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

年柏彥享受於嬌小的女人在懷前的時刻。

白色襯衫在她的指尖下素淨得如同蓮花的花瓣,映得她的肌膚都近乎是剔透的顏色。陽光不偏不倚地鑽進房間,有星點飛濺在了她的髮絲上,如綢緞般光滑。

年柏彥突然很欣慰這樣的早晨,他沒像往常天剛矇矇亮就起牀離開,而是等到陽光耀了她的臉頰,讓他看見了眼前女人久違了的光豔。

他用“光豔”二字來形容她一點都不誇張。

大多數人起牀之處都是慵懶的,所以就算美態也不過就是從睡夢到現實短暫轉換的懶態,但素葉不同,她有着小小的慵懶,但更多的還有眼中那小小的、不服輸的倔強,那眼神,因爲有了思想,而變得光豔了。

她擡手,一顆顆爲他繫着襯衫鈕釦,不大客氣,但足以撩動年柏彥深藏心中的憐愛。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將她攬入懷中。

年柏彥這麼想着,他也這麼做了。

在她低着頭爲他扣完最後一枚鈕釦時,手指剛剛落下,他結實的手臂一伸,將她圈在懷中。

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和淡淡的剃鬚水味道密匝而來,沁了她的呼吸,也攪亂了她的心。沒擡頭看他,素葉想把他推開,他卻收緊了手臂。

“別去打擾林要要了,大週末的她哪有功夫搭理你。”年柏彥偏頭瞅着她,似笑非笑。

素葉剛剛也不過就是句搪塞的話,他說完這話後她沒接話,只是淡淡說了句,“我自己會安排時間的。”

“中午等我。”年柏彥輕聲說了句。

素葉愕然,擡眼看着他。

“有家新開的餐廳,味道還不錯。”年柏彥脣際隱隱含笑,末了,像是怕她再臨陣脫逃,補上了句,“陪金主吃飯,也是你作爲情人的義務。”

素葉原本無風無浪的眼眸有了波動,她揚着臉,盯着年柏彥,漸漸地,眸光裡凝聚的是燦若不明的光,良久後她咬牙,“好。”

年柏彥脣角返笑,大手繞到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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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難得的好天氣。

陽光裡沁着花香,淡淡的,連風都變得輕柔。

春季的溫度總是變化快的。

早晨有一點點的涼,到了中午就可以換成半袖了,等到了晚上,外套又會不離手。四季之中,各有任性,其中當屬春季。

北京的春季向來短暫,卻在最短的時間內分化了冬季和夏季的美。用淡寥的筆端漸漸渲染了溫暖的顏色,一層又一層,最後繪製成了最漫長的夏季。

乍暖還涼是這個季節的特點,縱使窗外的陽光有多麼燦爛。

至少,當景龍敲開葉瀾家的門時,她剛剛開門,竄進了一些冷空氣進來。

景龍的造訪令葉瀾有點措手不及,呆愣了半晌後纔想起請他進門。

葉瀾有點不自然,讓他稍等一會兒,她進衣帽間將睡衣換下來,穿了套平時的衣服出來。

景龍正在看客廳的照片牆,一張一張地看,饒有興趣。

葉瀾給他倒了杯水,請他坐。

景龍坐下來後寒暄了兩句,又說,“我這麼來找你有點冒失了,還請你不要見怪。”

葉瀾輕輕搖頭,問了句,“是素凱怎麼了嗎?”

這兩天他們一直沒有聯繫,她不知道她和素凱之間是怎麼了,就好像是明明在乎着卻無能爲力。而很多事就是很怪異,時間就像是個造化大師,悄然地將所有的事情改變。

正如她和素凱。

也正如眼前的景龍。

週五的相親着實嚇壞了葉瀾,她萬萬沒料到相親對象竟是景龍,她只知道他是緝毒警的身份,沒料到他還會有那麼殷實的家境,父母口中的連鎖店她知道,屬於渠道商,管卡着衆多商品的入駐,在全國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後來,在景龍的提議下她和他先離席了,雙方父母見這一幕高興地就像是已然結成了親家。

出了會館的門,葉瀾就迫不及待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景龍跟她解釋說,他從小到大最想做的就是警察,但無奈的是他是獨生子,到了一定年齡繼承家業是在所難免的,他跟父親約好,在沒繼承家業之前他要實現一下願望,父親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認爲男人在年輕的時候多經歷風雨,在繼承家業後會更加適應商場變化,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緝毒方面兢兢業業,警局上下沒有人知道他的家境如何,他也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

