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儀式上,傅天翰遲到了,這就是明顯的在侮辱環宇,盛怒之下肖永成立刻給各位股東打去了電話,結果所有的人聽了事情經過之後,立刻同意不再與傅氏合作。
見事情真的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傅芝初眼圈一紅,就要落下淚來。
“你別哭啊。”肖永成看到傅芝初泫然欲泣的樣子,立刻就慌了,這個女人剛剛還表現的咄咄逼人,怎麼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變了臉色?
“你欺負我。”傅芝初說着眼淚就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本來還打算幫着傅天翰解決這件事情的,可是聽到肖永成的話,她知道不可能了,就因爲她,傅天翰錯失了這麼大的一個項目,以後傅天翰在公司裡的地位肯定會受到影響,想到這裡,傅芝初就更加傷心了,哭泣的也更加的厲害,幾乎成了嚎啕大哭。
“我哪裡欺負你了,事情和我無關的,我也只是在執行董事會的決定而已。”肖永成徒勞的解釋。
“你不同意和傅氏合作,就是欺負我。”傅芝初吸了吸鼻子,淚眼朦朧的看着肖永成,突然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這樣吧,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什麼事情?”肖永成疑惑的問道,他這麼問,顯然是同意了傅芝初的提議,至少傅芝初是這樣認爲的。
傅芝初看着他,眼睛裡的淚水依舊在滴落着,看樣子十分的讓人心疼,一個嬌弱無比的小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慾望的,她說出的話卻讓肖永成瞪大了眼睛,“你這個樣子很形式大花貓。”
“大花貓,什麼東西?”肖永成不解的看着傅芝初,同時在臉上胡亂的摸了摸,讓那原本已經乾涸的咖啡漬變得更加精彩。
“你去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嗎?”傅芝初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然後自顧自的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表情非常的平靜,哪裡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肖永成再不遲疑,直接衝到了洗手間門前,打開門就衝了進去,緊接着洗手間裡傳出了一聲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不要怪肖永成的反應過大,堂堂環宇的總裁,平時他出現在別人面前,都是經過化妝師精心的化妝的,就連發絲都沒有絲毫的凌亂,看着鏡子裡那個真的像是“大花貓”一樣的臉,再加上西服上的咖啡漬,一時之間他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肖永成衝出來的速度,比衝進去還要快,衝到客廳裡,狠狠的瞪着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對着手裡的小鏡子補妝的傅芝初,“你做的好事!”咬牙切齒的樣子,幾乎是要講傅芝初生吞活剝了一樣。
“是啊,可是,也是我剛剛提醒你你才知道的,不然如果有人來看你,見到你這個樣子,你可就丟人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不過剛剛你已經答應我,幫我想辦法解決環宇和傅氏的事情了。”傅芝初平靜的說着,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剛剛補完的妝,覺得還不錯,滿意的收起了小鏡子。
肖永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快去洗澡吧。”傅芝初哼了一聲,提醒道。
肖永成去洗澡的時候,傅芝初得意的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馬上就要十二點了,這個時候傅天翰應該回去了吧,自己一定要儘快脫身,以免傅天翰擔心。
而此時,傅天翰剛剛把汽車停在肖永成所在酒店的門口,能夠找到肖永成的落腳地,還多虧了李市長。
“哎,希望能夠得到肖永成的諒解,不然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坐在汽車上,一邊接下安全帶,傅天翰一邊說道。
而剛剛劉雨璃已經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通過短信通知了崔英顥,劉雨璃覺得,即使知道了肖永成的落腳地,也應該很難勸說成功的吧。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通知崔英顥,讓他趕過來,想想辦法。
“肖永成應該會以大局爲重,他肯定會重新考慮這件事情的。”劉雨璃隨口敷衍道。
兩個人來到了肖永成房間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按響了門鈴……
房間裡,肖永成洗完了澡,只圍着一條浴巾就從浴室裡出來了,順勢在傅芝初面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着這個膽大的女人。
“你答應幫我想辦法的,不許耍賴。”傅芝初笑着說道,隨意的瞟了肖永成一眼,身材不如傅天翰的好。
看着肖永成鬱悶的表情,傅芝初有些得意,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在她面前也是無能爲力的。
就在這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
傅芝初瞪了對面的肖永成一眼,“有人來了,你還不去開門。”
“我這個樣子怎麼去開門,我都答應幫你想辦法了,你還不能幫我開一下門嗎,小氣的女人。”肖永成不滿的嘀咕着,一邊用毛巾擦着頭髮,這個時候來找他的肯定是同事吧,大概是來商量明天回去的事情。
傅芝初也不和他計較,起身走到了門前,現在的她已經補過了妝,看上去顯得明媚動人,隨手就打開了房門。
“肖總,我……”
生怕肖永成見到是自己就立刻觀賞房門,傅天翰還沒看清開門的人,就直接開口說道,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剛一開口目光就落在了前來開門的人的身上,笑容僵在了臉上,“芝初……”
傅天翰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在肖永成的房間給他開門的竟然是傅芝初,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哥哥?”在看到傅天翰身後的劉雨璃,以及劉雨璃懷裡的公文包之後,傅芝初反應過來了,傅天翰肯定是來求肖永成的,不過傅天翰來晚了,她已經把事情解決了,得意的一笑,“我從新聞上知道了傅氏和環宇的合作計劃擱淺的事情,就來找他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說着,傅芝初回身指着坐在沙發上的肖永成。
傅天翰順着傅芝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房間裡坐在沙發上的肖永成身上只圍着一件雪白的浴巾,而他面前的茶几上還放着用過的紙巾,那是肖永成擦咖啡漬和傅芝初擦眼淚的紙巾……
傅天翰的目光落在那些紙巾上,再轉過頭仔細的看向傅芝初的臉,顯然她已經化過妝,可是他清楚傅芝初是很少化妝的,即使是外出,她也只是化淡妝,而此時她的眼圈微紅,剛剛哭過的樣子,她爲什麼哭?
茶几上用過的紙巾,傅芝初微紅的眼圈,肖永成身上的浴巾……
這一切串聯起來,傅天翰猜測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雙手緊握成拳發出嘎嘎的聲音……
看着愣在房門口的三個人,肖永成無奈的嘆了口氣,“傅天翰,剛剛你妹妹已經和我說好了,我會幫你回公司周旋的,至於能不能成,就……”
果然,傅芝初付出了自己的身體,換來肖永成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