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擡頭看向聲音的主人,卻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夏安更是一臉的無奈。
齊瑾之看向夏安,撇了撇嘴。
“你怎麼來了?”陸譽的語氣依舊冰冷。
鍾菱雨上前挽住陸譽的胳膊,“我想去找你,但是他們說你來了這裡,我就一起過來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就是這樣會說話,永遠讓人挑不出她的不是,卻又在心裡對她產生厭惡。
司燁南這時跳了出來,“怎麼會呢,不如坐下一起吧?”
鍾菱雨感激地看了一眼,在陸譽身旁安靜地坐下。
她一坐下,桌上的氣氛明顯就不同了,齊瑾之不高興地拉了拉司燁南的手,滿臉的不快。
可是也沒有辦法,司燁南也只能稍稍安撫,一頓飯吃的大家心裡都不怎麼舒坦。
“哥,新區後面的那片高爾夫球場挺不錯,一起去試試身手?”吃過飯,楊瀚爲避免尷尬,纔想到這麼一句。
如果再這麼下去,這個假期是沒辦法好好度過了。
陸譽淡淡地點頭,司燁南看了一眼齊瑾之,“要不要一起去?”
這會齊瑾之還生氣着呢,自然沒有好臉,“你們男人去玩還得拉着我們,坐在那裡給你們當花瓶啊?”
司燁南略略笑着,“那安安你們呢?”
夏安冷不防被叫到,看着杜若也是不想離得楊瀚太近,更何況還有鍾菱雨在,也就拒絕了。
“我也不去了,我等會去露天花園游泳,好久沒有放鬆過了。杜若也跟我一起吧?”說着,就拉着杜若一起。
楊瀚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這安安也真是,竟然想帶着杜若走,怎麼一點機會也不給自己留?
也不知道爲什麼,鍾菱雨竟然也沒有跟在陸譽身邊,着實讓人奇怪,甚至還跟着夏安她們到了游泳池邊。
索性夏安她們也不理會,鍾菱雨一個人坐在泳池邊的藤椅上,就像不存在夏安。
“你說她,到底安的什麼心思?”齊瑾之下了泳池,防備地看着鍾菱雨,拉着夏安游到一邊低聲說着。
杜若卻很好奇,雖然說上次合作案的事兩方鬧的有些難看,可總覺得她們之間有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夏安倒是滿不在乎,“誰知道呢?我也不想知道。”
看着杜若睜着大眼睛一臉認真的模樣,原本嚴肅的氣氛卻有些搞笑。
“杜若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齊瑾之忍俊不禁,沒想到杜若還有這樣天真的一面。
杜若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總,我就是有點好奇,我覺得你們之間……有點,過節?”
“唔,你說的沒錯,而且不是有點過節,是很大的過節。”還沒等夏安說什麼,齊瑾之就接過話。
杜若聽的一臉震驚,“齊小姐,那到底是爲什麼?”
“聽你叫的齊小姐渾身不舒服,你就叫我瑾之吧,還有,這都不是在公司,怎麼還叫夏總?跟我一樣,叫安安吧!”
杜若這回有些受寵若驚,小心地看着夏安,後者也是溫和的笑了笑,“瑾之說得對,杜若你不用這麼拘謹。”
點點頭,杜若表示知道了,卻還是對鍾菱雨和她們之間的事比較感興趣。
索性齊瑾之也就沒有隱瞞,只是夏安不想提起,就由齊瑾之簡要地說了幾句。
畢竟事情比較複雜,再加上杜若這麼一個單純的性子,齊瑾之沒有說太多,只是輕描淡寫講了一下鍾菱雨的爲人,以及當初蓄意接近夏安的事
情。
至於後面的有些事,可能連齊瑾之也知道的不是那麼清楚,關於陸譽,關於他們之間……
杜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難怪從新區的案子合作上,就覺得有些不對,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果真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事,也難怪每次見到夏安都會有一種心疼她的情緒涌上心頭。
“不過安安,我發現了一件事。”齊瑾之故作神秘地看向夏安,杜若也偏頭看過去。
夏安不明所以,“什麼事?”
“我發現,陸譽很緊張你。”齊瑾之一句話讓夏安受到了驚嚇,在她看來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的。
一臉不信地迴應着,“瑾之,你開玩笑的方式越來越讓人不能接受了。”
陸譽緊張她?怎麼可能?
杜若也是認同地點點頭,“我覺得瑾之說得對,昨天第一個跑出去找你的是陸總,看他那着急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夏安不置可否。
“還有,你知道陸譽的禁忌麼?”齊瑾之知道夏安不信,才又繼續開口。
夏安一愣,隨即搖搖頭。
看着夏安這樣,齊瑾之也忍不住,“陸譽他不允許任何人坐他的副駕駛座,可是我們昨天,卻看見你從他的副駕駛座上下來了。你還敢說,他不在意你麼?”
夏安的心裡涌起異樣的情感,有種說不清的情緒,沉思不語。
“嗯?爲什麼不讓坐副駕駛座?”杜若對此卻很好奇,沒想到陸譽還有這樣的禁忌。
齊瑾之看向夏安,會心一笑,故作神秘,“這個嘛,可能某人比較清楚。”
順着齊瑾之的視線,看到夏安,杜若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感受到她們的視線,讓夏安渾身不舒服,彆扭地撇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着我做什麼?”
