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紀昭南陪兒子玩了一會兒,就哄他去睡覺,紀昭南看了眼已經睡着的兒子,正要出去,夏唯端着一杯熱牛奶過來了。
“已經睡着了嗎?”紀昭南點點頭,扶住她的肩膀。
夏唯笑笑:“本來想讓他喝了再睡的。”
紀昭南看看還冒着熱氣的牛奶笑道:“兒子會喝嗎?”
夏唯瞪了他一眼,把杯子給他:“兒子不喝,你這個做爹的替兒子喝。”
紀昭南笑着握住她的收又推回去:“牛奶有助於美容和睡眠,這麼好的東西當然是老婆喝了。”
夏唯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美容?”
紀昭南立即道:“不不,老婆天生麗質,美什麼容啊!我呢,看老婆懷着寶寶辛苦,想讓老婆好好休息。”
夏唯也不再鬧他了,笑道:“好了,寶貝睡了,我們出去吧!”
夏唯低頭親了樂樂一下,柔聲道:“寶貝,做個好夢!”
紀昭南伺候夏唯把牛奶喝完,扶她坐到*上,眼睛看着她的肚子愣住了。
夏唯看了看凸起的肚子,柳眉緊皺着,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肚子有點太大了?”
紀昭南點點頭,“是不小,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裡面竟然會有個小生命在一天天的長大。”
夏唯看着他孩子一般好奇的臉,扶着肚子柔聲笑道:“懷樂樂的時候,我和你有一樣的心情,特別是看着他在我的肚子裡一天天的長大,那種感覺真的說不出來,感動,不可思議,還有害怕。”
紀昭南握住她的手放在臉上,看着她,問:“害怕?”
“嗯,害怕他會生病,害怕他有一天就突然離我而去,更害怕生下他。”
紀昭南看着夏唯,幽明的眼睛閃過一星微暗的光芒,良久,他問:“是因爲我嗎?”夏唯看着他,點點頭。
紀昭南掀開被子,躺倒*上,由背後輕輕的環住她,沉聲道:“我該死,對你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
夏唯轉過身子,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摩挲着他的臉,似是想要把他臉上的愧疚給抹去。
夏唯笑道:“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紀昭南埋在她的頸間,深深的呼吸一下,道:“我不會死的,我答應過你,我要守護你一生一世。”
夏唯調皮的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道:“一生一世,我記清楚了,你也不能食言。”紀昭南緊了緊手臂,點點頭。
林浩然兒子的滿月酒宴上,夏唯再次見到了曾母。
夏唯不想和她說什麼,禮貌的朝曾母點點頭,便帶着樂樂離開了。
曾母神色鄙夷的哼了一聲:“瞧那狐媚子的樣子!”
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夏唯的紀昭南,當然注意到了,他見夏唯沒受到什麼影響,繼續和身邊的人說笑談論着。
林母抱着小孫子出來,賓客都上去祝賀,曾母也不例外,笑着摸了摸嬰兒的臉,道:“看着小模樣,長大了一定是個有福氣的!”
孫子被誇林母當然高興了,笑得最都合不攏了,道:“沒想到曾夫人會親自前來,真是太給我面子了。哎,我好久沒見曾小姐了,她最近很忙嗎?”
曾母一提起這個女兒很是自豪的揚揚眉,道:“是啊,說有個演出又飛去香港了,哎,這孩子就是事業心太強了,也被我們給*壞了,不聽話,老爺子隔兩天就念叨一回,沒用。”
林母呵呵笑道:“老爺子也是真疼曾小姐。”
“是啊,所以那孩子都沒受過什麼委屈,”說完看了一眼站在林母不遠處的夏唯,“受一次委屈就能記上一輩子。”
“小玥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吧?”
“哪裡沒有啊,上次他不還被某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給悔婚了嘛,哼,就因爲一個不要臉的狐媚子!”
曾母的話剛落,周邊的人都顯得有些尷尬不自在,尤其是林母笑容直接僵在臉上。曾母看了看,笑道:“你們都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別的夫人不敢說話,林母也不能不說話,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那我以後可得注意了不要讓小玥受委屈了,不然我可不就慘了!”
曾母的脣角微微揚起,眼睛似有若無的劃過夏唯的臉,然後又笑着去摸嬰兒的小臉蛋。
曾母的話分明是說給夏唯聽的,而夏唯也聽得清清楚楚的,她微微一笑,接過尼亞遞過來的飲料。
“總算明白曾玥爲什麼是那麼一副德行了,上樑不正下樑歪,母親比女兒更無恥!”尼亞看着曾母恨恨的說。
夏唯喝了一口飲料,看着氣沖沖的尼亞,笑道:“我都不氣你生什麼氣?”
