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夫人陪着安騰島參加一個應酬回來以後,小妮子便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對她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當下,玉子夫人便笑了,摸着小丫頭的臉說她笨的時候,又告訴她她已經上當了。小妮子不理解也服氣,撅撅嘴想:哼,等勝智回來的時候,我就在門口截他,然後就把他拉回房間不讓他再出來。
想把勝智留在房裡不出來的方法太多太多啦!只要她喊一句肚子疼,假裝的在牀上打一會滾,安騰勝智立馬就會屁顛屁顛陪過來。勝智基本不對她牢騷,即使他能看出或感覺出她在騙他,他也從來不拆穿她,並且對她的一切行爲都放縱的默許着。
但是,一眼便能看出她想法的玉子夫人,立刻就對她嘲笑起來,笑說小妮子傻。並且鄭重嚴肅告訴小妮子:不許出門,相信勝智就要老老實實的呆在房裡等他回來。
“鐘聲噹噹響,烏鴉嘎嘎叫,小葉子去洗澡,忘了帶肥皂……”
到了黃昏時分,玉子夫人仍陪着小妮子在房裡,玉子夫人悠閒的插着花,而小妮子卻截然相反,爲了讓自己心靜,像面壁思過一樣,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對着鏡子,唱起了一休哥里面的兒歌(何二改編版)
“鐘聲噹噹響,烏鴉嘎嘎叫,小葉子去洗澡,忘了帶肥皂……一休哥聽見了,趕快去拿肥皂,拿肥皂!”
玉子夫人一邊插着花,聽到小妮子惡搞的歌聲,忍俊不禁的邊笑邊搖搖頭
“媽媽,到底爲什麼不讓我去找勝智啊,雖然知道勝智不會和她怎麼樣,可我還是不想看到勝智和她說話”
小妮子終於忍不住轉過身,撅嘴問玉子夫人
玉子夫人不緊不慢的修剪着一枝盛放的白玫瑰,慢慢道:“既然都知道他們不會怎麼樣,讓他們見面說話又如何?勝智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如果這點氣也沉不住,將來怎麼做王子夫人?”
“媽媽,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楚楚搖搖頭,雙手托起下巴注視着玉子夫人手中的花
“現在不必懂,你現在只要做的就是安安份份的呆在房裡,該做什麼做什麼,如果你出去,你才上當了呢!”
小妮子想了想,“如果出去,才上當了?”
“媽媽,你是不是說白璇素在用激將法激我,然後把勝智叫到她房裡,故意刺激我,我越生氣她越開心?”,小妮子站起身,來到玉子身後,默默地問
“哈哈,你總算開竅了!”
玉子笑,拉了拉她的手,“小傻瓜,你和她賭,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輸。素素認準了你是這樣的脾氣,你必會忍不住跑出去到她房裡大鬧,到時如果勝智是她談着正經事,經你一鬧,勝智會很煩躁,說不定你們又會像上次一樣誤會不愉快。如果你不鬧,一個人留在房裡又會胡思亂想,等勝智回來後你又會跟他吵。總之,素素從心裡就已經把你戰勝了”
面對玉子夫人長長的一段話,楚楚聽的很認真,但她確實消化不了,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控制不了自己的任何行爲。
“那我該怎麼辦?”,楚楚扁了扁嘴又默默地問
“靜心,佛曰:放下了,便是擁有了”
然後,玉子夫人放下她的手,繼續插着花
勝智回來時,天色已昏黃,而白璇素一身素白的孝服早已等在院門口。(這個樣子形象的白璇素,讓人看起來更像一個溫婉高貴,剛剛死的丈夫的婦人,而並非像要與勝智要搞暖昧的模樣)
所以,面對白璇素第一次突然的邀請,勝智並沒有馬上回絕。
和平時一樣的冷靜低調,淡然的目光掃向了自己臥房的房門,好似考慮了一陣後,纔對白璇素點了點頭
白璇素的房間如幾年前一樣,清麗淡雅。只不過,幾年離開的光陰,讓勝智早已模糊,進了門,勝智的黑眸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四周,並沒有太多言語。
卻發現白璇素早已將傳統日式茶道的茶壺、茶具、煮茶的爐具準備好。而燃點的爐具旁有一位少女正以跪坐的姿式準備着茶道。
很可笑的是,少女沒有穿着傳統的和服,反而身着一身粉色小洋裝,梳着一頭馬尾,安份的坐在那裡。側面看去,像極了楚楚
但勝智並沒多看,只是很尊重很禮貌的,偉岸的身姿坐立於白璇素邀請的位置爲身然到。
“百合子是你推的?”
勝智一坐下來,便先開了口,話語雖是責問,但語氣卻禮貌中帶着尊重。
(這就是勝智對於白璇素的感覺,禮貌、尊重。其中原因,不用多說。不過,還是希望素素姐能珍惜勝智對她的尊重)
白璇素只能苦笑,“我以爲,你會問我更多鬆島家的事,看來,我該高興的,至少勝智的話沒讓我覺得自己只是顆棋子”
然後,她沉沉眼,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我承認我嫉妒楚楚,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勝智再也不是以前的勝智了。但是,我沒想陷害她。因爲我知道她懷孕是假的,我不想讓你因此受責罰,你懂的,勝智,把它推給百合子,只有這樣。媽媽,和你,才能避免牽連”
勝智沒回應白璇素的話,只是靜靜的坐着,臉上不帶任何情緒的他,看不出此刻在想什麼
然後,屋子裡一片寂靜,,,
“以後,別這麼做了,她很單純,別傷害她,平平靜靜的過你的生活”
終於,寂靜不知過了多久,勝智終於開了口。這樣的話,似乎很冷絕,但卻那樣自然平靜
“原來,你肯來,是爲了說這個”
白璇素冷笑了,見勝智又不作聲了,她終於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一旁始終規規矩矩看茶的慧子,又看了看她和勝智之間擺好的茶具,對勝智淡然地道:“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吧,你應該有五年都沒喝過我泡的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