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D,不給你幾分厲害,看來你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在我們洪興的地面,還沒有誰這麼狂!”那青年怒罵着,上來衝着文風就是一拳頭,另外兩人也隨着攻到。
文風嘴角揚着笑,身子連動沒動,對眼前的情景似乎視而不見。那青年眼看着自己的拳頭就要落在文風臉上,眸子裡都出現了得意的色彩。也就在這時,一隻手,戴着黑色網格手套的手,幾乎用閃電一樣的速度,出現了,準確地握住了那青年的人,接着,只見那青年臉上出現扭曲的神色,‘啊,啊!’痛得喊出了幾聲。
那隻手再度用力,只聽‘咔咔’幾聲,那青年不再是簡單的疼痛了,整個身子暴跳了起來,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直把他身後的人,及那些被保安攔住的歌迷,震了一震。他狂亂地跳了幾下,落下後,就癱軟在了地上,再看他的手,也軟成了一癱,鮮血順着白色的骨節流了出來,看樣子,那隻手算是廢了。
“D,敢偷襲我們,草,上!”另外兩名青年楞了會兒,雖然震驚,但也沒放在心上,以爲對方是突然出擊,才一擊成功的。他們畢竟是狂慣了的手,又怎能咽得下這氣。
兩人從身上拿出了匕首,明晃晃的,散發出淒冷的銀光。衝着這邊就紮了過來,這邊文風的前面,鐵手靜靜地立着,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匕首攻到。那兩人一左一右,左邊一人把匕首舉得高高,臉上狠色畢露,用盡了力道,大有勢在必得之勢。右邊一人平刺過來,速度極快,捲起着微微的破空之聲。
鐵手在兩把匕首,逐漸攻近時,動了!右拳快速地迎着對方的刀,打了出去,在臨近對方的刀時,他的手突然張開,閃過一個弧度,準確地握在了右邊那人的手腕上,然後又力一攥,那青年立露痛苦之色。而鐵手的左手也沒閒着,竟然以比右手更快的速度,直接擊向了左邊這人的肚子,在那人的刀勘勘落下時,鐵手的一記重拳,以奔雷之勢,又如同鬥牛的犄角一般,狠狠地打在那青年的肚子上,那青年只覺得一股巨痛傳來,他的嘴角瞬間吐出了血,身子彎曲着暴退好幾米,倒坐在地上,臉色也已經變了,一時間,再也起不來。
鐵手打退左邊這人,回手一拳,衝着右邊這青年的臉就打了過去。那黑色的拳頭,如同黑色旋風一樣,叫人避無可避。那青年大駭,但右手被人攥住,無論怎麼掙扎,都脫不出去。左手趕緊擡起去攔,但已經於事無補,鐵手的這一拳,帶着雷聲的轟鳴,重重地落在了那青年右臉上,只見他連看都沒見出聲,吐出幾顆帶血的牙來。身子飛騰間,直接昏了過去。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卻仍然一動沒動。
“D,敢傷我們的手,大家掏傢伙,上!”這時,黑龍後面又一名青年,嚷嚷起來。剩下的人手抽出刀,就要一涌而上。
“等等!草,我叫你們動手了嗎?”就在這時,臉色黝黑,但表情絕對難看的黑龍開口了。
“大哥!他們?”那青年身子一頓,猶疑地問道。
“D,滾回去!”黑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青年打個冷顫,心有不甘地退了回去,但手裡仍然提着刀,其他的青年也是一樣。
黑龍回過頭,冷冷地打量着文風,和他身後的人,太子和那三名手下,見發生了狀況,也已經走了回來。那些歌迷看到這邊的情況,雖然沒散去,但也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觀看着。
“小子,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和我的人動手?”過了會兒,黑龍沉聲問道。
文風悠然一笑,淡淡地回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鬆島菜子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她,更別提懷着不良目的的人了!”