尼亞瞪了夏唯一眼,道:“我替你生氣行不行?”
“行行行,謝謝你,我的好助理。”
“什麼助理?你已經辭職了,我現在已經逃脫你了。”
“逃脫?別把我說的那麼可怕好不好?要逃脫也是我逃脫你!”
尼亞“切”了一聲轉頭看到紀昭南朝這邊走來,對夏唯道:“你家男人來了,我閃了。”
紀昭南看了看尼亞問:“怎麼走了?”
夏唯才稍稍一動手,紀昭南就默契的扶住她,攔住她的腰。
“當然是害怕是被你無敵的魅力給迷倒了。”
紀昭南笑出聲,道:“我這無敵的魅力是沒有邊界的,她以爲逃走就能不倒嗎?”夏唯笑着擰了他一把:“你就貧吧!”
紀昭南飛快的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夏唯嚇得四處看,臉都紅了。“你幹嘛,這裡這麼多人!”
紀昭南又湊近她的耳朵道:“我最愛你這害羞的小模樣了!”
夏唯嬌羞無限的睨了他一眼,道:“*!”
紀昭南笑笑,道:“站了這麼久該累了,我帶你去休息休息。”
酒宴結束,已到了下午,夏唯回到家裡就上樓休息了,紀昭南則陪着兒子。
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震着,眼看着就要從茶几上掉下來,一隻小手握住了它。
“爸爸,手機動了。”
紀昭南正盯着文件陷入沉思,聽到兒子叫他,回過神來,看了看屏幕正閃爍着手機,笑着接過來:“爸爸去接個電話,一會兒再來陪你。”
樂樂點點頭,然後又坐到沙發邊的地毯上玩模型玩具。
紀昭南走到陽臺上:“嗯。”
“紀先生,一切順利。”
“嗯,按計劃進行。”
紀昭南掛斷手機,走回客廳,在兒子身邊蹲下,問:“兒子,想不想王統他們?”樂樂擡起頭,點點頭,說:“爸爸,我很久沒有和他們踢球了。”
紀昭南揉揉兒子的頭,笑道:“明天帶你去和他們踢球,怎麼樣?”
“嗯,好好,”紀昭南低頭看了看,拿起一個完整的汽車模型拆開,道:“我們比賽看誰先組裝好。”
夏唯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一睜開眼睛,窗外的日光已經換成昏黃的燈光了。
夏唯走下樓,只有兒子一人躺在沙發上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看動畫片,紀昭南應該在廚房裡。
夏唯把兒子抱起來坐好:“寶貝,媽咪說了多少次了,躺着看電視對眼睛不好,怎麼這麼不乖呢?”
樂樂一門心思的放在動畫片上,夏唯擋住了他的視線,他趕緊挪了挪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電視屏幕。
夏唯看沙發,地上都是薯片,果凍盒子,玩具車的零件,無奈的搖搖頭,開始收拾。
她的肚子太大,彎不下去腰撿地上的東西,就要兒子去撿。
夏唯說了幾遍,兒子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眨一下。
夏唯氣的關掉電視,樂樂不願意了,躺在沙發上開始鬧:“我要看喜羊羊,我要看灰太狼。”
“想看可以,把玩具都收拾好。”
“不,我不要,我要看喜羊羊。”
“你不把玩具收拾好,就不準看喜羊羊。”
“媽咪壞,我就要看喜羊羊。”
樂樂一邊喊着,一邊在沙發上鬧着,一個大翻身,咣噹一聲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地上有厚厚的一層地毯,就是從沙發上掉下來也不會有事,可是不巧的時,樂樂的頭正好撞到了一個玩具車,當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夏唯看到兒子的頭撞到了玩具車,嚇壞了,想彎下腰去把兒子抱起來,可是她蹲不下去。
“寶貝,撞得很疼嗎?快坐起來,讓媽咪看看。”
紀昭南聽到兒子的哭聲從廚房裡跑出來,把兒子抱起來,放到沙發上,輕輕的揉着兒子的後腦勺,問:“怎麼掉下來了?”
樂樂哭着還不忘訴苦:“爸爸,媽咪不讓我看喜羊羊。”
兒子又是哭又是疼的,夏唯哪還有什麼心情氣惱,心疼擦着兒子的淚,道:“好了不哭,媽咪讓你看,不哭了。”
紀昭南把電視打開,樂樂一邊抽噎着,一邊盯着電視屏幕看。
夏唯嘆了一聲,擦掉兒子眼睛裡的淚水,然後輕輕地摸了摸兒子的後腦勺,擔心道:“會不會起苞?”
