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市,一個大商場的門前,一輛豪華的加長賓士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對年紀相仿的男女,都不過二十來歲。男的英俊,女的清秀,不過,那女子身上的穿着太過平常,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花裙子,她也沒有戴任何首飾,但樸素之間,更顯出一種原始的美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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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子走在那帥氣男子的身後,神情還是有些侷促,畢竟從沒有來過這麼高級的商場。那輛賓士已經開離了,不過,剛纔在門口,也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畢竟這樣的車在東京,甚至在日本,在世界上也爲數不多。從車上走下來的男女,更是引里人們的關注。
“惠美,別緊張,像哥哥這樣就好,你這麼漂亮,要面帶微笑,知道嗎,來,對哥哥笑一笑?”那帥氣男子正是文風,走進商場的一層,他看到身邊人兒的情況,就轉身扶住松下惠美的肩膀,眸子裡透出溫暖的關切感。
“恩,哥哥,我沒到這樣的地方,來過,我怕人家笑話我。”松下惠美低着頭,小聲回道。
“呵呵!”文風聞言,被逗笑了,但是他的心裡卻隱隱地有種刺痛感,他忍不住把松下惠美擁進懷裡,撫摩着她的頭髮,柔聲說道:“傻孩子,你現在我的妹妹了,是我李文風的妹妹了,知道嗎,哥哥是不會叫任何人笑話你,從今之後,你要自信!你不是問哥哥是不是很了不起嗎,那你就是我這個了不起的人的妹妹了,所以,無論面對誰,你都要拿出自信來,不要去輕視任何人,但是,面對在強勢的人,你也要擡起頭來,看着她!懂嗎,惠美,一定要記住哥哥的話。”
“哥哥!”松下惠美眸子溼潤起來,過了會兒,她的眸子裡閃過堅定的色彩:“哥哥,我懂,我要好好學習漢語,我要好好上學,哥哥,我會好好努力的!”
“恩,好了,惠美,別哭,過幾天,我會帶你去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好多哥哥姐姐,他們以後都是你的親人,知道嗎,你不會孤單,我會叫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無論你想要什麼,哥哥都會給你的,即使你要眼前這座大廈,哥哥,也會給你!”文風看着她,心裡涌起濃濃的憐惜。
“哥哥,謝謝你,我什麼都不要,能遇到你,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松下惠美面色平靜,但眸子裡的眼神卻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好了,惠美,哥哥去給你買衣服,買首飾,喜歡什麼你就說,知道嗎?”文風鬆開雙手,柔聲說道。
“哥哥,我知道!”松下惠美很懂事地回答。
坐電梯上了樓,到幾個高檔的名牌專賣店,去挑衣服,松下惠美看看價格,就拉着文風往外走。文風又把她強拉回去,硬是買了一些。不過,松下惠美挑的顏色都是一些淡雅的,穿在身上,配上她清秀的氣質,倒也別有韻味兒。穿上新衣服的松下惠美,和之前楚楚可憐的樣子,大相徑庭,連文風看了都不禁,爲之讚歎。
旁邊買衣服的服務員也不停地誇獎着,對文風說您的女朋友真漂亮之類,但文風總是自豪的說,這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妹妹。松下惠美穿上新衣服,對着鏡子照的時候,也流露出歡喜的神色,神情間有些嬌羞,她總是輕聲地問‘哥哥,這件行啊’,文風就抱以鼓勵性的微笑。
買好服裝和鞋子,文風又帶她去買首飾,但松下惠美說什麼也不去,文風見強求不得,心下對這個妹妹也很讚賞,便帶她去吃東西。吃完東西,從商場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滿天盡是閃爍着的星星,像一個個可愛的孩子在甜笑,而月亮也像一個溫柔的女人,釋放出點點慈愛來。
文風仔細地觀察了下四周,發現沒有可疑的人。想了想,就拿出手機,先給鬆島菜子撥通了,那邊很快按下了接聽鍵,傳來一個動聽又喜悅的聲音:“風,你在哪裡,還在莊園,還是來東京了?”
