夜。
狙擊。
要的就是這份鎮靜的耐心。
終於還是對方按捺不住了。
第二個誘餌人員出現。
月琅琊很不客氣的打爆那傢伙的心臟。
接下來,又是規避子彈。
再殺人。
最後,月琅琊的勝利簡直毫無懸念的。
即使這8個東突分子已經受到了一段時間的國際恐怖分子的栽培。
但要想從月琅琊的手中逃脫,幾乎是不可能。
別說8個,就是再來8個。
只要手中有狙擊槍,月琅琊就絕對可以佔據主導優勢地位。
這8個也許只是先遣探路的炮灰兵。
月琅琊收槍,並沒有去探查那些屍體。
他打出9發子彈,上繳武器時,一定會被盤查。
他不可能有所隱瞞。
駐地軍官知道了這事,自然會派人來料理這些死屍。
可能還會回收武器!
擊斃8人,用時32分鐘。
這麼長時間,足夠基地挪新窩了。
月琅琊伸手揉了揉又開始一陣一陣發花的眼睛,站起身,重新將狙擊槍給斜背在身上,手中拎着MP5衝鋒槍,大步走向邊防軍駐地。
事實上,在結束了這場狙殺後。
他大腦中那因爲全神貫注而暫時忽略掉的眩暈感立即又翻騰了起來。
回到天海,得讓張躍給他趕製一份補充體力和養血的營養套餐出來。
否則參加10天后的C級考覈,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復到體能的最佳狀態。
到了駐地,武器上繳,一陣盤查不可避免。
在派人確認了月琅琊所射殺的8人都是東突後,駐地長官立馬將這消息內部給天海校長傳了過去。
小子,好樣的。
有種。
9發子彈幹倒8頭牲口,小子很牛啊!
不錯不錯,相當不錯。
有前途,好好幹。
嗒嗒----
聽着邊防戰士和長官由衷的稱讚,月琅琊淡定的像尊石雕似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上了天海來接他的專機。
不就殺了8個東突叛匪嗎?
月琅琊實際上,並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重溫殺人的感覺,還真是---
好!他內心很平靜。
也沒半點久違的興奮和刺激。
殺人,他已冷靜到麻木。
這樣的他,如果上戰場做一個狙擊手的話,一定會是個令對手害怕到顫慄的修羅存在。
飛機到達天海,已經是晚10點。
307寢室內燈火還未熄滅。
月琅琊刷卡進去時,看到祁風和喬逸飛各自躺在各自的牀上,都拿着本書,在看着。
看到月琅琊進來,喬逸飛那貨立馬將書一扔,從牀上跳起來就衝月琅琊撲了過去。
“木華,沒有你的生活真他媽太無聊了!老子想你想的天天蛋疼。”
側身避開了喬逸飛撲過來的擁抱,月琅琊邁步徑直走向自己的牀鋪。
“葉舟呢?”伸手打開衣櫥,月琅琊一邊拿睡衣毛巾的時候,一邊出聲詢問。
“靠!老子管那個孬種去死啊!”話一出口,喬逸飛就瞧見月琅琊一個冷眼掃了過來,於是一臉不爽的補上一句:“外面自操自練,不到十二點,他是不會回來的。”
“喂!你三叔沒事?還有你臉色怎麼那麼差?”立身擋在月琅琊面前,喬逸飛說話間,遽然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了月琅琊左手腕,手指準確的壓在心、肝、腎三條主脈上。
“他們到底抽了你多少血?血虛氣浮的這麼嚴重?他們到底怎麼了你?”
不得不說,喬逸飛這貨真關心一個人,那雙彷彿沾染了清露似的茶褐色眼瞳便會毫不掩飾的表現出深藏在內心的溫柔和心疼。
如果說他對祁風的關懷是因爲朋友、兄弟之情的話。
那麼,他對月琅琊那毫不掩飾的關心,似乎就有些微妙了。
“我很好,謝謝關心。”如果喬逸飛的關心是真誠的,那麼月琅琊也會真誠的道謝。
這是爲人最基本的禮貌,即便你根本就無所謂對方的關心,也不該當面無視。
抽回手,從喬逸飛身側躍過,月琅琊走進了浴室。
趕緊洗澡睡覺。
暈!
葉舟那自操自練的小傢伙…
恩,明天再說。
……
“小飛。”浴室門關起,祁風突然有些玩味的說:“你認真了?”
“不知道,反正挺在意。”喬逸飛拎出黑木藥箱,從裡面仔細選了兩種可以相互中和的補血養氣藥丸,漫不經心的回答完祁風的話,他想了想,又給泡了一杯糖水。
祁風看他舉動,竟暗暗嘆了口氣。
喬逸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
霸王起來很霸王,無恥起來很無恥。
實際上,性子卻比騾子還要倔三分。
喬逸飛從來就不是個善於關心人的人。
有時,甚至會完全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不想傷害的人給傷害。
但,事實上…
他一旦真對誰在意了,那鐵定是死心眼的好。
至少,對兄弟、對朋友、對家人。
喬逸飛從未有過任何虧欠。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不知道小飛有沒有深思一下自己爲什麼會這麼關心木華?
祁風撤回視線,將書擱到書桌上,側身睡了。
不管小飛有沒有對木華認真,總之日後木華敢傷了小飛,他就絕饒不了木華。
……
熱糖水,補血養氣的藥丸……
接過喬逸飛遞過來的東西,月琅琊微有些愣。
“快吃呀!不許像個娘們似的跟老子玩矯情。”像個笨蛋一樣,喬逸飛瞪着他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很有種想親手喂他的衝動。
“……謝了。”月琅琊接受其好意。
吞下藥丸,喝完糖水,躺牀睡覺去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被別人關心時,心底確實會浮起一種柔軟的暖意。
看着躺下的月琅琊,喬逸飛脣角微微挑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認真,就是挺在意。
這就是他的心聲。
我靠!三章什麼的,真孃的要人命啊
真太痛苦了,碼字碼的大腦缺氧,兩眼發黑~~
球撫摸、球安慰、球合體~~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