“沒事,只是碰了一下。”夏唯擔心兒子的頭,睡覺之前又去兒子的房間看了一遍,確定了沒有起苞,才放心的*。
夏唯又開始糾結起來:“兒子爲什麼不聽我的話?我只是讓他把玩具收拾起來,他就給我鬧!”
紀昭南看着夏唯皺眉撅嘴的委屈樣,笑問:“你不知道咱兒子很迷戀喜羊羊嗎?他正看得起勁,你突然阻止了,他當然不願意了。”
夏唯瞪着他:“你是說是我的錯嗎?”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挑的時間不對,要是別的時間,兒子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夏唯哼了一聲道:“我纔不信呢,兒子就聽你的話。”
“兒子聽我的,我聽你的,說到底你是咱家老大!”
夏唯笑了笑,說:“這還差不多。”
紀昭南放下書,一隻手支着頭,說:“明天我們回幸福小區吧,我答應兒子了帶他去和那幫孩子踢球。”
“好啊,我也想回去了。”
紀昭南摸了摸她的臉,笑道:“好好睡吧!”
夏唯笑着點點頭,閉上眼睛。
紀昭南看着夏唯的睡顏,垂下的眼眸裡盛滿了幽暗的沉思。
時隔幾個月再次回到這裡,這裡的一切依舊熟悉親切。
足球場儼然成了孩子們遊樂和大人們休閒的場所,樂樂一下車抱着足球就直接衝了過去。大人看到樂樂,高興的問:“樂樂來了?”
樂樂雖然很急,但是還保持着禮貌,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的問着好。
紀昭南扶着夏唯走過去,和一些熟人打過招呼後,又和樂樂交代了幾句,便回家了。
夏唯上了三層樓,累的氣喘吁吁的,紀昭南扶着她躺下:“很累嗎?”
夏唯點點頭,紀昭南把被子搭在她身上,說:“那好好休息一下。對了,媽的遺物在儲藏室嗎?”
夏唯累的不輕,沒有多問,點點頭。
紀昭南推開儲藏室的門,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屋子裡的光下有些暗,沒有太多的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放着。
紀昭南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走到角落裡的一堆書前,翻看起來。
曾母不安的坐着,時不時的四處擡頭看看,臉上帶着驚慌,又像是在防備什麼。“夫人?”
突來的一聲,把曾母嚇了一跳,曾母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服務員笑笑:“夫人你沒事吧?”
曾母搖搖頭:“一杯蘇打水。”
一杯蘇打水剛喝了兩口,迎面走來一個男人,男人微笑的問:“曾夫人?”
曾母擡頭看着男子,愣愣的點點頭:“你是?”
那男子兀自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笑道:“我就是給夫人打電話的人。”
曾母的臉色一變,問:“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男子沒有回答,而是對服務員道:“一杯咖啡。”
曾母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顫着,臉色蒼白的問:“你到底是誰?”
“曾夫人不用知道我是誰?我是來幫夫人的。”
“那些照片,就是那些照片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夫人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驗證一下。”
“你怎麼會有那些照片?我不相信我女兒會做那種事。”
男子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咖啡,道:“曾小姐是夫人您的女兒,夫人您對她是再瞭解不過了。”
曾母的臉上閃過一陣尷尬和慌亂,爲了掩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蘇打水。
“只要你答應把那些照片和底片給我,我可以給你錢。”
“我不需要錢。”
曾母愣了一下,問:“那你想怎樣?”
男子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很簡單,夫人只需要在上面簽字,就可以顧全您女兒和曾家的臉面了。”
從小區回來時,天已經暗了,樂樂瘋玩了一天,坐上車不一會兒,便躺在後座上呼嚕嚕的睡着了。
夏唯把備用的毯子搭在他身上,撫了撫他的臉,道:“兒子的身板越來越結實了,這樣下去,肥肉變成了肌肉,以後再減肥就難了。”
紀昭南扭頭看了一眼,笑道:“再這麼操心,白頭髮就要出來了。”
夏唯嘆了一聲道:“那也沒辦法,誰讓我生了一個不聽話的兒子呢。”
夏唯親了親兒子,問:“是不是呢,寶貝?”
樂樂咕嚕了一聲,皺了皺鼻頭,繼續睡。
夏唯笑道:“你看,連睡覺也不願聽我的話!”
紀昭南笑笑沒有說話。
夏唯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睜開眼睛,問:“昭南,你爲什麼要找媽的遺物?”
紀昭南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愣了一下,剛要說話,夏唯又道:“對我說實話。”
紀昭南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道:“林老爺子給了我一份資料,但只是一小部分,另外的一部分在媽的手裡。”
“什麼資料?很重要嗎?爲什麼會在媽的手上?”
