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月上了樓,敲了敲門,“嫂子,我是傾月。”
安小檸過來開門。
“嫂子,我來問你點事兒。”
“什麼事兒?”
靳傾月微微一笑,“我聽我哥說,你幫我算我和祠夜哥的合婚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嫂子,你快告訴我。”
“真的想知道?”安小檸拍了拍沙發,“坐。”
兩個人紛紛落坐,安小檸抱着腿扭頭對她說,“你倆合婚是很好的,只是有些話我不能說的太絕對,俗話說天機不可泄露,我這已經不是泄露的一丁半點了,傾月,雖然你倆合婚很好,但是過程其實並不是太順,會有旁支的一些事情干擾到你們。”
“我想我已經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嫂子,我們現在已經在嘗試在一起了,現在我們算半同/居,就在這小區裡的一套三居室,我們不一間臥室,現在就這麼相處着,你知道麼,我感覺自己回到了少女時期,每天都很激動,而且,我能有今天,多虧你,要不是你,我沒有那個勇氣,我會好好抓住這份幸福的。”
安小檸聽她說話的時候,看到了她臉上神情飛揚的一面,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人在描繪自己未來幸福生活的模樣。
“你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我想,你對他應該很瞭解,比如他的性格之類的,不管怎麼說,能主動出擊抓住幸福就要主動點,幸福比較重要啊。”安小檸爲她高興,“凌祠夜比石少川好太多了。”
“哪兒是好太多,簡直是比他強萬倍,那個渣渣我連提都不願意提,你知道麼,寶兒讓我和他復婚,還以此來威脅我。”靳傾言說,“我不能爲了孩子再跟他走到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你女兒被你慣壞了。”安小檸實話實說,“而且,有點像你以前的樣子。”
“嗯,這纔是我最擔心的,因爲已經知道我以前的樣子不好,所以不希望她跟我一樣,但是比起像她爸,我還是希望她像我,比起我的人品和道德,她爸更不是個人。”
這話說的有莫名的喜感,安小檸淡淡的一笑,“孩子現在小,有些事也要從小開始教,不然定型了,就真的改不了了。”
“對了,我哥把他惹你生氣的事兒都給我說了,剛我上來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正沉靜思過呢,反省的可認真了。”
“他會反省,我可不信。”
“真的真的,嫂子,我覺得我哥可愛你了,即便現在失憶了,還是那麼愛你,不過,嫂子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什麼話,你直接說。”她認真的聆聽。
“我總覺得我哥已經恢復記憶了。”靳傾月連忙說,“可能是我瞎說,但現在這種感覺,就跟以前一樣,我去n國第一次見到失憶後的我哥,到後來相處,我總覺得他大多數都不愛怎麼說話,還很靦腆……”
“的確,還很羞澀,現在給我的感覺也是跟你一樣,但他如果恢復記憶了不可能不告訴我們的呀。”
靳傾月鄭重的點頭,“所以我才說可能是我瞎說的……”
安小檸仔細想想靳傾言近日的行爲,特別是在飛機上,他冷臉獨自拿着槍抵着恐/怖/分/子腦袋的時候,那一臉的陰沉……
再想想他們倆相處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話特別多,對別人又顯得話很少。
“是不是真的恢復了,待我試試就知道了。”安小檸衝她擠眉弄眼,“要不要咱倆演出戲?”
“什麼戲?”
“你附耳過來。”安小檸衝她招手,隨後待靳傾月靠近她,安小檸低低的對她說了幾句話。
靳傾月眼睛一亮,“嫂子,你這招可真狠。”
“就當玩個遊戲。”
“好,我配合你。”
她從二樓下來,只見靳傾言仍坐在沙發上,跟老僧入定一樣,一動不動。
“哥。”
他擡眼,“怎麼上去這麼久?”
“嗯,跟嫂子好好聊了聊,不過我看嫂子心情很不好,似乎對你很不滿,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靳傾言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穿上拖鞋朝着樓上走去。
靳傾月抿脣一笑,轉身也跟着上去,悄悄站在門口停着裡面的動靜。
當靳傾言進入臥室的時候,發現安小檸好好的躺在牀上,兩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之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上前,目光突然落在牀邊的針管上。
伸出手拿起來,再看旁邊的小瓶子,瓶子上有字樣,不看不知道,一看靳傾言臉色都白了。
“小檸?”
“小檸?”
他伸手推了推,一動不動。
靳傾言心裡一想,不至於爲了這兩件小事兒就自殺吧?
他伸出手撓她癢癢,“行了,別裝了。”
安小檸果然睜開眼睛,翻了個身,“誰裝了?”
“那你沒裝你將這針管這藥瓶兒放在這幹什麼呢,唬我呢?我還不瞭解你?”
“瞭解我哪兒啊?”
“瞭解你的性子。”
安小檸坐直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我性子怎麼了?在你眼裡什麼樣兒?”
“誰自殺你都不可能自殺。”
“爲什麼?”
“因爲這是你的性子。”
安小檸眯眼,“我餓了,讓陳姨去給我做我愛吃的飯,另外那兩樣必須備在桌上。”
他伸出個ok的手勢,“知道,豆腐乳和辣椒醬。”
安小檸嘴角微微上揚,“對了,去酒窖幫我拿點酒上來,我想小酌兩杯。”
“去酒窖拿什麼酒,dreamyanghe不是在咱臥室裡面麼?”
安小檸笑意愈來愈深,“這倒是,我怎麼沒想到呢,這可是你親自調製的酒水。”
“對啊,你的最愛……”說完,靳傾言就閃住舌頭了。
門口的靳傾月徐徐走了進來,“哥,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啊?”
“什麼恢復記憶啊,哪有啊,我還沒有。”靳傾言看着她,“去給陳姨說,你嫂子餓了,讓她開始準備午飯。”
靳傾月和安小檸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我還以爲你恢復了記憶呢,原來沒有啊,得,我這就下去給陳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