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少爺不是喜歡白筱的,你不要誤會小少爺。”張嬸見楚瓷落寞的表情的時候,便已經猜出了楚瓷心底想的究竟是什麼了,她上前,伸出手,握住了楚瓷的手指,輕聲道。
“他喜歡誰和我無關,我和他也僅僅只是這個關係。”楚瓷有些彆扭的看了張嬸一眼,耳尖有些泛紅道。
看着一臉逞強的楚瓷,張嬸那張原本滿是笑意的臉上,此刻更是染上了不少的笑意,她笑眯眯的看着楚瓷說道:“小姐,你明明就很在意小少爺的不是嗎?”
“他只是將我看成了楚瓷罷了。”楚瓷癟着嘴巴,有些不屑的說道,然後便離開了廚房,她不想要在說下去了,她擔心,要是她在說下去的話,等下她對傅靳寒的悸動,都會對着張嬸給傾訴出來的。
張嬸站在門口,看着楚瓷離開的背影之後,那張臉不由得閃着一絲溫柔的笑意。
“真是的,小夫人,究竟要什麼時候纔會恢復記憶?不過,就算是恢復了記憶,可是,小夫人的性子還是沒有變。”張嬸一個人在廚房的門口,喃喃自語道。
楚瓷將房門給關上了之後,便將自己整個人都放鬆在了柔軟的大牀上,女人烏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頭頂的天花板,想到了剛纔張嬸說的話,楚瓷不由得將自己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有些迷茫了起來。
“傅靳寒,真的是喜歡自己?不是將自己當成了替身,嗎?”女人喃喃的自語,並沒有得到回答,窗外不知道何時,涌起了一股強勁的大風,靜靜的吹拂着透明的玻璃,聽到這個聲音,楚瓷的心底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傅靳寒,你會喜歡上我嗎?楚瓷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柔和的微笑。
“靳寒。”而此刻,在醫院裡面,已經將胃部的毒素都給清洗了之後,白筱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白筱蒼白的臉色,帶着一絲的委屈的看着傅靳寒,那有些柔弱的樣子,的確是會讓男人產生保護欲,可是,傅靳寒只是站在白筱的牀邊,目光有些冷然了起來。
“筱筱,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傅靳寒皺眉的看着白筱,他的聲音透着一股的寒冽。
“任性?靳寒,你在說什麼?”白筱有些驚慌的看着傅靳寒,她沒有等到男人的安慰,卻等到了男人有些冰冷的低斥聲,聽到了男人冷漠的話語,白筱原本就蒼白的有些恐怖的臉頰,更是顯得越發的脆弱了起來。
“這樣的伎倆,你還要用幾次?”傅靳寒的眉宇間帶着一絲的沉凝的看着白筱,伸出手,將手中的錄像扔到了牀上,目光異常的陰沉沉的看着臉色的血色再度消失不見的白筱。
“靳寒……不……不是這個樣子,你聽我說。”白筱在看到了那個錄像帶的時候,心猛地一沉,她忘記了,忘記了在高檔的餐廳的門口,都是有監控的,她一心想要讓傅靳寒對葉拾兒厭惡,纔會忘記了,竟然就這個樣子,毀了她在傅靳寒心底的形象嗎?
“靳寒,你聽我說,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受不了,受不了你的身邊有別的女人的,你說過的,你的女人,也只能夠是我,不是嗎?”
白筱伸出手,抓住了傅靳寒的手指,聲音有些恐慌,柔美的眼底也帶着一絲的害怕和驚恐的看着傅靳寒。
“我說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甚至是可以將傅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權給你,難道這些還不夠嗎?你真的要我徹底對你寒心?”傅靳寒冷冷的看着哭的淚流滿面的白筱,聲音異常的冷冽道。
“不……我錯了,那些東西我都不要,靳寒,我不要那些東西。”白筱有些慌亂的搖搖頭,她只是想要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傅靳寒本來就是她的不是嗎?爲什麼一切都變了,在他和楚瓷結婚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靳寒,你不愛我了,真的一點也不愛了嗎?”白筱有些戰戰兢兢的看着傅靳寒,眼底帶着一絲的期盼,他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沒有就沒有的。
“我對你,只有愧疚和感激罷了,知道我爲什麼一直放縱你做那些事情嗎?只是因爲十五年前,你救了我的命,筱筱,那個時候的你,明明那麼的純真無暇,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變得這麼的恐怖。”傅靳寒皺眉的看着白筱說道,眼底帶着說不上來的失望。
“靳寒,你厭惡我了嗎?哈哈。”白筱聽到傅靳寒帶着失望的口吻看着自己的時候,臉上帶着扭曲和猙獰,她仰頭,有些悲愴的大笑了起來,看着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白筱,傅靳寒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濃重了起來。
“傅少,對待女孩子,可不能這個樣子。”就在白筱有些瘋狂的時候,門口竟然響起了一聲戲謔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白筱不由得安靜了下來,可是那雙柔美的眼睛,在看着傅靳寒的時候,還在默默的流淚。
“裴楠,你很閒嗎?”聽到裴楠的話,傅靳寒的眉頭微微一皺,朝着裴楠冷哼道。
裴楠倚靠在了白筱的病房門口,看到了正在流淚的白筱之後,他挑了挑自己的頭髮,一步步的朝着白筱走過去,看着朝着自己走過來的裴楠,白筱原本就帶着一絲淚痕的臉頰,此刻更是顯得悽楚可憐了起來。
“其實,白小姐,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而且還是吊死在心已經不再你身上的男人?”裴楠淡淡的勾起脣瓣,看着白筱突然鉅變的臉,再度幽幽道:“你還記得孫亞嗎?其實孫醫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不介意你曾經嫁人,也不介意你流產,更加不介意你的心底還愛着傅少,這麼好的男人,你以爲這一輩子,你還可以遇到嗎?”
聽到裴楠的話,白筱纖細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她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目光帶着一絲的幽怨的看着傅靳寒,傅靳寒面無表情的看了白筱一眼,聲音異常冷冽道:“話我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你要是再敢任性,別怪我不念以前的情分。”說完,男人舉步就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抱住了。
“靳寒,我錯了,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會在這個樣子了,真的不會了,求你,不要這麼殘忍的對我,求你。”白筱的聲音有些嘶啞了起來,聽到白筱異常嘶啞的聲音,傅靳寒原本緊皺的眉頭,微微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