末了補上了句,再過半年,他就要離開警局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瀾看得出他眼裡的落寞。

那晚,她和他聊得很少,景龍也十分禮貌地將她送回了家。

可今天,葉瀾沒料到他會突然上門,想必是父母告訴了他這邊的地址。

景龍聞言後輕輕一笑,搖頭,“其實我來找你,是想讓你陪我買幾件衣服。”

葉瀾一聽,詫異。

景龍趕忙解釋說自己來北京沒多久,而且長這麼大是第一次來北京,平時工作忙也顧不上,就想趁着週末去買幾套衣服,但北京的商場他都一概不知,而他在北京也沒什麼朋友,素凱肯定是沒時間了,能想到的就只有葉瀾了。

葉瀾這才記起他說過,他家是在上海定居,他打小就生活在上海,然後出外唸書,等參加工作了後又被長期派往雲南、貴州等地,這還真是他第一次來北京工作。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打給素凱,問問他有沒有時間,但不知怎的又遲疑了,想想就算了。

景龍一直在等她的答覆,她想了想,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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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被葉淵通知說下午兩點的飛機到香港時楞了半天,良久後才說了句,葉淵,你至少要提前告訴我才行吧?

葉淵將車子停在了一邊,熄了火,轉頭跟林要要解釋說,“我是想在香港選完結婚的東西后順便帶你到處玩玩,放鬆一下。”

林要要看着前方,隱忍不發。

葉淵見她這般後,拉過了她的手,“要不這樣,我們去歐洲採購也行。”

“我沒有假期。”林要要淡淡說了句。

葉淵笑了,“我親自批假給你。”

林要要張了張嘴,半晌後纔看向他,“葉淵,我不是嫌你選擇的採購地點不好,對我來說,在哪兒買都一樣,但前提是,你總得先告訴我一聲吧?”

葉淵聞言馬上舉高雙手,“行行行,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是我想得不周全,這種事的確是應該先跟你商量。”

林要要許是沒料到他會主動認錯,愣了一下。

葉淵放下手,盯着她,略微地有點嬉皮笑臉,“那你看,咱們去哪兒採購?或者你告訴我你最想去哪兒,我來安排。”

“我想去最遠的地方。”她有點賭氣。

葉淵想了想,“最遠的地方?概念太籠統,其實啊我倒是有一些不錯的地方可以建議,當然,最好就是我親自開着飛機帶你飛過去……”說到這兒,他頓了下,眼裡的光晦暗了些。

林要要敏感撲捉到了他眼裡的失落,心頭輕輕咯噔了一小下。

“我也不過就是隨便說說,我哪兒都不想去。”她撇開話題。

她怨過葉淵,怨他的手段卑鄙,但同時的,她也多少了解葉淵,航空纔是他最在乎的事業,他的眼裡和心裡只有廣袤的藍天白雲,對於精石,是對他最殘忍的束縛。

葉淵聽了她的話後搖頭,“結婚的東西還得準備。”

“北京這麼大什麼沒有啊。”她扔出了句。

葉淵見她態度堅決,也就妥協了。

良久後,他看向她問,“要要,有句話我一直很想問你。”

林要要轉眼,看着他。

他恢復了認真態度,攥了她的手,“在你心裡,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

林要要的心頭被刺了一下,抽出手,想都沒想,“沒有。”

“哦……”意外地,葉淵沒發飆,反而是拉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枚紳士之吻,“沒事,來日方長。”

林要要看着他的嬉皮笑臉,一時間無語。

如果他不曾那麼對她,也許,她會感動。

不過從那次之後,葉淵沒有對她再用強的,他對僅侷限於牽手,沒再對她做什麼僭越的行爲,所以,她反而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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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復興門金融街購物中心到王府井附近的金寶匯購物中心,素葉由西向東,一大上午,她充分發揮了只逛街不花錢的女人特徵。

但看好的東西着實不少。

新春新季,各大品牌都有絢爛的新品推出,在不停地刺激着女人購買的慾望。

純高檔消費圈的最大好處是,沒有那麼多的人跟她擠來擠去,適合了最孤寂的心,遺落在熱鬧週末的情境。

在一家店裡,素葉試了七八套衣服,店員也不愧是國際化高素質水準,不管素葉怎麼刁難挑事,人家始終面帶微笑,一件件爲她推薦。

到最後,素葉還是一件沒買,在試衣間換衣服時,她終於聽到了店員拋去了高檔外衣後的牢騷,很小聲地跟其他店員說,看見沒,長得再漂亮怎麼樣?大週末的自己逛街,怕是買衣服也得花自己的錢不捨得吧。

