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悠悠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是以死相脅呢?
雖然滕御的臉色有些冷沉,看起來似乎並不買她的賬,但任蔚然卻有些擔憂。她怕這樣下去,會造成她們姐妹中任何一人的傷亡。是以,她輕咬着脣瓣,伸手往着滕御的後腰位置便輕輕推了一下:“滕御,你一直以來都是深愛着可倩小姐的,現在既然悠悠小姐已經不介意你們在一起了,你可以選擇了。”
心裡再怎麼不希望這個男人離開自己,也也沒有辦法狠下心去看到她們受到任何傷害。而且,她也不確定滕御是不是真的以後都不再後悔。以前他曾經傷她傷得透徹,那全是因爲樓可倩,那麼現在選擇自己,她怕他往後會後悔。
在機會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滕御應該會有所想法的吧?
被女子推開,聽着她那樣的話語,滕御的瞳仁瞬時一黯。
他知道自己曾做過許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如今聽着她說那樣的話語,他卻還是痛了。要知道,那些傷害在如今的他看來到底有多愚蠢!而此刻任蔚然眼底的那抹憂傷也在提醒着他,他不能再欠她分毫了!
“蔚然,你認爲我該跟可倩再在一起嗎?”他低聲自嘲一笑,眼底涌出了一層異樣的流光:“在你眼裡,我不重要嗎?”
“滕御,不要忘記當初你給我的那些傷害是因爲誰。”心裡泛起一陣陣刺痛,任蔚然後退了兩步,避開了男人那滿帶憂傷的眼睛:“你一直以來都是很在意可倩小姐的,我知道。”
她已經受夠了,在這一場傷害與算計裡,她體無完膚。現在,他有機會跟樓可倩在一起,應該開心纔是。那樣一來,他們便各自回到最實的路途。
只是這一場旅程過後,她再也恢復不到當初那樣純粹了吧!
生命裡,因爲有他出現過,有過精彩,有過刻骨銘心的傷害,也有過……愛!
就是因爲這一個簡單的字,令他們都承受了太多的痛。如今,只要她一個人退出,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一個人痛,總比大家都痛來得好吧?
“我知道曾經的我有多混蛋,可是現在我不能沒有你。”滕御把手伸向了女子,聲音低低的,有些殷切的懇求味道:“蔚然,別放開我啊,我們重新來過吧!”
“怎麼重新來過?”看着樓悠悠的視線已經從地面上的水果刀移開,任蔚然搖了搖頭:“滕御,你給予我的傷害太多了,甚至傷害我生命裡最無辜的一份禮物……”
她頓了一下,手心往着自己的肚腹輕輕地撫了下去:“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吧!”
孩子沒有了,而且她可能再也不能夠生育。這樣的她就算再愛他,卻不能爲他孕育後代,留在他身邊也是另一種缺憾。這樣的她,沒有資格再跟他在一起。而樓可倩卻有,他們相愛着,雖然說她的身子懷孕機率也很少,但或許會有奇蹟呢。
也就是跟她當初說不可能懷孕一樣……
“蔚然!”孩子,永遠都是他們心裡無法磨滅的傷害,對於這一點滕御毫不懷疑。任蔚然的話語,刺入了他的心臟,令他的呼吸都停滯了一下:“對不起,那些傷害,對不起!原諒我吧!”
他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卑微的感覺。
任蔚然的心臟也緊抽起來,令她幾乎無法正常呼吸。
看着他們臉上凝帶着的深沉與悲傷神色,樓可倩輕垂了眉眼,握住了拳頭,轉過身便一扯樓悠悠的手腕,道:“悠悠,我們走吧!”
“姐,我不要。”樓悠悠搖晃了一下頭顱,道:“你讓滕大哥選擇吧,他可能還會選你的!”
“悠悠,別鬧了,你不是應該長大了嗎?長大了就應該要爲別人着想,不能夠總想着自己。”樓可倩低聲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的,現在是我插在他們中間。這樣下去,我們都不會幸福的。”
“姐,滕大哥還是很喜歡你的。”樓悠悠搖頭,目光緊盯着滕御,道:“滕大哥,你說是嗎?”
滕御不語,視線淡淡地瞥了樓可倩一眼。後者對他點點頭,似是在示意她明白他。
樓悠悠急忙扯着樓可倩往着他走過去:“滕大哥,我把姐姐交給你了!求你,好好照顧我姐姐。我自己做的那些罪孽,我自己來承受!”
她說這話的時候,把樓可倩往着滕御的懷裡一推,迅速便彎下了腰,伸手便去拾那水果刀。
因爲樓悠悠推抵,樓可倩的身子不穩地倒向滕御。男人也只得伸手去扶她而顧不及去阻擋樓悠悠的所爲。眼看着樓悠悠的水果刀要往着她和肚腹位置插下去,他推開樓可倩便要想去救她。
可是,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在他扶着樓可倩站穩的時候,已經伸手握住了那鋒利的水果刀身。
刀子沒有插進樓悠悠的肚腹,反而是劃損了任蔚然的手心。血液,從她的掌心裡流淌而出,那鮮豔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沿着她肌膚滑落,直到在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妖豔的紅梅爲止!
“天啊!”看着這般場景,樓可倩嚇了一驚,掌心便捂住了脣瓣,神色異樣蒼白。
“滾!”滕御猛地伸手往着樓悠悠狠狠一推,在她倒地的同時迅速去摟抱住任蔚然。他大掌壓住了女子猛地鬆開指尖的手腕,看着那把水果刀往着地面掉下去,刀身全部都是染女子的血流,眼眶便是一紅:“傻瓜,你都在做什麼。”
“她不能死啊,她死了,你會愧疚的。”任蔚然虛弱地倒入男人的懷裡,眼底涌出的光線有些黯然:“滕御,是嗎?”
“是!”滕御點頭,把她摟抱得緊緊的:“她死了我會愧疚,可是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的心一輩子都會痛的!”
他的言語帶着濃郁的深情,好像表白,令女子的嘴角咧出了一絲淡雅溼潤的微笑。
她的身子上有過太多傷,無論是不是他故意留下的,卻都是他帶來的。
可是,因爲是他,留下了,她也無怨無悔。
“她如果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們的!”滕御抱起任蔚然,冷冷地掃了一眼樓家姐妹,急速地奔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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