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斷 夜少的廢妻 / 與她無關/看書閣
宮藤戀怔怔的望着顧莫,“其實,我和他……”沒等她說完,顧莫打斷她的話。
“他已經很多年不過生日了,或是說不在提生日那天,八歲夜生日那天,司徒伯父和伯母出差特意爲了趕回來爲他慶生,而發生了嚴重的車禍,司徒伯父護住了伯母,傷勢更嚴重許多,沒有等待救護車來,就閉上了眼睛,而司徒伯母雖然被伯父護住,傷勢一樣嚴重的不能移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表示無能爲力,可司徒伯母一直硬撐的不捨閉上眼睛,等待夜來的時候,親口對他說了一句,‘生日快樂!’留下一個微笑就走了。”懶
宮藤戀一愣的心緊,不敢去想那麼小的孩子會留下怎樣的心傷。
生日那天,父母雙亡嗎。
宮藤戀的心裡翻滾着心傷,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他的親人……
原來他也曾有那樣悲傷的往事,他也曾有那樣傷心孤獨的童年,他那樣冷漠人並非天性使然,那個毀滅性的傷害,是不是在他的午夜夢迴裡,流連了很久……
她想看看他。
她想安慰他。
她想抱抱他。
她最想和他說,不難過,以後的生日,她願意陪着他一起過,包括每個白天和夜晚……
顧莫丟下一句,“他只是不說。”
宮藤戀一連恍惚了好幾天,每天看看手機,就怕錯過司徒夜一個電話,或是信息,每當什麼也沒有,唯有那冷冷的屏幕時,她很低落,什麼也不想做,不想說話,只是迫切的想見到那個男人……蟲
只是她沒有等到司徒夜的電話,卻接到一個意外的人的電話,是在假日的最後一天,原先海打來的。
宮藤戀如約的去了那家咖啡店,不知道是不是和咖啡店很有緣,每次被約,似乎都是這家,就算約見她的人不同,大家的選擇依然一樣。
她早到了近二十分鐘,原先海還沒來,宮藤戀習慣的選擇了坐在窗戶邊的位置,天很晴朗,不到中午,天氣還算不太熱。
她看着窗外的人形色匆匆,時間過的真快。
又是十月了。
忽地想起……
她和司徒離婚,已經一週年了。
那麼那張白紙已經失去效應了嗎……
宮藤戀咬緊脣,不願再往下深想,一年了,她和他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多了個綠本,廢棄了一張白紙。
她並不能離開。
還有幾個月……
身後卻有腳步聲沉沉響起,脊背頓時一僵,她猛地回頭,就見原先海在朝她走來,只穿了襯衣西褲,成熟俊朗,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
她瞧見他的眉目,原澤和他很像,大概基因都遺傳給了兒子,原憂大抵看不出來由什麼相像之處,應該是像原母的緣故。
驀地暗忖自己,更是基因遺傳變異了,全然看不見和他相像的影子,宮藤戀知道爲什麼,因爲她和宮夫人很像。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原先海坐到她的對面,聲音有着中年人的醇厚。
宮藤戀輕笑,“沒事,應該說是我來早了。”
點了兩杯咖啡,原先海才仔細的注意面前的女孩,面部表情淡然,一雙大眼很有神,下巴尖細,鼻子翹挺,倒是遺傳了她母親多數的優點。
宮藤戀神色很坦然,毫不避諱他的打量,也不先出聲,目光定定的看着對面,似乎又不是的穿透過去。
原先海最先打破沉默,“你和你母親很像。”
宮藤戀沒有應聲,只聽他再說,“性子有些和你母親相像,卻又有些不同。”
她知道原先海說的意思,宮夫人是真的那種很大家閨秀的溫柔,當然除了面對她意外,而她自己是淡然,看透了很多,對很多事或是物都沒有什麼興趣,不愛交際,不善言語。
原先海對她的沉默不語,沒有什麼不滿和怨言,只是微笑了一下,端起送上來還帶着濃郁香氣的咖啡喝了一口,摸摸杯盞的邊緣,“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
那個語氣淡淡的,有些失散多年的父親問的很淡的關懷的話,宮藤戀慢慢的擡眸,目光清淡,“還好。”
她很安然的長大了,就算不壞吧。
“你的生活,我多少聽說了一些,那些年你也算不容易了。”
“今天早我來,是爲了敘舊往事的嗎?”宮藤戀淡淡的問,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這個有血緣關係的男人。
她沒有興趣和他多過交集,她十八歲已經過了,人生可以自己來掌握,有沒有監護人,現在都是可有可無。
原先海皺了下眉,極爲的細小,她還是看到了。“你在怪我?”原先海問的語氣帶着一種弩定。
宮藤戀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有。”
“怎麼會?”原先海不相信她的話,她神色疏遠的看着自己就是一種責怪,“其實,當年的事情……”
“我也沒興趣聽你敘舊的。”宮藤戀輕聲的打斷她的話,“而我也知道,你不是來和我敘舊的,更何況我們無舊可敘。”
“呵呵。”他的笑聲又在耳畔響起,那麼低沉。
“你很聰明。”
宮藤戀受下,擡眸,“但願這是在誇獎。”
原先海雙臂微微收緊,低聲說道,“可我還是想和你說,你的出現是個意外,對於當年的我來說。”
宮藤戀不由的回道,“可我也想和你說,你的出現是個意外,對於現在的我來說。”
原先海頓了一下,應該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對自己這樣不留情面,她是在告訴自己,現在不歡迎見到他嗎。
“那已經都過去。”他有些感慨,任誰突然出現一個孩子,都要有些吃驚吧,難免會有情緒波動。
宮藤戀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話,隨即開口說,“你說的是沒有錯的,可我也想告訴你那句話,與我無關。”聲音加重了最後的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