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我就不喜歡她離你這麼近,媽媽這不也是爲了你好嗎?”安伯母緊緊的皺着眉頭,唉聲嘆氣的。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我的事情我能處理,以後不管是我的事情,還是公司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爲好。”
安容熙冰冷的眼神帶着警告的意味。
“容熙,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安伯母坐在安容熙的身邊語重心長。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要是真的爲我好,就不要管我的事情,不然我不會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安容熙冷聲說完轉身離開。
“容熙……”安母試圖想要挽留安容熙,可是卻一點都沒有起到作用。
“夏沛染,你給我等着,要不是因爲你,我的孩子怎麼會這麼跟我說話,想要進我安家的門,哼,門都沒有。”安伯母惡狠狠的將水杯摔在地上,眼神冰冷的看着門外。
……
看着電視裡反反覆覆播放着那部電影,夏沛染心情愉悅,平息了緋聞,電影的票房也得到了好成績,想必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媽媽,如果你在天有靈,看見我有今天的成績,想必一定會特別欣慰的。”夏沛染揚着小腦袋眼神眺望着遠方,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夏沛染低頭看着手裡笑容如煙的女人,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小染,是想起什麼傷心的事情了嗎?”張姨看着夏沛染輕微顫抖的背影關切的問道。
她擦了擦眼淚,淡淡的笑了一下,“張姨,如果我媽媽活着的話,現在也是您這樣的年紀。”
張姨聽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孩子,人的命都是註定的,不要爲已經離開的人傷心緬懷,往前看,你的人生路還有很長的。”
夏沛染輕抿着脣角,低下頭,很多大道理世人都懂,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看透,又有幾人能做到。
“張姨,我知道了,我會讓自己開心的。”
夏沛染的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很奇怪的跟張姨互看了一眼,安容熙認識的人從來都不會到他的家裡。
而夏沛染的朋友也都會提前打招呼的,這樣貿然上門的會是誰呢?
“來了,誰啊?安……安夫人,您怎麼來了?”張姨開門的瞬間,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
安夫人冷笑,不屑的說道:“這是我兒子的家,我就不能來嗎?”
“不是的安夫人,您請進。”張姨做個‘請’的姿勢,不敢擡頭看向她的眼睛。
安夫人趾高氣昂的走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客廳的夏沛染,夏沛染呆呆的愣在原地,從來都沒有想過安夫人會來這裡,所以毫無心理準備。
安夫人的眼神落在夏沛染的身上更加冰冷,“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住在我兒子的家裡?”
夏沛染低頭看着自己穿的睡衣和蓬鬆的頭髮,臉色瞬間慘白。
“伯母……”
“哼,你這個狐狸精,我竟然小瞧了你的能耐,不過短短的幾個月,竟然跑到我兒子的住處,看這樣……你在我兒子的心裡還是挺有地位的。”
安夫人慢慢的靠近夏沛染,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着。
狐狸精?這樣的形容無疑不是在挑戰夏沛染的底線,她的小手扣在一起,指甲深深的陷進手心,滲出一
道道血跡。
“伯母,我本不想來的,是安總一定要我過來。”夏沛染的心裡雖然難受,但是面對安夫人的質問她竟然無從辯解,不管怎麼樣她都已經住進來了。
“呵呵,你不想來?你當我是幼兒園的小孩子嗎?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可是個活人,想要離開的話,容熙怎麼可能阻攔的了你。”
安夫人停下腳步定睛的看向她,質問的樣子,好像在審訊犯人一樣。
夏沛染一直因爲她是安容熙的母親,所以隱忍着不還擊,但是如果這樣三番五次的攻擊她,那麼……夏沛染也不是吃素的。
張姨看着夏沛染的臉色不對,急忙上前輕聲的解釋,“夫人,這件事情確實是少爺決定的,夏小姐也是無奈。”
聽到這樣的話,安夫人的心裡更加來氣,什麼時候連安容熙身邊的人都被這個死丫頭收買了?
“你給我閉嘴,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不好好的幫着少爺看家,竟然縱容他胡鬧,我看你也是幹到頭了。”
安夫人的話讓張姨非常驚訝,她可是在安容熙的身邊工作了很多年的,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有苦勞的。
此時,夏沛染真的被惹怒了,這件事情怎麼說她都算了,憑什麼殃及無辜,更可況張姨平時對她那麼好。
“伯母,我有手有腳這話不假,我想離開誰也攔不住,同樣的是,我若是想留下,也不會有人能趕走。”夏沛染揚起下巴,不卑不亢的看着安夫人,眼神非常堅定。
“哦?”安夫人頗感興趣,慢慢的踱步,圍繞夏沛染走了一圈,“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讓我的容熙喜歡到及時,你不要忘了,男人對女人的新鮮感是有期限的。”
夏沛染別過臉看着窗外,“伯母,你也是過來人,想必你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難處,看這樣你一路走來都是看安總奶奶的臉色過日子的吧?”
