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鴻江橋坍塌事件落下帷幕,這次事故一共造成七死九傷,連帶着負責人也需要追究刑事責任。秦氏也因爲這件事瀕臨破產,最後因爲秦雲輝破釜沉舟,宣佈秦連山珍藏的蟲翡將會在不久之後進行一場私人拍賣,這才保住了秦氏的最後一點根基。
鴻江橋一事在出事後兩個小時內就有質監局和工商局介入,並且警方調查這件事的速度和效率讓人咋舌,不過短短兩天時間就已經將一切都有條不紊地處理乾淨,而且極爲難得地將處理結果公之於衆。這一舉措一經公佈,就壓制住了輿論,而且得到了人民大衆的一致肯定和支持。
“我說,這事是你插的手吧?”
昕諾一接到消息,就第一時間找到了許宣,朝着他怒目而視。輿論雖然能夠影響到官方的調查,但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大的影響力度。在鴻江橋事件上,警方有如此高的辦事效率,沒有推脫敷衍,沒有臨時工頂罪,沒有顧左右而言他,光靠輿論絕對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許宣沒有否認他在這裡面動了手腳,只是淡淡地看了昕諾一眼:“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做得太狠了會讓他們起反抗之心。到時候他們紅了眼,會做出什麼來誰也不知道。倒不如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時間,放鬆了他們的警惕之心,再做點小動作也不會被人發覺。”
昕諾聽了這話訥訥不語,他何嘗不明白許宣這話的意思。他做得太過火,步步緊逼極有可能會惹怒秦連山,到時候他若是撕破臉皮也要拖宋雅怡下水,那就得不償失了。現在先給他們一個緩和的機會,然後再慢慢收拾也不遲。
不過讓昕諾感到懷疑的是許宣的身份,一箇中醫世家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不管許宣做了什麼,這樣重大的案件,想要干擾司署部門調查,這絕對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至少他這個巫門少主就沒有這樣的本事。
而且他派人調查過這次事件,本來想要動點手腳,但是他在警署部門找到的人卻告訴他,帝都方面有極厲害的領導在過問這件事,魔都政府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沒有人敢動手腳。
帝都領導?這許宣究竟是什麼來歷,怎麼和帝都扯上關係了?
昕諾對許宣非常懷疑,但是他不會傻兮兮地問出來。既然有問題,就總會露出馬腳來,他就不信他堂堂巫門少主會查不到這個許宣的來歷!
趕盡殺絕不是宋雅怡的作風,秦氏受到了這樣重大才創傷,想要再崛起,三五年之內是不可能了。
不只是秦氏,秦雲輝參與的這些項目林少齊也有參與,所以連帶的林氏集團也成了不少記者摳扒爆料的對象,*佔了不少版面,林閔國想要助秦連山一把也有心無力,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管得了別人的事?
秦氏林氏遭受重大打擊,國內外的珠寶公司就開始出現異動,各種營銷手段層出不窮,企圖瓜分秦氏林氏佔據的珠寶市場。冠玉美人當然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尤其是宋雅怡在仰光又補充了近百塊的毛料,加上平洲和瑞麗賭到的那些毛料,這些好料子足夠支撐冠玉美人兩三年。
秦林兩家的事情告一段落,餘光華那邊就傳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千年古墓的考古挖掘工作已經有了新的進展,古墓周圍的那條水銀河已經被他們用特殊方法禁閉,考古團隊在進入古墓甬道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個活俑矩陣。
活俑是什麼?在古代的時候,很多有地位的人死後,要將活人拉來陪葬,其中甚至包括嬪妃、婢女、宮奴,其目的不過是想在陰世也能過上舒舒服服有人服侍的日子。這種極其野蠻殘忍的方式,就連極少罵人的孔老夫子也極爲譴責:“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不過這次在千年古墓之中發現的活俑卻有有所不同,據餘光華稱,這個活俑矩陣是活動的,裡面竟然安裝了機關,墓穴裡至少有多處埋藏着聲音敏感探測器,進入墓穴的人只要發出聲音或者觸碰到這個探測器,就會引來活俑的攻擊。
更讓人感到驚異的是,那些活俑都被禁錮在了陶俑之中,就好像是被硬生生嵌進去的一般,這些陶俑之上都由一種堅韌牢固的絲線牽引,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只要機關移動,這些活俑就會移動,甚至還會從活俑腹中吐出屍毒。
“那些活俑也不知道經過了什麼處理,人竟然都是新鮮的!當年馬王堆挖掘出來的那具千年女屍辛追也是如此保存完好,只可惜一接觸空氣,就被毀了。這次的雲陵墓也進入過空氣,裡面的東西估計氧化得厲害,也不知道能保存下來多少。”
餘光華在電話那頭感慨道,這樣大規模的陪葬俑羣,漢代的防腐技術,還有那些奇怪的機關,都讓餘光華感到新奇又興奮,這個發現對他們研究漢代歷史絕對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只是想到墓穴被毀,他在興奮的同時又帶着濃濃的遺憾與失落。
宋雅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這個古墓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與她不無關係。宋老爹兩次進入墓穴,爲的就是盜取那個神秘的黑匣子,如果老爹不這麼做的話,這個千年墓穴只怕現在還安然無恙地藏在地底。
“你在緬甸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秦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要有膽子承受後果。沒有讓秦氏破產算是便宜他們了,等我回了北京之後再幫你處理處理,你也不必爲這種事情苦惱,仰光公盤的事到這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餘光華擔心宋雅怡會對這事造成心理負擔,忍不住安慰道。
宋雅怡這邊爲了宋老邪的安危不得已只能將事情隱瞞下來,餘光華卻對待她如同往年老友一般真誠,這讓宋雅怡覺得又是感動又是羞愧,沉默了片刻才答了一個“好”字。
“對了宋丫頭,忘記跟你說了,上次那個日本鬼子弄出來的金縷玉衣,我們這邊已經查清楚了,那東西是服部家族從國內偷運出去的,目前爲止還沒有查到那東西的具體來歷途徑,也不知道東西是真是假,不過日本方已經在大肆宣傳他們本國出土了金縷玉衣的新聞,估計又在想着要篡改咱們國家的歷史了。”餘光華的聲音裡帶着義憤填膺,顯然對某島國這樣無恥的行徑極爲憤慨。
宋雅怡沒有說話,餘光華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件事。
果然,見宋雅怡不開口,餘光華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是這樣的,年底在紐約有一場國際鑑寶大會,小日本要拿着那套金縷玉衣去國際上進行展覽。這事擺明了是要打咱們國人的臉。這事誰也忍不下去,所以不少專家們都說要去教訓教訓那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日本鬼子。你也知道,我這邊是肯定抽不出時間的,所以我給你提了名。”
國際鑑寶大會?宋雅怡皺了皺眉,她可沒有說過要去。
“這事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了,不過就算是提了名也不見得就能去參加鑑寶大會,這次想參加的專家不少,所以中玉協和故宮方面統一了意見,這次鑑寶大會的五個名額,要經過比賽的方式才能裁定。所以你這幾個月多準備一下,到了十一月在帝都將會舉辦一場專家鑑寶大會,到時候具體安排出來了之後我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