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蒙圈,不過一巷之隔的歐陽月璃同樣蒙圈。
明明前一刻她還在牀上安然的躺着,爲何忽然全身痠痛。
甚至有種瞬間蒼老了許多的感覺。
此刻遠在另一位面的她因爲姨媽親臨,那酸爽,不敢相信。
……
次日清晨靖安前去尋皇上。
一番言論後,緊握粉拳,默默走出了書房。
牢房裡的潘汐洛默默聽着稟報。
……
“昨夜靖安同玉夫人偷偷會面,今晨便去見了皇帝,而後皇帝便下旨讓您前去軍營歷練,剛巧是蕭將軍帳下,不知是否是有意爲之。”
“有沒有查清楚子午究竟爲何會出現?”
“他行蹤太過神秘,未曾找到緣由。”
近日宮中有些詭異,潘汐洛擔心羽墨,故此將他調了出來。
“你也曾隻身入獵神殿可有覺得哪裡不妥?”
羽墨思考着,忽然眼前一亮。
“我遇見過一個女孩,雙十年華,性格孤傲善變,據說是獵神殿殿主,我曾尾隨她到了一個很詭異的地方,可是瞬間他們便消失不見,我也再次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看樣子,這獵神殿不是一般的神秘,如今皇帝應是對我有了戒心,影樓不宜動作太大。”
羽墨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影樓不可以,但是聽雨閣可以啊,魏豹哥哥說他很快就會接手閣中事物,到時想讓我去幫忙,我……”
潘汐洛收起適才的隨性,冷冷的望着羽墨,清冷開口“怎麼,在我身邊不好麼?”
嚇得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忙解釋“不是的主子,聽雨閣同影樓相比,地方更加隱蔽,人手衆多,且沒有根底,做起事來會很方便,屬下想幫您。”
“你緊張什麼,走吧,出去看看是誰來宣旨了!”
邁着不甚輕快的步伐向外走去,總要裝裝樣子的!
羽墨迷茫的跟在身後,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離開。
他的易容術很是高超,人前有百般模樣,今日扮作小九很方便。
一路無人敢阻,徑直出了大理寺。
……
門外出現一人,一身白色衣衫,易卻紈綺裳,洗卻鉛粉妝,英氣十足。
和蕭然有幾分相似的容貌,手中舉着聖旨,仰着頭十分狂傲。
“原來是小憶兒,怎麼想起來做這無聊的事了?”
來人跨步走來,舉手投足間散發着凌人的氣勢,不似閨閣女子般柔弱嬌媚,反而多了絲霸氣。
修長的手指劃過潘汐洛的耳畔,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隨即嘲笑的捂着肚子道:“咦呀,怎麼被人虐成了這副樣子,真心是慘啊!”
後者不顧周遭異樣的眼光,跨步上了馬後,直接拉起她扔在了馬背上。
“我看你是皮癢了。”
本來只是過過嘴癮,可低頭便看見了一處突兀,隨即巴掌毫不猶豫的落下。
蕭憶兒有些嬌羞一閃而逝,繼而抻着脖子努力的擰過頭,看着眼前人。
她叫蕭憶兒,是蕭然同父異母的妹妹。
雖然蕭衡對他很不待見,但這個妹妹卻十分喜歡他。
因此也與潘汐洛異常熟絡。
“小洛,你連聖旨都不看,這是想帶我去哪啊?”
蕭憶兒一臉好奇的看着這個男人,爲何無論發生什麼他總是能那麼淡然?
薄脣輕勾,色淡如水,宛茗褪了色的櫻花瓣,又異常迷人。
“你可是蕭衡的掌上明珠,能把你放出來可是不易。”
騎着馬在人羣中穿梭,引來了無數羨豔的目光。
蕭憶兒翻過身,雙腿盤上了他的腰,一臉挑釁。
“坐起來,被人看見不好。”
潘汐洛異常的嚴肅道。
蕭憶兒則不以爲然,“我倒是希望你把我怎麼樣呢,至於他們怎麼說我纔不在意呢。”
看着行進的放向,蕭憶兒很是驚奇。
“你都知道了,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你不擔心麼?”
低頭看着身前的美人,她怎麼那麼多問題?
一路上二人不停的打鬧着,殊不知遠處無數雙眼睛在盯着。
……
半個時辰的路程,好似很短暫。
轉眼間來到郊外的樹林裡,小心翼翼的躲過陷阱,入目是一排排營帳。
“快些坐起來,被你哥看見會捱打的。”
未等潘汐洛提醒,看見大營的瞬間,蕭憶兒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你進去千萬不要亂說話,軍營裡的人可不管你是誰。”
蕭憶兒一反常態的囑咐着。
二人來到門口,哨兵向蕭憶兒行禮後,讓開了道路。
吶喊聲,喝彩聲響起,中央數名將領在切磋着。
側面站立一人,英挺劍眉,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
修長高大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眼中滿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未曾擡頭,身影一動,便來到二人馬前。
帶着風聲拳至眼前,殺意凜然。
潘汐洛毫不畏懼,左手摟在蕭憶兒腰間,右手摺扇緩緩交到其手中,翻身下馬,化拳爲掌,迎勢而上。
頃刻間,拳掌相對,誰也沒有絲毫讓步。
蕭憶兒掙脫束縛後,擡手用摺扇擊散了二人的攻勢。
四周的將領來到蕭衡身後,仿若猛虎入林,蓄勢待發。
“大哥,你在做什麼?”
蕭憶兒害怕蕭衡再次動手,站在潘汐洛前面,擋住了視線。
看着蕭憶兒對他的維護,不自覺的笑笑。
擡手想將其拉到一側,不料蕭憶兒剛好側過身。
手掌方向恰到好處,兩相碰撞間,柔軟舒適,就是那麼巧。
位置剛剛好!
嘻嘻!
意識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才意猶未盡的收回手。
歉意道:“對不起小憶兒,我,那個……”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啊!
蒼天啊,救救我吧!
蕭憶兒頂着微紅的面頰躲開了一些,“那個,我先回去訓練了。”
看着她逃遁般跑遠的樣子,竟莫名有了一絲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