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亦撿貝殼的背影,還有他旁邊,有個跟航航一樣大的小男孩也在撿貝殼,雲識淺忽然覺得這副畫面有些溫馨,溫馨到她想哭。
沒敢讓自己掉下眼淚,她偏了偏頭,就見兩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來,男人俊氣高大,女人臉色蒼白,可也不難看出她的柔媚。
是樑侍白和葉輕韻倆人。
他們倆怎麼會出現在這?
剎那間,雲識淺的臉色蒼白極了,比葉輕韻還要蒼白。
樑侍白和葉輕韻倆人同樣看到了雲識淺,樑侍白眼底劃過一抹陰冷,他低低的在葉輕韻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下一秒,便攬着葉輕韻的腰,向雲識淺走去。
雲識淺腳步往後倒退了兩步,轉身,就想逃走,可是,她剛轉身,樑侍白帶着葉輕韻很快走到了雲識淺的面前,攬住了她的去路。
“詩白,我們回去吧!”葉輕韻頭靠在了樑侍白的肩上,柔弱的說道。
樑侍白擡手,安撫性的拍了拍葉輕韻的手背,寵溺道,“等會。”繼而,將視線放到了雲識淺的身上,臉色和眼神都冰冷了下來,他冷嘲道,“還真是下賤,鍥而不捨,竟然追我追到了這裡。”語言惡毒到不行。
緊緊抿着脣,雲識淺一句話沒說,眼神有些看不出情緒的直視着樑侍白。
“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就這麼迷戀我,到無可救藥的程度,是不是我現在讓你去死,你都願意?”樑侍白繼續從他性感的薄脣裡,吐出殘忍的話。
雲識淺發現自己的心一點都不會痛,只剩下恥辱,是想到那天晚上在大雨裡發生的事,她來這邊就是想讓自己忘了那晚的事,爲什麼他們剛好也過來。
呵呵,老天爺是不是就是不肯放過她,不管她怎麼逃,都不行嗎?
就在樑侍白還想說什麼,就在雲識淺身子哆嗦着,就在周圍有好些好奇的眼光看了過來,一個寬厚的大掌,一下子牽住了雲識淺冰涼的小手。
“云云,貝殼撿好了,我們回酒店。”陸亦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毫無畏懼的與樑侍白對視上,眼底散發着憤怒。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哆嗦,是因爲那晚的事害怕嗎?還是對樑侍白繼續餘情未了?
陸亦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嫉妒了,還有羨慕。
“嗯。”雲識淺終於輕應了聲,沒再看樑侍白一眼,任由着陸亦牽着她轉身,向酒店方向走去,陸亦的另一邊手上還握着剛從沙灘上撿來的貝殼,白白的顏色,堆在一起,好看極了。
身後,看着男人的大掌包裹着女人的小手,樑侍白的一張臉變了又變,他都不知道自己心裡突來的煩躁從何而來。
葉輕韻看着樑侍白還沒收回視線的側臉,心中劃過一抹慌亂,她伸手拉了拉樑侍白的衣袖,“詩白,我們也回酒店好不好?這裡風太大了,咳咳……”
她一連咳了好幾聲,拉回了樑侍白的思緒,低頭,樑侍白攬緊了葉輕韻,一臉愧疚,語氣溫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們這就回。”
葉輕韻身子往樑侍白身上貼了貼,低着頭,脣角露出了一抹笑,只不過,笑不達眼底,眼底是一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