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也幾個人便來到了蘇家,此刻這兒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模樣,車子都不見了,人也都不見了,就好像之前的一幕都不過是一場幻象而已。
沐正青讓林將車子給停好,放置在了蘇家的旁邊,幾個人便出了車門,這個是時候,蘇家的氛圍很是協調,如今已經做好了飯菜,桌面上擺着的都是楊梅精心製作的拿手好菜,菜色極佳,芬香撲鼻,聞着便叫人食指大動起來
不過大家都沒有吃飯,桌上的飯菜也都是熱的,還冒着熱氣,此時,向庭嶽是坐在了首位上,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他當之無愧應當坐在這個位置上,頗具威嚴。
其它的人則是輪番的排下來了,因爲今天的人確實是挺多的,整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如今蘇蘊一進門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放在看了蘇蘊還有沐正青的身上。
沒有說話,可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他們的目光都注視沐正青的身上,顯然也是認識沐正青的,同樣也想不到沐正青會來這兒,並且還是與蘇蘊一起來的,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好似是一起回家見家人般。
所有的目光都在詢問着蘇蘊,你們是什麼關係,尤其是哪六個人,向亦陸等人無一不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跟着蘇蘊一塊兒出去了,也不會如今這樣,讓自家的妹妹被別人拐跑了,人都到家裡來了,如今看着沐正青哪張表情淡淡的臉,莫名覺得有些堵心,好樣的,這是在告訴他們嗎。
向亦濘呢,同樣如此,並且還有些驚訝,因爲沐正青的性格他是瞭解的,他屬於那種淡泊無比的冷,有的時候就算他這個日常搭檔也無法想到他,究竟是在想什麼,他看不透沐正青,雖然說兩個人在軍營中是搭檔,但是正因爲如此,他才更摸不透沐正青,但,很多次任務中,他徘徊生死邊緣,都是沐正青救了他
如果沐正青和蘇蘊的話,大概是最好的選擇,但想想,向亦濘又莫名的覺得很不甘心。
蘇蘊站在門口看着他們表情變幻,也沒有想太多,臉上淡笑,與沐正青並排的走入,蘇建國呢,自己則是默默的來到了飯桌前,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蘊蘊,帶了客人來了呀坐吧,坐吧,吃了飯嗎一起吃午飯吧。”楊梅顯然還是記得沐正青的,如今看見了沐正青來了,不禁熱情的招呼着他,然後開到了飯桌前,整理碗盤,大概的空出了兩個位置,大概就是給蘇蘊還有沐正青坐的了。
難得一見的是,沐正青對着楊梅臉色略微的緩和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淡泊冰冷,但是此刻對於楊梅感覺卻不同,喉頭略動,聲音略帶沙啞,帶着一種摩挲的別樣魅惑,直接是開口,對着楊梅道。
“恩,好,伯母。”一句很是簡單的話語,一句很是寡淡的話語,但是蘇蘊卻能夠聽出來,有尊敬,至於沐正青尊敬的理由很簡單,因爲她是蘇蘊的母親,這就夠了
但是卻也同時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將臉微微的看向了楊梅的身後,也就是飯桌上面的位置,在哪兒,已經坐滿了一桌的人了,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首位上的人,便是向家的老爺子,向庭嶽,他的頭髮雖然有些許的花白,可是大概因爲平時身體保養的很好,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精神抖擻。
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向庭嶽此刻看起來狀態很好。
“向老爺子,你好”沐正青顯然是認識向庭嶽的,說起來也不可能不認識,因爲向庭嶽與向家的那個家主的關係是十分的好的,這個是如何的好呢,原因有兩個,首先一個呢,在當初的時候,這個沐家的家主與向家的家主可以說是生死搭檔,在戰火中生存下來的兩個人。
向庭嶽擁有的一身超凡的醫術還有實力也很是強大,只是比起來了沐家的老爺子卻顯得稍微弱勢了一點,當初的時候,這個向庭嶽正是在沐家的老爺子的手下一把手,雖然現在兩個人的軍徽等級都一樣,但是在向庭嶽的心中,卻一直都還是當着了沐家的老爺子就是他的上頭。
說起來還有一個原因呢,便是向家向庭嶽的命是沐家的沐老爺子救的,向庭嶽本來就屬於十分的重情重義之人,救命之恩如何的大呢
一直以來,沐家與向家的交際還是很密切的,從沐正青交好的朋友中就有向亦遠還有向亦濘可以看出來,平常的生活中也都有所接觸,因爲老了老了,就開始閒暇了下來了,這羣曾經的大人物都隱藏了起來,開始享受閒暇的生活。
向庭嶽就常常去沐家看沐家的老爺子,只是聽聞沐家的老爺子性情有些古怪難猜,而且脾氣很是倔強。
當然這一切暫時和眼前的事情沒有太大的關聯,此時呢,向庭嶽看見是沐正青之後,爽朗一笑,哪種笑容中彷彿帶着瞭然了,直接便招呼着沐正青來到座位上坐下,蘇蘊則是順勢的直接坐在了沐正青的身邊。
“我記得你可是沐老爺子最喜歡的後輩了,沐正青是吧”向庭嶽開口,與沐正青交談了起來,同時也開始細細的端詳觀察着沐正青的一舉一動,只見着沐正青的眉眼微動,卻顯得波瀾不驚,只是輕輕的扯動嘴角,看不出是笑與否。
“嗯,沐正青”
淡淡的一句話,期間兩個人眼神交匯,向庭嶽自認爲自己閱人無數,可是不知道爲何,看着沐正青的眼睛卻有一番不同的感覺,那麼就是幽黑的深邃的好似沒有底,根本就怎麼也看不到底。
最重要的是,他從沐正青的眼中看出了滄桑,隱藏起來的滄桑之感,這個只有在經歷了很多歲月滄桑纔會有的一種感覺,是怎麼也無法虛構出來的,可是沐正青不過二十出頭的,何來那麼多歲月的滄桑
向庭嶽只是在心中得出了一個結論,隱藏很深,幾乎是看不透,他都看不透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