然後又聽其他店員小聲說,不要命了,背後議論顧客被投訴你就死定了。

這番話斷斷續續傳到素葉的耳朵裡,換做平常她早就氣炸了,但今天不知怎的,意外地平靜。

將衣服逐個還給店員後,她補上了句,我再轉轉,沒有合適的再過來。

店員面含微笑將她送走。

素葉彷彿從店員含笑的神情裡讀出了一句話:再過來?就是句搪塞的話罷了。

她沒戳穿店員眼裡的言不由衷,也微笑着離開。

正準備進一家咖啡館坐下休息會兒時,有人在身後叫住了她,回頭,竟是葉瀾。

素葉見她身後還跟着一男人,倍感奇怪。

葉瀾見到她很高興,寒暄了兩句。

素葉看向她身後的男人,遲疑地問,“這位是……”

葉瀾還沒開口,景龍就上前主動自我介紹,“素醫生你好,我是景龍,葉瀾的朋友,我聽葉瀾提起過你。”

素葉伸手與他握握手,“你好。”

“哦,其實他是素凱的同事。”葉瀾解釋了句。

素葉看了看景龍,又看向葉瀾,“你們兩個……逛街?”

景龍笑而不語。

葉瀾趕緊補上了句,“不是……是他想買幾件衣服,又不清楚北京的這些商城,所以我……”但無論怎麼解釋,都給人怪怪的感覺。

素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中午一起吃飯吧。”葉瀾提議。

素葉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半了,年柏彥還沒打電話過來,想了想說,“算了,你們去吃吧,我約了人。”

葉瀾嘻嘻一笑,“約了姐夫?”

“你這聲姐夫是依着誰叫的?”素葉瞪了她一眼。

“依着誰他都是我姐夫,你要是聽不慣,那我叫他年總好了。”葉瀾抿脣。

“別瞎鬧了。”畢竟還有外人在,素葉多少有點不自然。

葉瀾看了她一眼,“不像你的風格,一上午了兩手空空?”

“沒什麼好買的。”

“還是,你的錢被年總扣光了?”葉瀾將了她一軍,然後說,“你可別指望我啊,這裡的東西憑着我那點工資,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

對下屬嚴苛要求的年總,處罰精石心理顧問素葉罰抄員工章程一事已經被傳開,這消息之所以會擴散要源於素葉的不配合。

聽說因爲她沒按時將罰和檢查交到年總辦公桌上,財務立刻接到了對於素葉的罰款通知,爲此,成爲了全公司上下津津樂道的焦點。

但好處時,素葉再次成功地做了一次挨宰的雞,而年柏彥,成了殺雞的人,來震懾了那些個不安分守己的猴兒們。

這也是素葉在今天一上午逛街中毫無所獲的根本原因。

沒錯,她被年柏彥剋扣了錢包!

殲商就是殲商,她只是打開了他的錢包,他卻掏空了她的錢包。

所以,素葉聽到葉瀾的話後,臉色略微尷尬,清了清嗓子,“放心吧,瞧把你嚇得。”

葉瀾笑道,“我得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以防萬一。”

素葉無奈,掃眼卻發現景龍正含笑看着葉瀾,心頭騰起一絲不妙,很快地,她輕輕揚笑看向景龍,“景先生,我想單獨跟葉瀾說兩句話,不介意吧?”

景龍抱歉地笑了笑,轉身走到了別處。

等他消失在拐角,素葉才一把拉過葉瀾,皺着眉頭道,“怎麼回事兒?”

葉瀾一頭霧水,“什麼怎麼回事兒?”

素葉衝着景龍的方向指了指,“大禮拜天的你跟素凱沒有約會,反倒是陪別的男人買衣服?”

“姐,你誤會了,他在北京沒什麼朋友,所以——”

“這種鬼話你也相信?”素葉無奈搖頭,“他對你有意思,如果你還愛素凱的話,就處理好你跟他的關係。”

葉瀾笑了,“你說什麼呢?他怎麼會對我有意思?”

