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醉酒摔了一跤而已,要不要這麼誇張,早知道後果這麼嚴重,當時多麻煩她也會忍着呀。不過反正被解僱的人不是她,她心裡不僅沒有半分難過,反而有些慶幸還能繼續留在安習之身邊。
安習之咬着牙,全身的都被怒氣籠罩,看着駱蕁被傷成這樣,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擡腳就踢飛了一邊的盆子
那盆子撞到牆上,發出一聲響聲,然後就已經碎裂成了片狀。
兩名女傭又是一抖,腿軟的幾乎站不住。
“要你們有什麼用?一羣廢物!你,馬上捲鋪蓋走人。“安習之的手指一動,指着之前給駱蕁脫衣服的女傭。
什麼?
那被安習之突然指着的女傭傻眼了,不敢相信安習之竟然炒的是自己魷魚,有心想爲自己分辨兩句,卻被安習之駭人的眼神下說不出話來。
他們都是服侍了安習之比較久的人,自然清楚安習之現在正處在怒氣爆發邊緣,現在去惹怒他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故而聽到這一句後便連忙低頭道:“是,是。”
心裡卻對駱蕁的身份感到疑惑,明明從來沒有見過,明明第一次出現在這裡,先生卻好像獨獨對她十分在意的樣子。
安習之發完了火,轉頭髮現駱蕁正睜着溼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動,擡手撫上駱蕁的額頭,輕聲問了一句,“疼嗎?”
“疼。”駱蕁軟軟的說了一句,眼神越發溼淋淋的像是要滴出水來。駱蕁自然還是醉着的,只是安習之前面造成聲響過大,聽到這麼大的聲響,她就有些清醒過來了。
不想再盯着駱蕁帶着醉意的迷離眼神,安習之將視線移開,一路向下,直接看到了駱蕁高聳的峰巒,瞬間喉嚨一緊。
大概是因爲剛纔的拉扯,抹胸禮服上的拉鍊已經被拉開了很長一截,露出了裙子裡面的胸貼。而那小小的花型胸貼勉強只能遮掩住重要的兩點部位,其他雪白的一片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撞入安習之的視線之中,隨着呼吸一起一伏。
安習之清楚的記得那個地方在手中柔軟細膩的觸感,不由深吸了口氣,將駱蕁稍微推開離自己。
駱蕁嘴巴一扁,雙手摟上安習之的脖子,語氣中帶着委屈和撒嬌道:“你都不看我,是不是嫌棄我身材不好。”駱蕁發育的比較晚,和安習之結婚時身材起伏並不大,那個時候她對自己的身材感到很惱火。加上安習之身邊的女性都是十分傲人的身材,更是讓她十分沒自信能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安習之確定駱蕁是喝醉了,而且並沒有清醒的跡象。
現在的駱蕁前凸後翹是十分標準的好身材,哪裡會有人嫌棄她身材不好。而且這種完全小女人般甜美撒嬌的語氣和情態,分明和五年前一模一樣。如果是現在的駱蕁,那種冰冷又強硬的語氣和態度,只怕早早便避開了他。
安習之拼命忍耐着,不想讓自己有一絲一毫額失態,但在駱蕁面前好像都是徒勞。
這濱城裡,他能控制一切,唯獨是面對駱蕁時躁動的心情,他無法控制。
他緊抿着脣,剋制着自己想要將駱蕁揉進骨子裡的衝動,轉身想離開,但是腳步卻突然頓住了。
她醉的分不清五年前和五年後,若現在離開,萬一再有個什麼磕着碰着……
然而駱蕁並不知道安習之內心的掙扎,雙手捧着安習之的臉,強硬的要他轉過視線盯着自己,嫣紅的嘴脣一張一合道:“老公~你快說嘛,不要發呆。”
駱蕁雖然也有快接近一米七的個子,但終究比起一米八幾的安習之還是矮了不少。安習之被她這樣強硬的扳着低下頭,再次瞧見了那高聳峰巒之中的迷人溝壑,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狐狸精。
安習之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涌動,強壓下來的躁動再次一陣亂串,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伸手將駱蕁擁在懷裡,狠狠蹂躪一番。這個女人,他愛了那麼多年,呵護了那麼多年,可是現在她卻將他當成需要防備的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在排斥着他,這是駱蕁回來後讓安習之感到最窩心,也是最不能接受的事。
他扯開駱蕁圈在脖子上的手,聲音有點冷,“真的記不住時間,忘記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嗎?”
駱蕁依舊樂呵呵的傻笑着,她現在的眼裡只有安習之,對於安習之的記憶,也都是五年前那些開心幸福的事情,還有讓她感到安心的懷抱。而那些不好的,痛苦的記憶,這一刻都因爲酒精的侵蝕不復存在,或者說被她暫時的刻意忘記。
“老公,我渴了……”駱蕁的手指在安習之的胸前打圈,隔着睡衣的布料,一圈一圈。
安習之的眼神順着駱蕁白皙的肌膚看向她精緻的鎖骨和小巧的下巴,眼中有一瞬間的迷離,他也想到了很多五年前的事情。那些事情,一件一件鐫刻在他的骨子裡,讓他永生銘記無法相忘。也因爲這些刻在骨子裡的過往,讓他沒有辦法接受她之後的每一個女人。
“渴了?”安習之的聲音溫和了下來,語氣中不自覺帶着一絲寵溺道:“來把這碗醒酒湯喝了。”
“嗯……不要,好難喝,我不要喝,你幫我喝嗎!”駱蕁迷糊中聽到酒這個字全身就抗拒起來,她最討厭喝酒了,酒的味道一點也不好喝。
她的聲音帶着巧克力一般的甜美柔軟,幾乎要將人甜溺了過去。
安習之卻猛地從這甜美迷幻的漩渦中醒悟過來。
以前駱蕁是滴酒不沾的,但不管是自己的社交圈,還是父母的工作宴會,必然少不得的就是喝酒。偏偏她又是個沾酒即醉的人,每次醉酒過後精神就要萎靡好一陣子,安習之心疼她,故而碰到無法推拒要喝酒的場合,都會挺身代替她,當然這些行爲都是建立在她撒嬌討好的前提下。
而現在這個女人……安習之的眼神鎖定在駱蕁的細腰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管是十分誘惑的身材還是酒量都和五年前青澀稚嫩的模樣不一樣。
終究,他們都不再是五年前的他們了。
安習之握住駱蕁不安分的小手,退後一步,突然想起了桑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