紀昭南安撫她,說:“你先別急,聽我說。我上次和你說的媽曾經幫過林老爺子很多忙,記的嗎?”
夏唯點點頭。
“那還記得曾老爺子手裡握有媽的資料嗎?”
“記得,那又怎樣?”
紀昭南微微眯眼,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曾老爺子調查媽,查找媽的蹤跡是因爲媽手裡的那份資料。”
夏唯震驚:“那是什麼資料?”
紀昭南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一定和曾老爺子有關。”
夏唯沉思了一會兒,道:“那你找到了嗎?”
紀昭南搖搖頭:“沒有,你好好想想,媽在生前有什麼珍貴的東西?”
夏唯想了一會兒,道:“媽給了我一個手鐲,說是外婆留給她的。”
紀昭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那個手鐲在哪裡?”
夏唯下*從衣櫃的抽屜裡拿出來,“就是這個。”
紀昭南接過來,是個翡翠鐲子,透綠的顏色像是可以隨時滴出一絲綠意來。
夏唯問:“有問題嗎?”
紀昭南又仔細的看了一變,搖搖頭,“沒有。”
夏唯拿着鐲子盯着看了一會兒,道:“我媽生前除了我這個女兒,最珍惜的就是這個鐲子了,而且她也從來沒有向我提過什麼資料的事情。”
紀昭南不忍心夏唯再想了,柔聲道:“沒關係,睡吧,我會想辦法的。”
紀昭南伸手去關燈,桌上的手機亮了,他拿起來,是一條短信息,他打開看看,是一個圖片,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然後徹底刪除,眼睛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十分。
曾玥已經喝了幾杯酒了,酒保不禁奇怪了,問:“曾小姐不下去跳舞嗎?”
曾玥沒有理他,眼睛四處看着,像是在等人。曾玥最近和傑打得火熱,酒保多次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喝酒,看着樣子一定又是在等傑了。
酒保好心的笑道:“曾小姐不要着急,傑應該很快就到了。”
曾玥凌厲的看了酒保一眼,酒保立即識趣的閉上嘴。
曾玥第四次看錶了,臉上的焦急明顯得變得不耐起來,約的是七點,都過十分鐘了怎麼還不來?
看着燈光閃爍的舞池,又灌下一杯酒,跳下椅子,朝舞池走去。一舞下來,曾玥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剛出來,傑端着酒杯過來。
曾玥看着他微微一下:“我不喜歡主動的男人。”
“可是我喜歡桀驁不馴的女人。”
曾玥看着這個男人,男人帶着些邪魅的氣息,很魅惑人,她笑着伸出手,撫上他的臉,妖媚的朝他吐了一口氣,道:“你喜歡我?你憑什麼說喜歡我?你能給我什麼?”
傑不說話,只是微微笑着,眼看着嘴脣就要觸到她的脣,他卻用手指撫上她的脣,輕輕的摩挲着,張口問:“你想要什麼?”
燈光閃爍迷離,誰也沒有注意到那指甲蓋裡掩藏的細碎的白色粉末。
曾玥看着他,愣了愣,笑道:“我要的你給不起。”
曾玥推開她,走到一個座位上,又看了看時間。“你等人?”
曾玥已經失去耐心了,恨道:“那個踐人竟然放我鴿子?!”
曾玥端起酒杯要喝,傑阻止她:“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曾玥心情不佳,揮手推開他:“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
傑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後奪下她的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我很快樂。”
曾玥看着傑離開的背影,氣得揮開桌上的酒杯,罵道:“踐人!*!放我鴿子!”
曾玥又狠狠的踹了一下椅子,然後氣沖沖的離開。
吃過早飯,紀昭南去送兒子上學,夏唯便坐在沙發上看書,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酸,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誰知道這一休息,就睡了看很久。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的紀昭南,問:“幾點了?”
紀昭南看看錶,“快十二點了,吃過午飯,可以接着睡午覺。”
夏唯哀嘆了一聲,“我只是想稍稍休息一下而已,怎麼就睡了這麼久。”
紀昭南把她扶起來,笑道:“反正也沒什麼事。”
“不行,在這麼睡下去,我路都走不動了。”
夏唯看外面的天氣還不錯,說:“你陪我去院子裡走走。”
紀昭南放下報紙:“好。”然後拿起大衣披在她身上,扶着她站起來。
夏唯在轉身的瞬間,眼睛掃了一下紀昭南看的那份報紙,沒怎麼在意,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走回去,拿起那份報紙。
夏唯的臉色蒼白,身子幾乎站不住,紀昭南及時扶住她坐下。
夏唯愣了一會兒,慌忙找到遙控器打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