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純聲音劃過耳際。
蕭雨漫下意識的側頭看了眼周圍,四下無人,找不到音樂聲從何而來。
她忽而甜柔一笑,他想給的必然是一場完美的浪漫,又怎麼會讓她找到任何瑕疵。
想着,她將手放到了男人的掌心,他溫熱的掌將她的手包圍,傳遞着一種直達心裡的暖意。
山頂回旋着悠揚舒緩的輕音樂,她和他在山頂悠然起舞,朦朧月色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和那樹影重疊纏繞,而每一個旋轉之間,他們都能清晰的看清掩藏在對方眼底的笑意。
蕭雨漫曾有一刻想過,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那就晚一點再讓她醒來。
一支舞蹈跳完,蕭雨漫被整個人帶進了男人溫暖的懷抱裡面,他在她的發心落下一吻,吻的很深,很久才緩緩離開,鬆開環繞在她腰間的大手。
蕭雨漫雙眸閃爍,與他四目相對,少時,身前的男人忽然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隨後——
男人優雅的單膝下跪,打開盒子遞到了她的身前,一腔溫柔:“夫人,我不是你的初戀,而我想做你的最後一個,從今往後,你的快樂和幸福都由我來負責,你願意嗎?”
他如大提琴般絲滑的聲音繞過耳際,蕭雨漫垂眸看着靜躺在盒子裡面的鑽戒,那靈動的眼眸裡面已經蒙上了一層氤氳之氣。
這一刻,她感動到說不出來,她曾以爲他忘記了她的生日,卻未想過他會在今天動了那麼多的心思,這個平時淡漠隨性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用心佈置浪漫的時刻。
她無言的看着那隻戒指,設計簡潔,款式大方,就像是一場綿延長久的婚姻一般,也如眼前這個淡雅清俊的男人一般。
他爲她許下的這一份承諾,用婚姻的方式將她守護,她知道,這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最高體現方式。
她無法不動容。
“夫人,你願意嗎?”
單膝下跪的男人見她遲遲沒有迴應,在商場遊刃有餘的他竟然是在這一刻有那麼一絲的慌張,害怕她不願意交付她的快樂於他手中。
男人誠摯的詢問聲再次傳來,蕭雨漫看着他,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淚珠,將手伸到他的眼前,哽咽低語:“我願意,秦先生。”
男人脣邊倏爾劃過一道迷醉的笑容,秦昊迫不及待的將那枚鑽戒套入她右手的無名指,隨後,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他起身,將她牢牢扣在懷中。
“夫人,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
他抱着她,鄭重的落下那麼一句。
蕭雨漫依偎在他懷中,輕輕點頭,許久,她推開了身前的男人,踮起腳尖,在男人未反應過來的時刻,她薔薇般的脣已經覆上了他的。
四片脣瓣相貼,她生澀的吻他去表達她心裡的動容,兩人脣間的酒香混雜着她脣膏的香氣,挑起了夏日裡面容易萌動的花火。
秦昊反應過來,一手扣住她柔軟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微微擡起。
許久,蕭雨漫與他溫柔輾轉的脣角弧度迷人,不經意間,從她眼角滑落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下,落在了兩人的脣瓣之間。
這一刻,蕭雨漫才明白過來——
原來,眼淚也可以很甜,而脣間,擱淺的便是那無止盡的甜蜜。
朦朧月色,徐徐清風,男女忘情在山頂相擁相吻,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
翌日,蕭雨漫在男人的懷中醒來。
卷長的睫毛在晨光的照射下微微顫動,她感受着男人令人安穩的心跳聲醒來,睜眸的同時,她擡起埋在他心口的腦袋,安靜看他。
蕭雨漫很少在他之前醒來,眼下,是她第一次仔細看着睡着的他,的確好看,也怪不得a市那麼多女子爲他傾倒。
也許是她‘研究’的視線太過直接,睡着的男人忽然睜眸,與她迷離的視線相對。
“夫人,爲什麼大清早就這樣看着我。”
少時,他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淺聲問道。
“誰看你了。”蕭雨漫看着他惺忪眼眸,無端端的憶起了昨晚那毫無停歇的迤邐時光,小臉一紅,彆扭的移開視線,“只是覺得你今天睡得特別沉,好奇而已。”
輕聲落下這麼一句,蕭雨漫想要起身去拿衣服,只是動了動,身上拂過一陣涼風,她這纔想起兩人都是……
小臉薄紅,她攏着被子往衣櫥的方向走去,不去管身後的男人。
“昨晚累了。”秦昊意味深長的開口,“不過沒想到夫人精神倒是更好了,難道是昨晚……”
“秦昊!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蕭雨漫臉紅紅的打斷了他欲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隨後在衣櫥裡面扯了一件他的襯衫往牀上扔了過去!
男人擡手接住,俊眉挑了挑,“夫人,我哪裡不正經了?就算如你所說,對自己的夫人不正經有何關係?”
雨漫姑娘被男人厚顏無恥的辯駁弄得徹底說不出話來。
這男人根本就是個假正經……外面傳言的那些性冷淡,高冷,難接近,全部都是瞎扯……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雨漫姑娘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裡面走去。
早餐一如既往的男人負責,夫妻兩吃過後,因爲蕭雨漫的車子還停在公司,秦昊先送了她纔回到秦氏集團。
或許是男人昨晚誠摯的表白讓她心情甚好,整個上午她脣邊都掛着淺淺的笑容,惹得整個部門的人都圍繞着與她關係最接近的小玫尋求八卦。
一直到近午時分,蕭雨漫看了一眼電腦時間,擡手從手袋裡面拿出錢包,正想要離開辦公室去解決午餐,而辦公室的門便被人‘砰’的一聲推開——
“嫂子,我來找你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