安夫人冷笑,一臉平靜的走在沙發上,悠閒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知道你的心裡在盤算什麼,我們安家可是你望而不及的,如果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難而退,現在對付你的人是我,如果真的惹怒了我,讓容熙的爸爸出馬,弄不好會踏平夏家的產業。”
夏沛染身體一震,這件事情她是想過的,只可惜,夏國林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爸爸,夏家產業有沒有於她又有何關係?
夏沛染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驚訝的喊道:“哎呀,伯母,您是有多渴啊?竟然喝我漱口的水,張姨你也真是的,伯母好不容易來一次,你給沏茶啊?”
張姨愣了一下,驚嚇的看着安夫人都綠了的臉色,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是,是我的疏忽,夫人,您稍等一會人,我去沏茶。”
張姨剛走到桌子旁邊,打算拿起杯子,可是安夫人卻快她一步,直接拿着水杯砸了過去。
“啊……”張姨捂着臉,手背上瞬間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不停的流下。
夏沛染驚訝的跑過去,“張姨,你沒事吧?”說完她惡狠狠的回頭看着安夫人,“安伯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口中所謂的名門淑媛就像你這樣嗎?”
夏沛染手忙腳亂的拿着紙給張姨擦着手上的鮮血,心情已經暴躁到了極點,這個野蠻的女人,竟然窮追猛打到這裡,未免太過分了。
“只不
過是一個傭人而已,你那麼緊張幹嘛?這水杯本應該打在你身上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張姨幫你擋住了。”
夏沛染擡頭,小手不由自主的顫抖,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樣惡毒的女人。
“在你的眼裡,傭人就不是人嗎?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我的事情你若是在殃及無辜,我一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夏沛染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來警告一個人。
她從來都意識不到,她的存在對別人來說也是一種威脅。
“哼,好啊,只要你不離開我們容熙,我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安夫人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夏沛染慌忙的跑到張姨的身邊,看着觸目驚心的血跡,她的心裡非常的自責,“張姨,你別亂動,我去拿藥箱。”
她手忙腳亂的跑到茶几下面翻找着醫藥箱,可是卻什麼都沒找到,“奇怪了,我明明之前在這裡看見過的。”
張姨緊緊的皺着眉頭,“小染,別慌,那個不就是醫藥箱嗎?”張姨指着夏沛染面前的盒子。
夏沛染頓時鬆了一口氣,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因爲一時緊張竟然沒看見。
突然,鑰匙開鎖的聲音再次響起,夏沛染緊張的看着來人,以爲安夫人又反了回來。
“安總?”
“發生什麼事情了?”安容熙剛一進屋就看見一片狼藉和地上的斑斑血跡。“染染,你沒事吧?”
安容熙緊張的跑到夏沛染的身邊,仔細的檢查着。
夏沛染看到這樣的一幕,心裡更加愧疚,將頭埋得很低,“不是我,是張姨,安總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怪我。”
安容熙聽到這話,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張姨,只見鮮血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
安容熙有條不紊的打開醫藥箱,拿出紗布和剪刀。
“少爺,還是我自己來吧,都是血弄髒你的衣服就不好了。”張姨緊張的向後退兩步,將受傷的手藏在身後。
安容熙沒有說話,直接拉過她的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傷口處理好了。
“張姨,你在我這裡工作了這麼多年,跟我的親人是一樣的,甚至等同於比我媽媽還親的人,所以,以後這樣的客氣話都不要跟我說了,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張姨會心的笑了笑,點點頭看向夏沛染,只見她的眼淚竟然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好了,小染,這點小傷口對於張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的,這不是沒事了嗎?不要哭了。”
夏沛染哽咽着,身體不停的顫抖,“張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受傷的。”
安容熙站在一邊,將醫藥箱收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染染。”
夏沛染淚眼婆娑的擡頭看着他,猶豫了好久,最終決定什麼都不說。
“少爺,是夫人,是夫人來過了。”張姨也是不想說的,但是總不能看着夏沛染受欺負吧。
安容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凝重,“我知道了,染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的話音剛落,洛欣怡竟然趾高氣昂的走進來,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一幕,顯然並不意外。
她笑顏如花的走到安容熙的面前,撒嬌的說道:“容熙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伯母讓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