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葉蕾只覺得自己身體一會兒滾燙、一會兒冰冷,極寒和極熱兩種交替的感覺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活活拆散,而事實上她就算感覺到了卻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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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後來跟進來的男人,也就是之前打電話的男人問。
站在牀前的男人翻了個白眼,隨後又撇了撇嘴看向葉蕾:“誰知道,剛剛就是進去看看死了沒,沒想到變成半死不活。”
男人挑眉:“你做了什麼?”
牀前的男人一聳肩:“什麼也沒做。”
這個答案讓男人微眯起眼,顯然是不相信這個答案。
“安,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事了?”男人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安的身子微微一僵,等到發現的時候,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神竟然變得危險起來,不過他不動聲色的回道:“我有權過問闖入這棟房子的每一個陌生人。”
男人又是一聳肩,之前危險的眼神瞬間被一抹玩世不恭取代:“沒辦法,你之前沒在。”
安沒說話,如果在的話也不至於才知道。
“她是誰?”安重新把話題引到正題上。
“不知道。”
男人的這個回答讓安皺了下眉頭,語氣也隨之而然的低沉了幾分:“傑!”
這一聲看似呼喚,實際不然,而是爆發的前兆。
名爲傑的男人也沒在意,不過還是乖乖回答:“上面的指令而已。”
這個回答安還是比較能接受的,只是奇怪自己爲什麼沒有得到消息,更沒想到傑竟然會把人綁到他們共同的房子裡。
安與傑,兩個看起來十分平凡的普通的法國人,至少從外貌上看不出什麼特殊,都是比較大衆化的臉,若一定要說的話就是稍微比一般人突出那麼點;至於兩人同居,也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爲方便和組織的安排,是的,他們都是隸屬同一組織的同伴。
“你對她做了什麼?”安再次把話繞回原題。
這次傑沒有繞彎子,而是老實的回答:“擔心她不安分給了她一點‘鎮定劑’而已。”
安的臉色微微一沉,隨後斂去,內心卻是澎湃不已,他當然知道傑口中所謂的‘鎮定劑’,這倒沒什麼,可他知道若是葉蕾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遭殃的必定是他,一想到這個,他立即上前,將擋道的人掃到一旁。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被毫不留情被人隨意揮開,傑表示不滿,卻也只是口頭上的。
安無視傑的抱怨,緊縮眉頭檢查着葉蕾的情況,這樣的他讓傑有些起疑,畢竟兩個人搭檔這麼久,又是同住一個屋檐下,自己的搭檔什麼樣他會不清楚?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緊張的安,所以讓他不能不懷疑。
“你認識?”一概之前玩世不恭的態度,傑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要知道對於組織下的指令他們從來都沒有拒絕的權利,而若要是與當事人扯上關係的,後果自然也不會簡單到哪去,所以他不能不慎重。
大致上檢查出葉蕾只是感染風寒導致發燒安稍稍有些安心,但畢竟不是專業醫生所以也不能很肯定,葉蕾的情況讓他擔心,可表面上還是不露聲色。
“不認識。”
對於安意外的回答傑表示不可信:“那你那麼擔心做什麼?”
“看下死了沒有。”
傑皺眉,雖說這樣冷酷無情的安纔是他所認識的,可剛剛安表現出來的緊張讓他覺得不是錯覺,不過看安現在又恢復一副平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又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上面的指令是什麼?”安問。
傑正在糾結自己的猜測又聽到安這麼問自然是有些猶豫的,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綁架她。”
這個答案等於沒說,如果不是綁架,葉蕾又怎麼可能在這裡?安在心裡翻白眼。
“然後?”安繼續問。
“然後?”傑重複,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說:“沒然後。”
安的脣角微微抽搐,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搭檔有時候很脫線、很大條,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咆哮,好在被他用強大的抑制力控制住了。
面對有些妥協的人,安不得不換種方式問:“綁架她做什麼?”
“誰知道。”
“殺?”
“這個倒是沒說,只說不要把人弄死,怎麼折騰都行。”
安在對方隨意的口吻下只覺得倒吸口涼氣,這要丟給別人誰都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有點慶幸,慶幸葉蕾是被傑綁架回來的,不然要是落在別人手中,指不定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
“嘁,那幫老傢伙也不知道找個豐滿點的,就這麼點個頭又沒身材,長相還平凡無奇的人送給我都不要。”傑滿是不屑的抱怨着。
安的脣角再次抽搐,這次比較明顯,不過傑沒注意。
“看她這小身板又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若丟給那些人估計小命一定會被折騰掉,這不,什麼都沒做還變得要死不活的。”
安自然知曉傑說的‘那些人’是指哪些人,贊同之餘,他想如果被那個人知道怕是整個巴黎也不得安寧。安不由得再次看向躺在牀上一臉虛汗和微微***的人,其實他覺得葉蕾長得還可以,比較精緻,而且也比較耐看,比起那些妖嬈、美豔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怎麼到傑這裡就變成平凡無奇了呢?
一想到葉蕾的現狀,安不免有些擔心,表面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打算怎麼辦?”傑一時沒反應過來安的意思。
安用下巴朝葉蕾揚了下:“就這麼放着?”
傑這才反應過來,有些煩躁的抓了抓本來就很亂的頭髮:“能怎辦?反正只要不死就行了。”
“可我看她的樣子也差不多了。”安繼續誘說,他可不希望葉蕾真的就這麼掛了,不然後果誰承擔?好吧,至少他是承擔不起的。
其實傑也不是沒有注意到葉蕾的情況,所以纔會感到煩躁,同時在心裡不斷怒罵和咆哮,也不禁懊惱自己怎麼就攤上這種差事?直接殺了還比較容易,讓他別弄死,現在他沒弄人就快死了好不好?
“叫醫生來吧,不然就送醫院。”安像是給出底限般,最後放下話說。
傑反而覺得鬆了口氣,他也知道情況不妙想着是不是要找個醫生來看看,但怕惹惱安,別把人殺了不說還把自己賠進去,要知道安可是十分討厭和陌生人接觸的,更別說是來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