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帝,誰都不可以。
道理雖然是這樣的道理,但董曉雅知道這也並不是真理。
這個世界並非陽光普照,上帝創作了光的時候,還創造了黑暗。
宴祭夜救了很多人,更多的關注兒童,無論什麼膚色無論什麼人種無論什麼國別,他專注於拯救這些孩子,給予他們庇護,給予他們可以健康成長的陽光和雨露。
其實,董曉雅打心底裡是感激宴祭夜的,沒有他,她不清楚她能給一諾千金什麼樣子的現在和未來。
或許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拿到綠卡,每天找不到體面的工作,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也說不定。
有時候,她都覺得她自己是自私的。
理所當然順理成章的接受他的庇護,卻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評判宴祭夜的生活。
現在她能在這衣香鬢影的舞會上,多半是應爲宴祭夜,這個她懂得。
“宴祭夜,謝謝你。”
宴祭夜一怔,妖冶的紫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問,“爲藏區人民嗎?”
“不,爲了我自己,爲了一諾千金,謝謝你,沒有你,我不可能站在這裡。”如果那個聖誕夜她便露宿街頭,她或許已經死去了。
宴祭夜一頓,將她擁入懷抱,“不,我爲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董曉雅吸了吸鼻子,又道,“謝謝你。”
尉遲琛走到露臺便看到了這一幕,胸腔中升起騰騰的怒火,大步跨過去,直接將董曉雅拉扯出宴祭夜的的懷抱。
抿着脣,黑着臉,拉着她手腕,拖着董曉雅往外走。
董曉雅一開始想要掙扎,卻看道大廳中人影憧憧,便聽話的跟着他往外走。
尉遲琛將她粗魯的塞進車裡,轉身進入駕駛室,冷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路上,董曉雅乞求道,“尉遲琛,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尉遲琛不語。
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尉遲琛,聽我解釋,我只是在感謝他這些年對我,對一諾千金的照顧。”
尉遲琛“呵!”的一聲冷笑,冷嗤道,“因爲這你就要投懷送抱?如果不是我發現,你今晚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許了?”尉遲琛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句句傷人的話從嘴裡冒出來。
董曉雅一怔,心募得疼痛起來,她沒想到尉遲琛會這麼想她,她知道今天是她不對,但是她於宴祭夜只有感激之情,沒有男女之情的。
可是被尉遲琛這麼一刺激,她心裡更是失望至極,他怎麼能這麼不信任她?
眼見着尉遲琛的車越開越快,董曉雅心突然慌了起來,“尉遲琛,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之間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哽咽着祈求,“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
尉遲琛並不搭理,一路飆車回到別墅。
“少爺,少奶奶——”
“出去!”
尉遲琛將董曉雅摔到牀上,雙目猩紅,嚇得董曉雅翻下牀就朝着臥室門口衝,剛衝出一扇門,走到客廳,尉遲琛卻緊追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