“他看你的眼神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素葉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可別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情。”

葉瀾微怔,半晌後纔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想……不可能吧。”

“先不說景龍,你跟素凱怎麼了?據我所知,他今天在家,沒出警。”素葉又問。

葉瀾咬咬脣,低着頭。

“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姐……”葉瀾好半天才看向素葉,小臉憋着委屈,“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是怎麼了,自從他在雲南回來之後我就覺得一切都不對勁了,我倆的話越來越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素葉看着葉瀾,心裡涼了半截。

“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葉瀾使勁咬了下脣,然後抓住素葉的手,“姐,不知道爲什麼,素凱給我的感覺跟以前就是不一樣了,這次我去雲南,看見他打扮得像個小痞子似的,懷裡摟着一個女人,而且,他、他還紋身,這跟他以前的樣子完全不同,我……”

素葉恍然明白了。

素凱,打從葉瀾認識他起,他給她的感覺就是陽光正值,身穿制服的他英氣浩然。素葉是他的姐姐,當然明白素凱的這一身感覺會迷煞了不少情竇初開的姑娘們,當然,也包括葉瀾。

葉瀾跟她不同,葉瀾打小就生活在很優渥的環境裡,她的父母將她保護得很好,她沒見過人世間醜惡的東西,在她的世界裡全都是善與美,所以,她完全想象不到那麼一個英挺帥氣的警察做臥底會是什麼樣子。

但素葉知道,也能想象得到素凱在執行任務時跟平時的形象有多麼大相徑庭,而這一幕恰巧就是被純善的葉瀾看見了,所以一時間,他的形象在她心中轟然倒塌。

換句話說,葉瀾對素凱以往都是敬仰的,她崇拜着他,從未敢平視過,但如今,她知道了素凱也有另一面的時候,難以接受是很正常的。

素葉嘆了口氣,“葉瀾,你很清楚素凱的工作。”

葉瀾連連點頭,“我知道那是他的工作,可是姐,我現在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能想到那個女人,他摟着其他女人的樣子,還有他那時候的模樣,我甚至都害怕他的紋身……”

素葉無語。

不同的成長經歷和環境造就了後天的接受能力,就好像你讓一個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冷的人突然去了北極一樣。

“你還愛素凱嗎?”她直截了當問出這句話。

葉瀾目光一滯,良久後點頭,“愛。”

素葉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語重心長道,“葉瀾啊,你要清楚地知道,你是愛素凱這個人,還是,只愛他的那身制服。”

葉瀾愣住了。

素葉沉默了幾秒後,對她說,“你和素凱要不要好好談談?你們兩個沒有原則性的問題,什麼都是好解決的。不是因爲素凱是我弟弟我就幫他說話,事實上他真的很愛你,爲了你,他才離開緝毒中心。”

“我就是不想讓他爲了我而後悔。”葉瀾聽了這話後倍感沉重。

“你覺得,他現在的選擇對於你來說是個負擔了,對吧?”素葉看穿了她的心思。

葉瀾的呼吸略有急促,半晌沒說話。

“葉瀾,我希望你能明白,素凱是個成年人,他有自己的選擇和決定,人都要爲自己的決定負責,我想他既然這麼做了就不會後悔。當然,你也有你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希望,如果你覺得你和素凱的感情已經成了負擔,那麼就要明明白白地去告訴素凱。”素葉輕聲說道。

葉瀾低着頭,許久後點點頭,“我會和他好好談談。”

“好。”素葉輕輕嘆了口氣。

送走了葉瀾後,素葉陷入了沉思。

其實每個人都一樣,在接近幸福的時候倍感幸福,而在幸福進行時時患得患失,這是每個人都逃不過的宿命,因爲太想抓住,不想失去,反而讓心被束縛。

究竟什麼樣的愛情是成功的?

素葉到現在竟然迷惘了。

她以爲她會和年柏彥天長地久,可究竟是怎麼了,她和他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正如葉瀾覺着的,一切都好像是無能爲力了。

她和年柏彥也是這樣嗎?

竟然愛到了無能爲力?還是,從一開始愛情只是僞裝?

有多少次她在遲疑在徘徊,她想着去相信年柏彥,去裝傻充愣來相信他的厚貌深情,可是,每當在他懷裡時,她總會質疑,會在想,他下一步要對她怎麼樣?

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和他的關係成了四不像的怪獸。

飢腸轆轆將素葉從沉思中拉回,她摸着肚子,又看了看錶,竟已十二點半了。拿出手機,上面還是沒有來電顯示,甚至連短消息都沒有。

這男人也太過分了,明明是他提出來的中午吃飯,到了中午卻無聲無息了。

扭頭又看見了剛剛試衣的那家店,正好店員衝着她這邊看過來,素葉不知怎的就來了那麼一股子衝動,朝着那家店走過去。

進店後,她從容地擇出了剛剛看好的幾件衣服,然後直接給年柏彥發了一條微信:我在金寶匯,看好了幾件衣服,過來爲我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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