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場中所有人都已經被溫馨雅的行爲給驚呆了,她們如何也沒有想到,溫馨雅居然會這麼做,完全不給夏如雅半點面子。
葉霏雨只覺得滿心暢快,她就知道馨雅不會白白吃了這個暗虧。
杜若昕看着溫馨雅,滿臉的興味兒,這個女人,雖然愚蠢了一些,但是這性子,倒是挺合她的胃口的,嗯,有點意思!
博雅軒的主人,已經不知道,是該阻止,還是不該阻止,就怕一阻止,好不容易摘開了干係,又被牽扯了進去。
酒精刺激得面頰個面的傷痕,鑽心的疼,本來已經乾涸止血的傷,因爲受到酒精刺激,又流起了血來,夏如雅只覺得屈辱不堪,她甚至還能聽到四周悶笑的聲音,那是對她的嘲諷。
夏如雅的腦子裡“嗡”的一響,心中的屈辱與恨意,如排山倒海一般將她淹沒。
溫馨雅“嗤”聲一笑,譏諷的神色展露無疑:“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算計我,挖坑讓我跳,將自己摘乾淨了,你當我是傻呀!”
溫馨雅的話,說得直白,甚至毫無掩飾,這樣高深的話題,讓在場許多人都有些懵,一時間不明白她們的意思,但是有些心思活絡的人,卻已然明白了這其中三味,看夏如雅的目光,更多了幾分鄙夷。
夏如雅狼狽的搖着頭,慌亂的說道:“溫馨雅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單純的想向你表達我沒有害你的事實。”
溫馨雅“嗤嗤”笑得諷刺,連看夏如雅的目光,都帶着幾分輕視:“是你傻,還是我傻?如果你今天不這樣自作聰明的話,也許還真能擺脫下毒害人的罪責,偏偏……有些人,自以爲聰明,妄圖擺佈人心,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
夏如雅聰反被聰明誤,殊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聰明人,如果夏如雅最後,不挖個坑給她跳了,興許憑着她巧言善辯,雖然無法全部將自己摘乾淨,但是至少也不會頂上這頂下毒害人的帽子。
夏如雅迷茫的看着溫馨雅,搖搖頭道:“溫馨雅,請恕我不懂,你到底是在說什麼,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反正我不曾下毒害你。”
此時,夏如雅的內心,顯然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溫馨雅的話,如凌厲的刀子似的,狠狠的必戳進了自己的心窩裡,她不由後悔自己方纔爲了完全擺脫下毒害人的嫌疑,挖坑算計溫馨雅的行爲。
就算不能完全擺脫大家對她下毒害人的懷疑,但是至少只是懷疑而已,她不用面對這樣狡猾多端的溫馨雅,她隱隱的感覺到了,四周有不少人看她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就知道自己壞事了。
溫馨雅淡聲笑道:“不明白啊,看來夏小姐你是昏了頭,沒關係,我再幫你清醒清醒……”
說完,她的目光看向身邊的侍女。
夏如雅整個人像是受到刺激似的,尖叫出聲來:“溫馨雅,我都說了,我沒有下毒害你,你又何必如此侮辱作賤我?”
溫馨雅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這句話我早就跟你說過。”
夏如雅憤然的看着她,再也維持不住自己冷靜。
溫馨雅冷笑道:“夏如雅,你以爲自己戲演得好,騙過了所有人,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她一把捏住了她的面頰,前後左右的轉動:“你看看四周看你的目光,是不是很精彩呢?”
夏如雅的目光,一陣茫然,她不明白,爲什麼溫馨雅對她做了這麼惡劣的事,居然沒有人上前阻止,更不明白,爲什麼大家看她的目光,充滿了幸災樂禍,還有同情,鄙夷,嘲諷呢?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
溫馨雅聲音輕柔的問道:“是不是很不明白,爲什麼大家會以這種眼光看你?”她輕輕的退開了身體,淡聲說道:“因爲,我敢在別人算計我的時候,直接上前潑她紅酒,報復回來,但是你卻不敢。”
夏如雅還是一陣茫然,她根本不知道,溫馨雅在說什麼。
“如果你真的被人冤枉,誣陷了,不是應該和誣陷你的對質嗎?你爲何緊揪着我這個毫不相關的人不放?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直接衝到林瀅心的面前,給她兩巴掌,然後與她對質。”
“把林瀅心說得詞窮了,無話可說了,讓她拿不出證據來了,就證明是林瀅心紅口白牙的誣陷你,別人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將下毒害人的罪責強加到你的頭上,甚至不會懷疑你,還會把你當成受害者。”
“可是你沒有,你把我牽扯進來,向我解釋,讓我相信你沒有下毒害人,我想問問你,林瀅心指控你,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我指使她陷害你不成?”
“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爲叫什麼嗎?其實就叫心中有鬼,你根本不敢和林瀅心對質,所以你覺得,只要把我這個當事人說得啞口無言,讓我拿不出證據,不能證明你下毒害我,那麼你就能逃脫下毒害人的罪名。”
“你知道,你這種行爲,叫什麼嗎?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傻瓜,你自以爲是的小手段,確實能矇騙一些人,但是卻矇騙不了所有人,大家也許一時回不過神來,但是仔想一想,便能明白其中深意。”
夏如雅的身形倒退數步,她聽明白了,下毒害人的罪名,這一下,就真的被溫馨雅扣在了她的頭頂上,再也沒有辦法摘下來了,她想利用千金宴,算計溫馨雅,洗白自己的名聲,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夏如雅啊夏如雅,你在算計我之前,就難道沒有想過,我會不會傻傻的落入你的圈套當中,任由你算計,讓你達成目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嗎?如果你算計失敗,將會面臨我怎樣的報復?低估了自己的對手,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溫馨雅紅脣吐蕊:“用一個字形容你現在的狼狽,那就是——該!”
該——
天作孽有可爲,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