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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埋在肩上的頭顱,墨黑的眸有什麼情緒閃過,墨之謙屈起手臂,偉岸的身體直接沉了下去。
大掌箍着隱隱啜泣的女人後腦,一個吻,落在曾黎的發頂,久久的,都沒動過。
“墨之謙,我心裡好痛……”
曾黎緊緊抓着墨之謙的胳膊,大醉之後,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也同時暴露,放下一切防備,像個溺水者,抱住身邊的唯一稻草,傾訴着她的絕望。
俊眉緊了緊,大掌箍住曾黎的頭強行把她搬離,此時的曾黎褪下那層清冷的僞裝,已然是個柔弱的小女人。
秀髮凌亂,臉上也是水痕一片。
望着那處不算大卻又明顯的痕跡,墨之謙的俊眉不自覺的緊了緊,竟然鬼使神差的壓下薄脣,落在那一處粉色的印記上。
這是墨之謙第一次吻曾黎。
雖然二人有過無數次牀笫之事,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吻過她,失控時也只是咬在她的肩上,發泄他的恨意。
吻沿着眉眼一寸寸遊移,沒有暴力的粗魯,只有無盡的溫纏,只是一一
移到粉脣處卻直接繞開,而後落向脖頸,頸窩,繼續輕輕的啜吻。
“嗯……”一聲低吟由粉脣溢出,即使是醉了,感官卻越發的清晰。
好熟悉的感覺,溫柔的讓人忍不住顫慄,一定是逸翔,只有逸翔纔會帶她如此溫柔……
曾黎捧了埋在胸前的頭顱,主動的挺起胸膛,一聲囈語由脣齒間溢出。
“逸翔……”
埋在胸前的頭顱明顯的僵硬,墨之謙擡頭,視着陶醉狀的女人,眸底跳動着憤怒的火焰。
轉瞬又似臘月的寒冰,足以冰封所有的熱情。
“逸翔……”溫柔不見,曾黎不安的扭動着身子,繡眉蹙起,再次發出一聲囈語。
砰的一聲,捧在墨之謙頭上的手被重重丟在牀上,曾黎痛的擰緊了繡眉,而那覆在上方的男人,也驀地起身,大步走出房間。
“逸翔……”大牀上,曾黎蜷縮着身體,嗚咽的哭出了聲音。
事實證明,曾黎醉的不輕,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還沒醒來。
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擺放精美的晚餐,墨之謙沒有動筷,擡眸瞥向剛端了湯碗過來的春丫。
“去叫她下來!”
沒有稱呼,沒有姓名,彷彿厭惡到連名字都不願提起。
今天的墨之謙有點反常,之前曾黎有時後也不下來和他們共同用餐,而他,也沒吩咐保姆叫過。
春丫應了一聲,把湯碗放在餐桌上,看了曾慧芸對視一眼,轉身向樓梯走去。
沒一會,春丫又回到餐桌前。
“先生,親家小姐還沒醒。”
“沒醒就叫醒!”
“我叫了,可是親家小姐還是睡得沉。”
墨之謙俊眉微立,冷聲吩咐,“那就用冷水潑醒!”
“啊?”春丫驚了一下,轉臉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女主人,後者雙手交握在前,靜靜的看着二人對話,沒阻攔。
“怎麼?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冰冷至極的聲音再次響起,春丫忙低頭答應,“是,先生,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