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過來這裡,是做什麼呢?”白雁又是一笑,眼神直逼着她問。
“我……我和流景約好,有些事情要談。”嬗笙不由的握了握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時的白雁和她印象裡的不太同,似乎有那麼一絲敵意?
“喔,原來是和流景約好了。”白雁微笑。
嬗笙又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被白雁盯着看的有些發毛。
“嬗笙,我沒見過你幾次面,但對你很有好感,雖然你和東城已經走不下去了,但你還可以叫我一聲姑姑的。”
“是,姑姑。”嬗笙恭敬的喊着,她手心之間都有了些汗。
她忽然覺得,白雁和汪姨真的是兩種人,但她此時發現,她甚至更偏向於和汪姨打交道,因爲對方是明着就對她表示出對她的不喜,可白雁她弄不明白,對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從她的眼神和神情裡,什麼都看不出,不禁感嘆,不愧是在商業打拼的。
白雁聽到她喊自己後,眉眼笑的更加親近,“既然叫我一聲姑姑呢,有些事情,我就得說了,流景這孩子啊,愛玩愛鬧,沒個正型。無論你和東城分了也好,但畢竟還是一起過,要是流景說了或者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你也別往心裡去。”
“……”嬗笙暗暗的吞嚥唾沫,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白雁,她說不出話來,對方的話,明明就都有所指,有延伸出來的意思,卻在表達的時候恰到好處。
難道,白雁是在提醒着她,不要和流景走的太近了嗎。
“我沒別的意思,看把你嚇的,我就是忽然想到這一點,提了下。我知道你和流景私下一直都是朋友,沒說不讓你們倆接觸,只是啊,現在怎麼說也是上班時間,不過你們有事,但是以後可得儘量避免。”白雁伸手很長輩溫暖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着。
“是,我知道的,姑姑說的,我都記下了。”嬗笙連忙點頭,心中已經明白了大概,她有心想要解釋,但恐怕是越解釋越亂,所以只好什麼都不說。
“好,那等改天見面再聊,我還趕着航班。”白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眼手機,對着她說着,就朝着一旁等候的車子走去。
去着單你。“姑姑慢走。”嬗笙頷首,目送着她上車後,憋在胸腔內的一口氣才慢慢的吐出來。
白雁坐進車內,歪頭用手支撐着腦袋看着倒車鏡,靜默了半響,問着前面的助理,“我上次讓你查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快了,還需要些時間,那事有些久遠。”前面的助理恭敬的答着。
白雁沒出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裡卻暗暗念着:穆嬗笙……
嬗笙就坐在一樓大廳靠窗邊的休息區裡,她的眼睛一直都看着內部的結構,她到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企業的大廈,用氣勢磅礴來形容還真的不爲過。
她觀看之際,便也看到了從電梯裡走出的流景,他走在最前面,身旁以及身後跟着好幾個人,手裡都拿着文件夾,目光都凝在他的身上。
而流景穿着剪裁合體的西裝,面上嚴肅,眼睛轉動之間也是沒有什麼情緒的,和平時在她面前玩世不恭的樣子截然不同,她看的不禁有些愣。
其實她見過一次的,上次他買了螃蟹過去她那裡,他接電話,她就看到過,那時他也是在電話處理公事,臉上神情和現在一樣面無表情。
似乎,她所認識的白流景不只是全面的,或者說,他在她面前是不同的,因爲他從來沒將他嚴肅一面表現在她這裡。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流景頓住腳步,又和身邊的人交代着什麼,手微微比劃着,很有架勢,然後一行人頷首,朝着另一邊的出口走去。p2md。
嬗笙意識到自己還坐在這裡是因爲看到他拿起了手機在給她打電話,她沒接,快步走了過去,“我在這兒。”
“我告訴秘書讓下面大廳的人帶你上去,怎麼還在大廳裡待着了。”白流景看到她從那邊走過來頓時皺眉,他一直都在開會,但卻也抽空交代了下。
“我沒去前臺,我進來後就直接在這裡等了,不過在哪不都一樣嘛。”嬗笙看着他說。
“我不想讓你看看我的辦公室麼。”流景咕噥。
“臭顯擺。”
見她撇嘴,他也沒像是往常那樣繼續跟她貧,她能主動給他打電話,對他來說已經是雀躍的不得了,總想着時間快點過,這會兒見到她了,就又想着時間慢一點。
“找個地方說吧。”嬗笙看了眼周圍朝這邊投遞過來的目光,有些受不了這樣被行注目禮,忙低聲對着他道。
“走,吃東西去,今兒三少帶你嚐嚐長沙菜。”白流景拉着她朝外邊走。
走出旋轉門,嬗笙不禁微頓了下腳步,指着面前的那建築物問,“怎麼就建了個這麼大的字母啊?而且,這公司怎麼叫淩氏?”
