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冷婉受傷,傅涼爵鬱悶了整整一個月,這幾天開始反彈,每天夜裡都格外的瘋狂,害的她每天早上起牀都是腰痠背痛的,骨頭像是要散了架一般。
此刻,冷婉一聽他說去辦公室,立刻想到了那個方面,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恐懼。
“運動?”傅涼爵本來沒想到這些,被她這麼一說,臉上浮現出一絲曖昧的笑容,輕輕的挽起一絲冷婉的長髮,嗅了嗅,“老婆,你這麼說是何意,難道我晚上還不夠敬業?讓你白天都能想起這件事。”
“不,不是的,我承認是自己想歪了。”冷婉面上微微一紅,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便好,不用去辦公室說。”
冷婉被折騰怕了,現在是能避讓便避讓。
傅涼爵卻根本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用力的拉起她的手,硬是帶着冷婉去了三十二層。
在到達辦公室以後,傅涼爵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上次那個受傷的警衛,想必你還記得吧。”
見冷婉點頭,傅涼爵繼續說道:“他昨天醒了,說了上次襲擊他的人外貌,我命人將圖像畫了出來,你看一眼,是不是這個人?”
傅涼爵這次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冷婉。
說道正事,冷婉也提起了二十幾分的精神,只看了一眼,便認出那張紙上面畫着的人,正是他們警衛科裡面的一個小隊長。
這個人的長相很有特點,臉上的小豆子特別的多,讓人一見難忘。
可這個跟上次冷婉看到的那個襲擊了人之後離開的背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冷婉的眼神中有道精光一閃而過,指着那張紙,略帶懷疑的問道:
“你確定那個警衛的口述說的是這個人?”
傅涼爵知道冷婉不會無的放矢,看來事情並不簡單,他輕輕的點頭,“那個警衛是這麼說的。”
這下還真的有點意思了,冷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然,平靜的問道:“他說當時有幾個人在場?”
“一個人。”
冷婉直接將那份文件仍在了桌子上,從桌子上拿出了一支筆,畫了另外的一張圖遞給傅涼爵,“他在說謊,這個跟上次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冷婉的畫工雖然讓人不敢恭維,可人物的大體線條還是能夠讓人看清楚的,僅僅是一個背影,傅涼爵便覺察出了冷婉口中的那個人和警衛口中的人,不一樣。
“你確定?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或者……”
“我不會看錯,即使是一個背影,我也記得很牢固,那個人至少有一米八以上,而這個畫面中的王大祝,只有一米七五,差了幾釐米。”
身爲一個被軍隊特殊培養的特種兵,要是連這種小事都記錯的話,還有什麼資格被留在部隊去執行特殊任務,早就被勸退,轉業回家了。
當然這些話冷婉是不可能對傅涼爵說的。
“距離那麼遠,也有可能是你自己沒有看清楚,你也知道有時候距離的不同,也會讓人在視覺上產生錯覺。”
由於事關重大,傅涼爵還是想要搞的清楚一些比較好。
冷婉也知道這男人的意思,也怕是自己記錯了,浪費所有人的時間。
她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回想着那天的情形,仔細的想了半天,還是搖頭,“不會,不只是個頭,還有走路的樣子,以及動作形態,完全不同。”
王大祝是她的同事,大家平時都在一起工作,冷婉或多或少對他們每個人都有些瞭解。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就在事情發生的前一天那個受傷的警衛還跟王大祝髮生過肢體上的衝突。
誰知道他會不會是因爲之前的事情不愉快,所以想要打擊報復。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以猜測的就是人心。
“你最好還是派人去查一下這個受傷的警衛,他的嫌疑,現在比王大祝還要大。”
傅涼爵聽了冷婉的話,眼神微微的眯了眯,默不作聲。
只憑一個背影就想到了這麼多,冷婉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退伍女兵嗎,這很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人,才具備的能力。
冷婉以爲男人不相信自己的話,接着說了她那天所看到的一些細節,幾乎是面面俱到,毫無遺漏。
可越是這樣,傅涼爵越心驚,她的能力太出色了,這樣的人軍方根本不會放她退伍,除非有什麼其他的任務分配給她,纔會故意給大家造成一種假象,用來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
“你還是不相信我?”
見男人一直不出聲,冷婉試探性的問。
傅涼爵平靜的搖了搖頭,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
“是嗎?可能是情緒有點激動。”傅涼爵這麼一說,冷婉才發現剛纔急於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有些事情表現的太過精準了,反倒惹人懷疑,傅涼爵已經懷疑自己了吧。
看來以後需要注意了。
女人的小動作,被傅涼爵一點一滴的,全部都看在眼中,心中有些苦澀。
看來她還是沒有完全的卸下防備,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吧。
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他不想爲那些不確定的因素煩惱,傅涼爵知道無論怎麼樣,冷婉都不會害自己,確定這一點,便已經足夠了。
不想去拆穿顧冷婉,傅涼爵淡淡的笑了一聲,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呵呵,別煩惱了,事情總會一件一件的解決,那個男人在公司裡面可能還有其他的同夥,你要小心了。”
冷婉是公司的警衛,每天都要巡查,像上次一樣遇到那個黑衣人不是不可能。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遇到的危險,傅涼爵的一顆心便吊了起來。
又不能一直將顧冷婉綁在身邊,唯一能做的便是提醒她加小心再加小心。
冷婉知道,上次的事情,讓傅涼爵嚇怕了,心裡面升起了一絲愧疚。
讓愛你的人,每天爲你擔驚受怕,心中不安,這是她的不對,卻又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自從成爲軍人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的生命不屬於自己,是屬於國家和人民的。
身爲軍人的家屬,是光榮的,也是可憐的。
所以冷婉纔會更加珍惜跟傅涼爵在一起的所有美好的時光,不想做讓自己將來後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