“哈哈!”黑龍怒極反笑,說道:“笑話!你以爲你是誰,小子,聽你口音並不香港人,那或許你不知道我。你的那個手下確實很有實力,但是高手也抵不過人多,你信不信,我隨便打個電話,不出十分鐘,這裡就會過來幾百個人。”
“黑龍大哥的話,我當然信,雖然我是內地人,但是洪興,和你這位尖東老大,還是聽說過的。不過,知道是知道,如果想憑這個來嚇唬人,恐怕你們找錯目標了。黑龍,我再聲明一句,鬆島菜子是我的女人,今天,明天,及她在香港的這一段時間,我不希望她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或者被什麼人騷擾!我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吧,我可不想有不愉快的人發生!”文風微微一笑,聲音清晰平淡。
“我靠,大哥,幹了他算了!他還真以爲他是誰呢,我這就叫人過來。叫這個大陸的傢伙,也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厲害!”黑龍身後的青年,狂妄地說了句,接着拿出了電話。
“小子,有種,好幾年了,我黑龍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威脅我的人,你他D比仁義堂的夏兵都牛!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說一句,今天,那個日本女人,我是要定了!草,我還真不相信,誰能在我的地頭,逃出我的手心!小子,現在把她放下來,還來得及,看在那女人的面子上,我或許會放過你,不然的話,嘿嘿,明天的太陽,估計你看不到!”黑龍沒有理會自己的手下,陰沉地說道。
“呵呵!”文風聞言笑了笑,回道:“洪興到底是洪興!可以在香港無法無天,不過麼,我這人偏偏不吃這一套。黑龍,我說過一句話,誰敢傷害我的女人,我會叫他後悔莫及,現在我再前面加上一句,誰敢試圖傷害我的女人,我會叫他死無葬身之地!”說到最後,文風的聲音陡然轉冷,如墜冰裡一般。
黑龍聽了,身子微微一震,但旋即大笑起來,笑聲落下,他說道:”好,有種!那我就看看今天,誰會死無葬身之地吧!在尖東,我就是天!好了,小子,說出你的名字吧,我黑龍不說無名之輩!有什麼遺言,趕緊說一說。還有,你放心,你車上的那個女人,我會好好憐惜的,嘿嘿....“
“風哥,要不要調兄弟們過來,從西貢到這裡頂多半個小時。”太子看看情勢,湊近問道。
文風想了想,搖了搖頭,輕聲回道:“現在和洪興開站,還不是時機。太過倉促了,放心吧,黑龍不敢動的,因爲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太子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黑龍大哥果然牛!那麼請問一句,尖東你是天!洪興誰又是天?你敢把自己稱爲天,是不是已經不滿於現在的位置了?”文風看着黑龍,淡淡地問道。
“草,你別見縫插針,洪興當然是陳先生說了算。D,小子,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黑龍一直疑惑於文風的鎮定,這點讓他隱隱地有些不安。他的那名手下,已經打出電話去了,相信不到十幾分鍾,紅館門口就會有不下上百人。
“哈哈,沒什麼意思。我只不過,偶有感慨。貴幫幫主陳先生,和灣仔的關堂主,和我說話時,都沒有你這麼狂氣呢。今天可算開了眼界了。”文風悠然笑了起來。
“陳先生,關大哥,什麼,小子,你再說一遍,你怎麼會認識他們,你到底是誰?”黑龍聞言大驚,詫異地問道。
“不錯,我認識他們,而且還相談甚歡。我還認識陳先生的女兒,還有,我說過了,我是誰不重要,你若是想動手就動手,不過,我可警告你,到時的後果,可不是你一個區區黑龍能擔待的。”文風笑吟吟地回答着。
看到文風這樣的表情,黑龍有些迷惑了,他仔細地想起來。當然,他這樣的人不會怕,只是顧忌對方與自己幫主的關係,對於陳世豪,他們還是有些發自內心的敬畏的。雖然,他們的行徑已經表示了一定的不滿。
“大哥,我們來了!”這時,廣場上出現了不少提刀的混混,當先一人來到黑龍身後,小心地說道。
而那些一直沒走的歌迷,此時卻震驚了,嚇得趕緊四散而去,保安們見到這樣的情況,也趕緊躲到了一旁。畢竟,平常的人看到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會發自內心地恐慌,因爲這很顯然,並不是再拍電影。
“小子,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不說的話,即使你和陳先生有關係,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陳先生那裡我自然會交代!”黑龍聽到手下的彙報,陰沉地看着文風問道。在手下面前,他自然是不能掉面子,如果憑對方几句話,就輕易地撤走,那對於他的名聲有損,黑道中人,最重的就是聲名。
“太子!大哥,那人後面是西貢太子!”就在這時,黑龍身後,那名剛來的洪興頭目喊了起來。
“太子?他是以前小青幫那個太子?”黑龍聞言,眼睛看向了文風身後,目光最後落在了一臉正氣的太子身上,兀自思想起來。
黑龍看着太子,腦海裡也飛轉着,過了一會兒,就見他眸子一亮,轉回看着文風驚問道:“天地盟?你就是李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