“凌是我爸爸的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一次,最初我媽是走政界的,後來我爸死了,她過來接手,這麼多年,費盡心力纔將淩氏發展起來的。”流景朝着她指着的建築看去,眼睛眯了下。
“啊?你爸姓凌啊?”嬗笙驚訝道。
“廢話,那姓什麼?”流景白眼。
“可……可你不是姓白麼,你爸難道不姓白啊……”嬗笙有些凌亂了,她是從來都沒問過這方面的,之前他說他姓白的時候,她還愣了下,後來一想,也許他爸爸也姓白呢。
那時在墓園的時候,她也是跟着他在墓地過,但當時光顧着聽他敘說過往了,也沒留意墓碑上的刻字署名,就記着那照片上的樣貌了,流景和他輪廓相似。
“我一歲多的時候他就走了,甚至都沒想過我,我幹嘛還要跟他的姓。更何況,我和我媽從小相依爲命,懂事之後,我就自己要求的要和我媽姓白。”白流景雲淡風輕的說,目光瞥着那建築時,眼底光亮還是暗了些。
“呃……”嬗笙眨了眨眼,沒發表什麼言論,她倒是知道流景和其父之間似乎有很大的嫌隙,不過有嫌隙卻也只能憋在心裡,死者已去。
“走啊,囉嗦什麼,一個破字母有什麼好看的,我都餓死了!”說着,流景就拉着她朝對面走,也沒開車。
靜懿的西餐廳。
單子豪在侍者引領着進來時,白東城都已經坐在那裡等了,手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扣着。
“怎麼纔來。”白東城見他坐下,也直起了身子,隨手招呼過那邊等候着的侍者。
“醫院最近事情忙,我這剛下了手術就過來了,白立委找我可真稀奇啊,你說說,咱兄弟倆多久沒單獨吃飯了。”單子豪邊脫外套邊抱怨着。
“這不就找你出來了麼,不過我出了部隊以後,咱們還真是這樣一塊的時候少了,還真有挺懷念的。”白東城扯了扯嘴,然後手一指,“你點吧,我的點完了。”
“西冷,七成熟,在加個圖林根香腸,紅酒就不來了,上班可不能喝酒,太不敬業了,給我一杯藍山吧。”單子豪將菜單一合,對着侍者說,“快點上,我這肚子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
侍者忙點頭應下,便快步走向廚房。
倆人隨意的聊了些什麼,但都沒有重點,待餐都上來後,單子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麼着,說吧,到底找我來什麼事。”
“挺上道。”白東城嘴角揚起。
“我就說,這頓飯吶,不會是白白請的。”單子豪看着白東城,眼神開始怨毒。
“我說單大醫生,你這目光,看起來很像是八點檔電視劇裡的怨婦。”白東城靠在沙發椅上,挑眉揶揄。
單子豪也一點不示弱,“喲,白立委這麼忙,公務員的領導,又爲我們市民辦事的,還有時間看電視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勞逸結合。”白東城笑的更放肆。
兩人笑了一會兒。
“對了,你和穆小姐之間,到底怎麼個情況了?”單子豪看着他,一皺眉。
聞言,白東城臉上的笑意斂去,擡手用拇指撓了撓眉頭,然後放下,看着單子豪認真道,“單子,我其實早就想找你出來吃飯,阿笙工作的事情,謝謝你。”
單子豪臉上有些不高興,嘴角一牽,“怎麼來這話了,我們之間還用得着這麼着客氣麼,再說我也沒幫什麼。”
“好,那個不算,但今兒我得讓你幫我個忙。”白東城說着,眼睛眯了一下,然後又伸拇指撓了下眉頭,有些嚴肅道,“有件事幫我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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