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南非熱帶雨林深處,王慄坤仍不知道和他交手的正是讓他避之不及的VX小隊。喀旺那些手下回來後僅僅說對方的戰鬥裡非常強悍,而且還有不少叢林戰高手的存在。
對於這樣未知敵人,王慄坤理智的選擇了暫時規避,雖然鑽石礦難找,但是不代表找不到,再說他的勢力範圍附近又不是隻有這麼一處礦區。當即,王慄坤便調整進攻重點,毫不費力的便佔領了一座油田還有一處小型鑽石礦。
在非洲大陸,這種礦區遍地都是,幾乎都是世界各地來這裡淘金才挖出來的。這也便宜了王慄坤,兩座礦區接手根本沒有停止,一直都在運作,而他原本已經有些緊張的自己問題,也終於得到了解決。
解決了身邊的麻煩,王慄坤的念頭自然打在了他的死敵殘狼的身上。走出自己攻打下來當做臨時指揮部的教堂,王慄坤一邊觀察着自己新基地裡的兵力佈置一邊掏出了衛星電話。
“王副司令,你確認那個小咋種在國內養傷?而且還帶着人和你以前一名老部下的戰士做對抗演習?”此時,王慄坤眼中充滿了驚喜,上次在巴基斯坦沒能殺了殘狼,讓他一直忐忑不安,這個小王八蛋一日不除,王慄坤都覺得自己一天踏實不下來
電話的另一頭,王副司令陰沉的回答道,“怎麼說我們也是本家,更何況我那兒子也被他打殘了,又怎麼會拿這個開玩笑?”
“幫我殺了他我給你100萬美刀”王慄坤猙獰的拋出了誘餌
“哼你以爲我缺你這100萬嗎?”電話另一頭,王副司令不屑的說道,隨即“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100萬?哼你還真以爲我不知道那小子的身價還是怎麼着?”王副司令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眼色冷厲的盯着對面牆上那副大大的“虎”,絲毫不在乎遠在非洲的王慄坤會怎麼想。
這王副司令和王慄坤卻是有些血緣關係,但是這不妨礙王副司令從對方的身上摟點兒零花錢。畢竟不管怎麼說,現在的王慄坤可不再是把持着後勤系統上那個肥缺的上校,他只不過是個叛徒而已。
果然,不多時,桌子上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不等王副司令說話,電話另一頭的王慄坤便臉色陰沉的說道,“500萬美刀只要你能殺掉那小子”
“你應該清楚,他的命很值錢,而且殺了他會惹一屁股麻煩...”
“夠了600萬別忘了,我手裡還有些足以把你從副司令的位置上拉下來的東西”
王副司令心底一沉,一時得意把這件事給忘了,王慄坤手裡確實有些足以讓自己提前退休的資料。想到這裡,王副司令的語氣一下和善了很多,“兄弟你說笑了,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怎麼這麼見外。500萬就足夠了”
“哼你知道就好”
掛掉電話,王副司令剛剛還滿面春風的老臉一瞬間陰沉了下來。王慄坤手裡的資料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如鯁在喉,讓自己不得不受制於人,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正在走神間,抽屜裡突然傳來一陣乾巴巴的電子合成音樂,聽那經典的聲音分明是九十年代那種老式諾基亞特有的。
打開抽屜,王副司令摸出一支老舊的手機。熒光色的屏幕上,正有一條短信提示。
打開信箱,分明是瑞士銀行發過來的賬戶餘額變更通知。
看着那多出來的一圈0。王副司令滿意的點點頭刪掉了短信,隨即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衛星電話。
“暴雨計劃開始”
中國大陸南部某深山裡的一處基地外圍的羣山中,兩隊帶着紅藍不同顏色袖標的戰士顯示着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而頭上的那頂貝雷帽則告訴衆人他們並不是普通的軍人。
不錯,他們正是037守備基地裡面的特種兵。
經過這段時間的突擊訓練,戰士們的作戰技能有了很大的提高。隨着戰鬥力的上升,037守備基地和兄弟基地直接的偷襲戰也是越加的殘酷。
你來我往的幾回合下來,昨天晚上037守備基地的士兵們終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名廚師抗了回來。
雖然因此“陣亡”了九名戰士,最後回來的只有一名狙擊手押送俘虜,但是也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爲此,殘狼提議讓他們進入野外環境開展實戰對抗演練。
對抗演練的規則很簡單,參演戰士全部被夜間投放在距離基地50公里外的原始森林。對抗分紅藍兩組,只有完全殲滅對方所有敵人之後,才能返回基地。
而輸的一方將被沿途跟着的直升機沒收所有裝備,並且延遲一天之後返回。不可謂不殘酷。
要知道,深山中的50公里可是指的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再加上是夜間投放,想要找到回去的路何其困難,勝利的一方還好,至少還有些諸如指北針之類的裝備,而輸了的一方則要完全依賴各自的追蹤技巧跟着另一支小隊的腳印回去。
戰士們的裝備同樣很簡單,除了一個彈夾的實彈用於防身之外,其餘的三個彈夾全部爲染色彈。如果這些染色彈不能解決假想敵,那麼只能靠肉搏、偷襲等手段。
殘狼制定出來的如此嚴苛的訓練內容,免不了引起部分戰士的反感,畢竟殘狼的身份很尷尬,但是沈營長卻不這麼認爲,好不容易有了個經驗豐富的士兵願意給自己的戰士加料,當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於是想也沒想的便把戰士們全部拉了出來,而基地裡則只剩下值班的戰士以及一些勤務兵還有炊事班的戰士。
此時,沈營長正和殘狼坐在機艙裡安靜的等待着演習的開始。他沒有想到,就是這個決定,卻差點兒殺死他身邊的殘狼
037守備基地,一名勤務兵趁着夜色輕輕推開了殘狼的房門。
“叮鐺鐺”一陣輕響嚇了這名勤務兵一跳,感覺停住動作靜靜的等待。
五分鐘後,聽到裡面再沒有動靜,這才推門走了進來。
藉着夜視儀,勤務兵找到了發聲物體,那是一枚口徑的狙擊彈彈殼,子彈殼原本是被放置在門後的一張椅子背上,椅子距離們只有三十公分,剛剛開門時剛好碰到椅子,於是靠背上的子彈殼便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看着這個簡單的預警裝置,勤務兵不禁撇了撇嘴,“神經病”
隨手將彈殼揣進衣兜,勤務兵輕輕的關上房門,隨即來到洗手間。
關上門,勤務兵這纔打開洗手間的照明燈。
仔細看了眼洗手間的佈置,又摸了摸地板上的那個下水道口。溼潤潮溼的水漏讓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得逞的冷笑。
站起身來,勤務兵快速的將洗澡用的蓮蓬頭擰下來,然後又從貼身的衣兜裡掏出一包塑料包裝的白色顆粒。悉數倒進了蓮蓬頭。
做完這一切,勤務兵長出了口氣,趕緊把蓮蓬頭重新擰好,再摸出一條毛巾將腳印全部擦乾淨以後,關上燈快速離開了洗手間。
再次摸出那枚彈殼,勤務兵將它重新擺在椅子靠背上之後,悄悄然離開了殘狼的房間。
隨着房門被輕輕鎖死,距離房門不遠的地板上,一粒小鋼珠也跟着陷入了黑暗。
對於這個小插曲,所有人都沒有在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發現。而那名勤務兵在將手上脫下來的手術手套剪碎丟進便池之後,也再次混入了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