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拿着黑色的垃圾袋正準備將這些安胎藥倒掉。
靳如心看了她一眼,“吳姐,你這是要去倒垃圾?”
“嗯,是啊!靳小姐,您有什麼事情嗎?”
“哦,沒事,沒事,吳姐你忙你的。”
靳如心眼見吳姐要出門倒垃圾,她心裡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將安胎藥弄一點,回頭拿出去讓歐陽騰雲去找人化驗一下。
如果真的是慕天宇讓人做的,她就算是拼到魚死網破,也絕對不會饒過慕天宇。
吳姐手裡拎着那些準備扔掉的安胎藥,看到靳如心出現她心裡就打鼓。
嘴上也有點磕磕巴巴,“那個,那個,靳小姐,那我先去了。”
“嗯,去吧,去吧!”
吳姐一出門,靳如心就飛快的走到廚房,打開剛剛發現存放那些安胎藥的櫥櫃。
“咦,居然沒有了。”
看着空空蕩蕩的櫥櫃,靳如心一愣,剛剛她明明纔看到的啊!
反應了大概三秒鐘的時間,她想到吳姐手裡的黑色垃圾袋,還有她有些不自然的面部表情。
“居然要毀屍滅跡?真是可惡。”
想到這裡,靳如心也顧不了太多,她飛快的跑了出去。
正好撞上往回走的吳姐,“吳姐,你剛纔把那包垃圾扔到哪裡了?”
吳姐聽到靳如心張口就問她垃圾的事情,她心裡緊張的一塌糊塗。
“沒,沒什麼垃圾啊!”
“就是你剛剛手裡提的那個黑色塑料袋?”
靳如心表情有些急切的問着。
“哦,那個啊!那個是一些剩飯剩菜,我每天晚上都會收拾一些剩飯剩菜,給小區裡的流浪貓狗吃。”
“靳小姐,你看,我就放在垃圾桶的一側。”
藉着月光,靳如心看向垃圾桶的方向。
果然有兩隻流浪的小貓咪正在低頭吃着吳姐拿過去的剩菜飯。
靳如心不死心,還故意走到跟前,她不時的瞥向垃圾桶裡面。
似乎還真的沒有那些安胎藥的蹤影兒。
可是她怎麼都覺得那些安胎藥一定是被吳姐給處理掉了。
她爲什麼一看到她,就會想到要處理掉那些安胎藥。
這真是不得不讓人懷疑,除非是慕天宇授意她這樣做的。
剛剛她去廚房拿醫藥箱那些安胎藥明明還在,可是她在衣帽間裡逗留了一會兒的時間。
那些東西就不翼而飛了,這事情真是再明顯不過了。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慕天宇心虛了,他纔會讓吳姐趕緊將那些安胎藥處理掉。
想到這裡靳如心心裡憋悶的不行。 ωωω ●тт kΛn ●CO
吳姐心虛的手心裡都是汗,還好,她剛剛在垃圾袋裡還裝了剩飯菜。
每天拿剩飯菜喂小區裡的流浪貓狗,也確實是她每天都做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還掩護了那些被她扔掉的安胎藥。
吳姐心想,慕先生這半年人都憔悴成這個模樣,就是因爲靳小姐不在身邊。
現在靳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兩個再生誤會,再出嫌隙。
真是一片好心,可是她哪裡想到,爲了不想讓靳如心觸景生情,她給慕天宇惹了多大的麻煩。
儘管靳如心還有些不死心,可是吳姐一直在身旁,她還是轉身回到了別墅。
“靳小姐,這段日子您不在,慕先生真的很辛苦。”
“他總是喝的大醉纔會回來,而且他經常都會開着窗子睡在客廳裡面。”
靳如心側目看了吳姐一眼,“開着窗子睡覺?”
“是啊!我也問過慕先生,可是他總是會說,開着窗子會讓他清醒,睡在客廳,如果你回來了,他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了。”
吳姐說完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靳如心低下頭,沒有說話。
心裡默默的念着,“人爲什麼總是在傷害了別人之後,又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救贖。”
“靳小姐,這次你不會走了吧!”
吳姐一臉誠懇的說着。
“吳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和慕先生已經沒有關係了,等到他傷勢穩定了,我就會離開。”
“啊,靳小姐,你又要走?哎,看來慕先生又要消沉了。”
“吳姐,你還真是喜歡操心,你的慕先生還有方小姐照顧啊!”
靳如心提到方晴,心裡頓時一片苦澀。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她是不是就不會那麼衝動的跑出去。
如果沒有跑出去,是不是寶寶就不會離開她。
“靳小姐,有些話也不該我一個下人多嘴,以前慕先生和方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打心裡不喜歡方小姐。”
“她仗着對慕先生有恩,就恃寵而驕,身體弱的連孩子都不能生,還霸佔着慕先生。”
“那時候慕先生處處都忍讓她,對她真的是禮讓有加。”
“後來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主動離開了慕先生,慕先生因此還消沉了一段時間。”
“可是靳小姐你來了這裡之後,慕先生整個人都變了,他變的愛笑了,就連我都感覺那時候的慕先生每一天都很幸福的模樣。”
“不過靳小姐你走了之後,慕先生整個人都不好了,方小姐也經常來這裡陪他,可是慕先生對方小姐真的冷的像冰塊一樣。”
“靳小姐,我大小也算是個過來人,我能看得出慕先生心裡是真的有你的。”
靳如心聽着吳姐的喋喋不休,讓她意外的是慕天宇居然會對方晴冷若冰霜。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愛方晴,說他和自己不過是逢場作戲麼?
男人果然是薄情,分分鐘就會對自己說過的話不負責任了。
“吳姐,你廚房好像還煮着粥吧!”
靳如心不想再聽下去這些無聊的話,她隨口提醒道。
“哎呀,多虧靳小姐提醒,我差點忘了,還給慕先生煮粥呢?”
吳姐驚叫了一聲,就撒丫子向廚房跑去。
靳如心站在客廳,看向窗子的方向。
她腦海裡浮現出慕天宇在寂寥的深夜一個人對着打開的窗子,坐在客廳裡等待她的場景。
不知道爲什麼聽完吳姐的話,她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
加上心裡對慕天宇的懷疑,那種壓抑的感覺讓她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好像要爆炸一樣。
威利斯實在是覺得這一次必須違抗慕天宇的命令。
他還是給井然通風報信了。
井然趕來的時候,剛好靳如心在衣帽間,她並不清楚井然已經進了慕天宇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