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李玄真大師他沒有來,不過他的徒弟來了……”
管家的話音剛剛落下,門吱呀一聲便開了,裡面黑洞洞似乎是沒有開燈也看不清究竟有什麼,只覺得有種死灰的灰氣蔓延,一個有些刺耳難聽的男音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就像是玻璃摩擦着尖銳物品一般,異常的讓人感覺到不舒服,也因此憑着這個聲線,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多大年紀的人,只知道是一個男人。
“快,塊快請他進來……”這是裡面的那人所說的。
管家聽了之後,回過頭重新的看着了蘇蘊,點了點頭,將手擺起,微微的躬身,“請……蘇小姐請跟我來……”
說完了這個句話,他似乎是怕蘇蘊猶疑不敢進去,於是便首先的起身進入了裡面,融入了一片漆黑的房內,隨後一般裸露在外面的身體看能看得到,他看向了蘇蘊,似乎是在等待蘇蘊進入。
瞧着裡面,蘇蘊心中雖然是帶着猶疑,但是還是暫時壓了下去,她暫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的,不,應該說,這兒所有的東西都是異常的。
向前走了幾步,蘇蘊循着了管家剛剛踏入的方向走入了房間內,因爲眼睛的適應黑暗需要一下子,這樣突然的進入了黑暗中,眼前是昏黑一片的,幾乎都要以爲自己已經瞎了,不過好半響之後,眼睛慢慢的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同樣的也就能夠看到裡面的場景了。
這樣的突然一看,將蘇蘊確實是嚇了一跳,此刻在屋內只有一個勉強照明的紅燭在搖曳着,閃爍着微弱的火光,也使得人能夠勉強的看清室內的大概,此刻管家就站在了燭光旁邊的牀旁,臉色在燭光下晦暗不明。
而在管家身旁的牀上,此刻躺着一個人,那個人面容消瘦,面如枯槁,眼窩凹陷,看起來十分的憔悴,由其是他的眼睛極爲的恐怖,因爲眼窩旁邊的肉都萎縮的凹陷了下去,這從而也導致了,一雙白花花的眼珠子格外的突出,此刻這雙眼珠子正轉悠着看着蘇蘊,似乎是在觀察着蘇蘊一般。
身上無肉,面上也無肉,就這麼癱軟在牀上,生機幾乎是已經爲不可見了,但是他確實還活着,就好似一具骷髏一般的,一具活着的骷髏一般的,蘇蘊眼睛觀察着對方,顯然因爲長期臥牀,渾身的肌肉都已經萎縮了,這個人乾癟的就形如干屍,此刻臉上的皮肉動了動,他擡起手,接着身邊的管家便適時的扶住了對方的手,讓他能夠支力坐正。
借了力,做起來了,身後靠着了一塊軟枕,那名管家口中的老爺開口了。
“她就是李玄真大師的徒弟?”說話的時候,難聽的聲音極其刺激人的耳膜,不過蘇蘊還是能夠聽出他口中的意思,那就是不信,因爲他原本就將全部希望壓在了李玄真的身上,原本以爲不能把李玄真請來,畢竟李玄真的性格京城中人都知道,是甚爲的古怪,他完全就是憑藉萬事隨緣,因果想接的來決定要不要去。
可是他看着眼前的蘇蘊,年輕稚嫩的模樣,心中是不信的,但是想了想卻還是隻能夠死馬當成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