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穆小凡老實的承認。
“還有誰？”夜宸的目光瞬間變得深沉，臉色也變得陰鬱無比，“你的男人，還有誰。”
“我爸啊。”穆小凡回答的飛快。
“……”
夜宸微微怔了一秒，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放心，我跟葉沐晟只是見了一面，還是在夜宅，當着夫人的面見得。”穆小凡解釋道。
“只有一面。”
“當然了。”
“穆小凡，你是拿我的眼睛當擺設，還是拿我的智商當負數。”夜宸冷冷的嗤笑一聲。
“我說真的啊，你不信可以去問夫人。”
“那你剛在是跟誰在一起。”
“劉青青啊，今晚上不是年中慶典嘛。”穆小凡覺得夜宸問的簡直多餘，“我這不是等着劉青青告白去嘛，糟糕，她會不會還在等着我去救場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說。”夜宸抵達的時候，剛好撞見了葉沐晟求婚的後半段，也就是葉沐晟掏出戒指的那一刻，因此之前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知。
“就是劉青青啊，她喜歡我們李主管，說要今晚告白，還說要是失敗的話，一定讓我去救場，現在可好，我都走了，她怎麼辦啊。”
穆小凡急的不行，看了看外頭已經黑透的夜色，很自然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要不我們掉頭回去吧。”
“後面呢，怎麼不說了。”夜宸還等着當面拆穿她，哪裡會被她轉移話題。
“後面？後面還有什麼？”穆小凡茫然的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裝，你在裝。”夜宸冷笑，眼眸深處毫無溫度。
“我裝什麼了。”穆小凡是真的想不起來，就連她是怎麼跟夜宸上車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這一次，夜宸不再言語，只是用冷到幾乎凝結的目光，來回的在她身上掃過。
“我真的不記得了。”穆小凡無奈的解釋，明知道他不會信，可她還要拼命的解釋，這樣的行爲，真的好詭異。“這樣吧，你如果知道，你就直說好了。”
平穩的車子再次變得不穩，似乎是走上了石子路，一顛一顛的厲害。
穆小凡很快就坐不穩，她跟夜宸的距離本來就近，這麼一來，幾乎是全部靠在了夜宸身上，鼻尖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是你喝酒了。”夜宸出言糾正，他今晚非要讓她認清楚事實不可。
“我？”穆小凡驚詫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沒喝啊。”
她記得，她只喝了西瓜汁的說。
“沒喝？”夜宸咬着後牙槽，短短兩個字像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
沒喝都能夠發酒瘋了，要真喝了，還得鬧成什麼樣。
“我真沒喝啊，我只是喝了西瓜汁。”她的酒量又不好，所以酒類東西，都是直接忽略的。“就是那種紅色的果汁啊，挺好喝的，我就多喝了幾杯。”
“誰告訴你那是西瓜汁。”
“怎麼，難道不是嗎？我說呢，怎麼跟西瓜汁有點不一樣。”穆小凡後知後覺的說道。
“穆小凡，你還能再無知一些嗎？”夜宸忽然覺得，跟她說話，連帶他的智商都呈現直線下降趨勢。
“我哪裡無知了，那上面又沒寫不是西瓜汁，再說了，喝起來真的有西瓜的味道啊。”穆小凡表示自己很無辜。
她又不是神仙，不喝一下，怎麼可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夜宸無奈的扶額嘆息，“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雞尾酒。”
“關我什麼事。”穆小凡下意識的回答一句，隨即反應過來，“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喝的都是雞尾酒？”
她雖然這樣問了，但卻是不等夜宸回答，直接就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腦門上，“穆小凡，你是豬啊，連酒跟飲料都分不清。”
其實，也不能怪她分不清，而是慶典上的雞尾酒含酒精量很低，一般人喝多了也只是覺得臉色微紅。
而穆小凡這種滴酒不沾的人，對酒精的反應格外的敏銳，幾杯下肚也就有些半醉了。
但也幸虧是酒精度數低，否則她也不能清醒了這麼快。
“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穆小凡瞬間緊張，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忐忑的看向夜宸。
她這麼一問，夜宸纔想起一件事來。當初訂婚晚宴的那夜，穆小凡也是一口就倒了，再之後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之後，他沒有提過葉沐晟，穆小凡也沒提起，當時的他還以爲是穆小凡擔心他去尋葉沐晟的麻煩，纔會故意不去提起，可眼下看來，卻不是這樣了。
前後兩次喝酒的結果完全一致，這就只剩下了一個答案，穆小凡一喝酒就會醉，一醉就會斷片，先前發生過什麼，完全不記得。
見他不說話，穆小凡一顆心就更加緊張，她平時是不沾酒，但偶爾也有意外喝醉的時候。
總之，每一次酒醒，她都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因爲她的酒品實在是太差。“好吧，你直接說吧，我剛剛都幹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夜宸這話，帶着幾分試探的意味。
只可惜，腦補中的穆小凡，絲毫沒有發現，只是一張臉白了三分，一臉的‘早死早超生’的即視感，“我是不是對你動手動腳了？”
夜宸沒回答。
穆小凡瞬間腦補出許多畫面，比如她抱着夜宸啦，又比如她強吻夜宸啦，等等的畫面，每一幕都是讓她足以找面牆壁撞死的。
她該不是真的做了吧？
話說，她到底對夜宸做了什麼啊，他要這樣看她。難不成，她不僅僅是佔了夜宸便宜，還做了更奇葩的事情？
這瞬間，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腦子撬開來，好好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穆小凡，你就是豬。
她在心底狂躁的自我吐槽。
忽地，她的眼神一飄，落在了夜宸的手背上，上面有幾道清晰的抓痕，一下就呆了。
夜宸順着她的眼神看去，那是穆小凡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抓傷的，鬼使神差的，一個念頭在腦海浮現。
下一秒，他言簡意賅的宣佈，“穆小凡，你必須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