“菜子,我在東京!”文風在微微的夜風之中,心裡不由地泛起了柔情。
“哦,那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吧,你還沒到我的公寓來過呢,我給您準備晚餐。”鬆島菜子用英文很快地說着,聲音裡掩飾不住思念之情。
文風目光裡流露出一絲不捨,柔聲回道:“菜子,我不能去了,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要去和鳳姐她們會合,然後就回香港了。”
“哦,那你就不能到我這裡來一晚上嗎,我,我想你了...”鬆島菜子的聲音越來越小,含帶着動人的羞澀。
文風嘆口氣,說實話,他很想去,但是現實卻不允許,他柔聲回道:“菜子,我也捨不得你,但是我必須走了,希望你理解。傻丫頭,我在香港等着你,我不會忘了約定的。”
“風,我明白,但是,但是,我...”鬆島菜子抑制不住心頭的依戀,哭了起來。
“好了,別哭,我會時刻想着你的,你要忍耐,知道嗎。千萬別因爲一時的衝動誤了大事,放心我,我說過的絕對算數,要對我有信心,也要對你自己有信心。我走了,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也會常給你打的,拍片什麼的,別太辛苦了,要爲我保重。不說了,我要掛了!”文風說着,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他怕再說下去,他就會忍不住去找鬆島菜子。
“風,我知道,你也一樣!”鬆島菜子停住哭聲,很善解人意,“我愛你!”她說完,輕輕地掛斷了手機。
文風的心在這一瞬,似乎飛了起來,他的眸子迷惘起來,相處的時光雖然短暫,但卻那麼甜蜜,那麼溫情。良久,文風的手依然把手機貼在耳邊,儘管那邊已經開始響起盲音,“我也愛你,菜子!”
平淡的聲音,卻動人地回映在空間裡,一切的動人都是那麼悄無聲息,那麼短暫,卻又是那麼刻骨銘心。愛,也許在兩個人相觸的第一眼,就會發生,或許,在冥冥裡,早已經註定。這世間,唯有愛是最動人的音樂,唯有愛才是最恆久的記憶。而這一切,在自然與現實裡,卻又複雜艱難地交着。
“哥哥,你哭了?”文風的胳膊被輕輕地拉下,一個關切的聲音響在耳邊,一隻白皙的手,輕輕地在他的眼角拂過。
文風回過神兒來,面色恢復正常,臉上重新出現了笑,“蕙美,哥哥沒事,你再等下,哥哥再打個電話,咱們馬上就走!”
“恩,好!”松下惠美乖巧地眨眨眼睛。
文風撥通了徐玉鳳的手機,等那邊接聽後,他立刻問道:“鳳姐,你們現在在哪裡,告訴我位置,還有,那人招了嗎?”
“文風,你出來了。我們現在在,恩,果然如你所料,那個人都說了,他是那個帶頭青年的心腹,而那個青年又是吉川會副會長阿部的心腹手下,反正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樣吧,我派人去接你,來了之後,再細說。”徐玉鳳掩飾不住聲音裡的興奮,雙重的興奮。
“不用了,我直接過去吧,別見人來,那樣引人注意!”文風聽了她的話,很平靜地回答:“對了,那個像個學生的年輕人呢?”
“他沒事情了,已經醒過來了,不過,醫生說要在牀上修養幾天,畢竟外傷也不輕。”徐玉鳳很利落地回道。
“好了,先這樣,到了之後再詳細談!”文風等徐玉鳳答應後,就掛斷了手機。他想了想,轉頭對松下惠美說道:“惠美,一會上出租車後,你先叫司機,把咱們帶到銀座,然後咱們再重新坐一輛車,再去一個地方,地方你隨便說。到了那裡,咱們再最後換一輛,就去。我說的你明白嗎?”
松下惠美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哥哥,我明白,我記住了!”
“好,那走吧!”文風招手攔了一輛的士。雖然他沒有發現跟蹤的人,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纔不會出錯,越到關鍵時候,越要懂得謹慎。
松下惠美按照文風說的,連續換了三次車,最後才抵達了目的地,他們下車的時候,那位日本司機,還對他們很神秘地笑了笑,神情有些曖昧。文風覺得很奇怪,下車之後,擡頭一看,見是一家規模不小的旅館,名字上是情侶天堂。
文風暗自一笑,他這才明白了,那位日本司機爲什麼露出那樣的笑容。走進去之後,一位女侍者迎了過來,用日語問道:“先生,請問是要住店嗎?”
文風笑了笑,對松下惠美說道:“告訴她,說我要找他們老闆,還有,我是南邊來的人!”
松下惠美照說了一遍。那位女侍者也沒覺得奇怪,禮貌地回道:“請兩位稍等,我這就去!”
過了沒一會兒,一箇中年人笑着走了出來,看了看文風,就恭敬地說道:“李先生,請跟我來。”
“你是中國人?”文風見來人說的是漢語,便詫異地問道。
“是的,我是在這裡居住的華裔。您請跟我來吧!”說完,那中年人往前面帶路,文風拉着松下惠美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