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出去一趟,家裡麻煩你照顧了,純純剛洗完澡,可以去休息了。”
“有什麼急事嘛?這麼晚還出去?”
“去一趟島國,mina病倒了。”
“mina是你媳婦嘛?”
“……不是。”
黎女士表示不能理解,但是林澤軒還算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想管太多:“去吧,記得帶上牧羊他們,島國現在可不比以前。”
“明白。”
這時候去島國可不比之前,現在他跟島國的這些人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牧羊都是好不容易回國的。之前還好是有他在,破壞了井上的計劃。
雖說井上不知道是爲什麼出了這樣的狀況,不過猜也猜得到。
說是海盜乾的,他肯定不相信。那是誰?只要想想他這麼做最影響誰的利益就可以了不是?
可是這種事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擺到明面上談,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斷了華夏這邊的收入,那邊又聯繫不上,他這麼做有什麼必要?
所以他就忍氣吞聲了。
可會咬人的狗不叫,誰也不好判斷井上到底會不會有過激的舉動。
林澤軒深夜帶着牧羊等人趕到了島國。
趕到醫院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醫院的座椅上只有一個金成志了。
“林少,你可算來了。”
“情況怎麼樣?不是什麼心理疾病吧?”
“不是,就是勞累過度,生活作息不規律導致的突發性暈厥,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還沒醒,醫生說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打擾,所以她父母已經回去了。”
林澤軒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心理疾病就都還好。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可能是平時作息還挺規律的,工作強度也不大,突然工作量上漲就會產生這種情況。您也知道,爲了蛋巡,我們確實也是做了很多工作……”
林澤軒擺了擺手:“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是應該的。所以通稿應該知道怎麼寫了吧?”
“啊?”
金成志一臉懵逼,這都是哪跟哪啊?
“半島內部都把兔瓦斯吹成和平使者了,我們就藉着這個東風製造一點話題啊。什麼爲了完成蛋巡,不管身體負荷,勢要促成這次盛會啊什麼的,爲了兩國和平事業盡職盡責什麼的。反正往死裡吹就對了。”
“……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啊?mina的父母走之前還白了我一眼,咱們轉眼就發這種文案。”
“組織會記住你的功勞的。而且我沒說我們自己發啊,我們自己的立場肯定是要公平公正的,但可以透露一些消息給親近的媒體,讓他們去吹嘛。”
金成志:“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個無情的商人了。”
“不,我只是懂得分清:情感歸情感,工作歸工作,兩碼事。這件事的輿論風向一定要帶好,說不定是她們突破桎梏的良機,用得好很可能做成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巔峰女團。至於情感方面,這個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好吧,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
既然醫生說了不讓打擾,那現在強行進去看也沒有意義,乾脆等明天再來好了。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剛走出醫院,就被人攔住了。
幾個穿黑西裝的小夥攔在林澤軒面前。
牧羊手已經伸進衣服裡了,但凡對面有任何異動,他分分鐘掏出來秒掉這羣人把林澤軒帶走。
只是對方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林澤軒就沒在意。
“林先生您好,我們井上君想見您一面,還請給個面子,跟着我們移步會所。”
一提到會所,林澤軒瞬間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島國談生意時去的那個會所,自己好像還在那裡度過了一個荒唐的夜晚。
“井上君人呢?”
“在趕來的路上。”
這裡是蛋巡的最後一場,並不在首都,他得到消息趕過來也確實需要一段時間。
不過也證明了他在島國的勢力之大,明明他人都不在這裡,可偏偏人卻能影響到這麼遠的地方,實在是不容易啊。
要知道香蕉娛樂還沒發通稿,任何外界的人對此事的瞭解還停留在mina不舒服而已,他得知到確認可能都還需要一段時間,卻能這麼快趕來,也是狠人。
也看得出來他這次過來必有所求,至於所求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對方應該不會主動動手,他要是主動動手的話,直接派人在醫院門口乾起來就行,蒙着面打完就跑完事,邀請他去會所,這醫院周圍到處有監控,他根本跑不掉。
所以林澤軒猜測井上大概率是想和談的。
不過還是小心爲妙。
“我不去。”
“您別爲難我。”
“有事叫他到我房間談,已經很晚了,我需要休息。讓開!”
黑色西服的男子不是很想讓路,牧羊直接掏槍對着地上開了一槍,然後指着他的腦袋。
往地上開槍是爲了震懾警告。
他早就看這羣人不爽了,當初在這裡當名譽組長的時候就已經對這羣人沒什麼好感了,空有一身本身被人當犯人一樣看待。
後面的一個人試圖掏槍,陳博一槍打在他手腕上,賤起一團血霧。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
對面男子面目猙獰:“你這是幹什麼?我們老大好心好意找你談事,你不領情還要動手?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知道。現在是你不知道你在面對誰。你一個小嘍囉憑什麼攔我的路?你們老大要找我聊天,那當然要有誠意,如果強迫我去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是不是聽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
話有點糙,但是理是這麼個理。
林澤軒絲毫不怵:“再說最後一遍:讓開!”
男子默默讓開身位。
畢竟頭上頂着一把槍,這誰也不是傻子,這要是都不服軟,估計真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林澤軒帶着人堂而皇之的走了。
躺在地上喊疼的直接被擡進了醫院。
“都愣着幹嘛?留一個人看着,其它人跟上去。”
爲首的男子一邊跟井上彙報情況,一邊跟着林澤軒的車。
出乎意料,井上並沒有大發雷霆,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看來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