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公館禮堂裡的佈置,頗有幾分古典的意味兒,天花板四周,各式各樣精緻繁複的宮燈,就像衆星拱月一般圍攏着中間那座巨大的八角琉璃玉盞燈,華美的宮燈吐吞出氤氳的華光。
禮堂巨型的禮臺上,成千上萬,數之不清的洛麗塔玫瑰,暗紅到豔至荼蘼的顏色,就像鮮血染紅的魔色,散發出妖冶豔極的美麗。
洛麗塔玫瑰產自法國,是世界是最稀有的玫瑰,培育相當困難,一枝便是價值上萬美元,而且還是有價無市,她的花語是堅貞不渝的愛情的。
八點整!
訂婚宴正式開始。
主持訂婚的司儀,請的是知善雅慧的副會長周慧妍。
她穿着淺紫色的牡丹小旗袍,披着亮黑色小披肩,站在高臺上優雅淺笑:“歡迎各位來賓前來參加司亦焱先生和溫馨雅女士的訂婚宴,成爲這場訂婚宴的見證者,見證這對情侶甜美的愛情。”
周慧妍這些年來,可謂是見證了溫馨雅的成長,介紹晚宴上她的驚豔蛻變,及笄禮上她的風華初現,她看着她一步一步,用自己的努力,堅持,走上了一條光華耀眼的人生之路,她心中欣慰有之,喜悅有之,激動亦有之。
所以,當溫馨雅邀請她做訂婚司儀,她很高興的就應下來了。
底下掌聲漸歇,周慧妍繼續道:“接下來,我們有請訂婚宴的男女主角們,在我們熱烈的掌聲之下閃亮登場。”
禮堂裡響起了浪漫華麗的鋼琴曲和優雅甜美的小提琴協奏曲。
溫馨雅挽着司亦焱的手臂,踏上了前往禮堂前,長長的紅地階梯。
她穿着潔白的訂婚禮服,小旗袍式的一字領晚禮服,用銀色的亮光繡線,繡着九尾鳳,讓她渾身被九條鳳凰纏繞着,神聖柔亮的銀,和聖潔柔軟的白,相得益彰,內斂又內蓄,矜持又高貴。
柔美的布料貼着她皎美的身段,凹凸有致的曲線玲瓏婉美,傾泄而下的裙襬,勾勒着她臀部絕美性感的線條,裙襬突然臀部下面豁然撐開,亮銀色的鳳尾裙襬拽地三尺有餘,迤邐而妖嬈。
“他們看起來,真是是非常完美的一對,讓我們再一次將熱烈的掌聲送給他們。”周慧妍看着底下相攜而來的一對,一舉一動皆是默契,偶爾目光對視,彷彿只能容得下彼此的存在,細微之處見真拙,她能看得出來,他們彼此很相愛。
周慧妍由衷的替溫馨雅感到高興。
走過長長的紅地毯,司亦焱和溫馨雅在周慧妍的面前站定。
對於溫馨雅來說,周慧妍在她回到溫家成長的過程當中,擔任是長輩,是師長,是朋友,是親人的角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慧妍更像是她的母親,溫柔,包容,大度,慈愛,關懷着她,她對周慧妍是像長輩,像母親那樣的敬重。
周慧妍神情莊重肅穆的看着眼前這對情侶:“我很高興今日能代表上蒼,見證你們熱烈的愛情,願你們能在未來的日子裡,恩愛互敬,舉案齊眉,攜手共同。”
司亦焱轉過身體,注視着面前的女子:“我許你忠誠愛護!”
馨雅的頭髮,挽起了一個古典而繁複的髻,頭上並沒有多餘的配飾,一隻亮銀色的九尾鳳凰,九條長長的羽尾,盤旋在發間,幾根羽毛貼在額角,耳環和項鍊都是羽制的,彷彿洗盡的滿身的鉛華,散發出獨特而純粹而美,讓司亦焱驚豔到了極點,一時間有些挪不開眼。
溫馨雅迎視着司亦焱的眼睛,眸光閃動:“我許你不離不棄!”
她嘴角含笑,眼中光華淡淡,瀲灩嬌嬈,悄悄的對着他比着口型:你今天,真的很帥!
今日訂婚宴的禮服,皆是出自她親自設計,親手縫製,看到司亦焱穿着她親手做的訂婚禮服,光彩耀眼的模樣,她的內心充滿了喜悅。
周慧妍露出微笑來:“接下來,請男女雙方在上天的見證之下,互相交換戒指。”
訂婚雙方互換戒指,這是訂婚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司亦焱執起她的右手,將訂婚戒指套進了她右手中指間:“愛情如奔流的血液一般的激情,血液循環不停,生命不休,愛情不止。”
戒指很精緻,銀色戒環上面鑲嵌着黑色的雕花,黑與白混然一體,材質和當年他送給溫馨雅的那條愛奴是一樣的,堅硬度比鑽石高達百倍,可以堪稱這個世界上最堅硬之物,一物只認一主。
他輕輕一擰戒指上面的雕花,溫馨雅感受到原本有些寬鬆的戒指在她的指間收到適合她的大小。
司亦焱上前輕輕吻了吻溫馨雅的額頭:“這個戒指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取下來。”
溫馨雅微笑道:“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黃河徹底枯。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
說完,她輕輕執起司亦焱的左手,替他戴上了戒指,和她手中的戒指是一樣的材質,但是也只有她能取下來。
戒指是她親自設計的,製作工藝,是她和司亦焱共同完成。
司亦焱執起溫馨雅的右手,低頭虔誠吻在那隻戒指上面,銀黑兩色混然一體的戒指,戴在纖細瑩潤的指間,令人怦然心動。
他的左手與溫馨雅右手十指相扣,兩隻款型相同的戒指,排列在一起。
溫馨雅舉起兩個人的人,記者對着那兩隻緊緊挨在一起的戒指猛拍。
周慧妍激動道:“讓我以熱烈的掌聲,祝福他們的愛情能夠天長地久!”
說完,她便激烈的鼓起掌來。
底下,更是一片掌聲熱烈。
溫馨雅看着司亦焱,內心充滿了幸福與喜悅。
底下,溫老爺子看着十指緊緊相扣的兩個人,也頗有些感動,只是嘴裡還是頗有微詞:“真是便宜了那個姓司的臭小子,一枝鮮花就這樣插在牛糞上。”
都說,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
但是,老丈人看姑爺哪哪都不順眼。
他雖然不是老丈人,但是又當爺爺又當爹,他容易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