說完,夏安游到池邊,上了臺階。
裹上了浴巾,夏安坐到一旁的躺椅上,回想着齊瑾之剛纔的話。
或許是因爲她麼?因爲當年那件事,所以陸譽一直記着,纔不讓別人坐他的副駕駛座,這算是一種承諾麼?
他們的關係到現在這種境地,守着那虛無的承諾又是做給誰看的呢?
暗自搖頭,苦笑一聲。
“你現在心裡一定在偷笑吧,不過你可別得意地太早了!”鍾菱雨看到夏安那副嘴臉就滿不高興。
剛纔她們的談話她也聽到了,就是因爲這樣,那個讓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又被提起,心裡的怒火就忍不住。
夏安好像這才發現鍾菱雨也在旁邊坐着,戴着墨鏡坐在躺椅上,看似在沐浴着陽光,絲毫看不出剛纔那句充滿怨氣的話氣話說出來的。
“鍾菱雨,你這是……生氣了?還是說,你這是不甘心?”夏安不怒反笑,戳中了鍾菱雨心裡所想。
鍾菱雨因爲夏安的這一席話,怒火更盛,卻看着夏安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樣,一時按耐不住,摘掉了墨鏡,衝到夏安面前。
畢竟現在這裡只有她們幾個,鍾菱雨也不用裝得乖巧懂事。
“夏安,你少在這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五年我的付出不比你少,我對阿譽的愛更是比你多,憑什麼你還要賴在他身邊?”
夏安倒也不懼怕,有句話說,越心虛的人,聲音就越大。
鍾菱雨一直都把這句話闡釋地很好。
看着鍾菱雨氣急敗壞的模樣,夏安還真是有些痛快,帶着笑意起了身,“可能的確如你所說,你愛他比我深,你
付出比我多,但是,陸譽在乎我更多。所以這場賭,你一開始就是要輸的,現在你更是沒有資本在我面前叫嚷。”
走到鍾菱雨身旁,卻突然又回身,“奧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不讓別人坐他副駕駛座的事,是當初他對我的承諾。不得不說,雖然他很冷漠無情,但的確挺信守諾言的!”嘴邊笑意更深了,夏安此刻都能感覺到鍾菱雨氣得都有些發抖了。
滿意地看着鍾菱雨生氣的模樣,向前走去,卻沒注意腳下,就被絆倒了,滑到水漬跌倒了游泳池裡。
感受到了腿上傳來的一陣刺痛,看到這種情況,杜若和齊瑾之也連忙遊了過來,將夏安帶到躺椅上,卻看見膝蓋處一片嫣紅。
鍾菱雨嘴邊勾起得意的笑,然後帶上墨鏡離開了。
“嘶——”一時沒忍住,夏安吃痛的出聲。
齊瑾之看到夏安這樣,對着鍾菱雨的背影腹誹道,“這個女人的伎倆可真是夠卑劣的!”
“鍾小姐她……她,怎麼突然這麼大的轉變?”杜若沒見過鍾菱雨這麼陰狠的模樣。
即便是齊瑾之說過鍾菱雨以前的“光榮事蹟”,但如今親眼見了,還是覺得有些詫異。
“她不是變了,而是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只是太善於僞裝了!”齊瑾之對此嗤之以鼻。
吐槽過鍾菱雨後,齊瑾之和杜若便扶着夏安回到宴會廳,這裡離得最近的就是宴會廳的客房了,也是爲了方便客人來更換衣服,畢竟夏安腿傷着了,也走不太遠,就去了最近的地方休息。
“我去給你拿藥,剛纔掉進游泳池,也不知道傷口有沒有感染,這可要好好處理一下。”
說着,齊瑾之就離開了,留下杜若陪着夏安。
夏安淡淡點頭,看着也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剛纔……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不過是不小心絆倒就摔倒了。杜若你幫我去重新拿一套衣服,我得把泳衣換下來。”
Wшw¸ тTk дn¸ ¢ ○
杜若覺得也是,就去了夏安的房間,因爲離得有些遠,衣服又溼漉漉地穿着很不舒服,夏安就脫下來,抱着被子。
看着汩汩流出的血,夏安一點點地用餐巾紙擦着,疼的時候還會微微蹙眉。
“瑾之,找什麼呢?”楊瀚一進屋內,就發現齊瑾之翻箱倒櫃地找些什麼。
還穿着泳衣,奇怪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齊瑾之這會也沒空擡頭,不停地翻騰着,“安安受傷了,我找點藥幫她清理傷口。”
陸譽也跟着楊瀚身後進來,剛好聽到這麼一句,腳步一頓,司燁南會心一笑,拍了拍陸譽的肩膀。
擦身而過,到齊瑾之身邊,清咳一聲,“瑾之,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吧,我們等會給安安送藥。”
被司燁南這樣一說,齊瑾之才意識到自己還穿着泳衣,也不再堅持,“奧……好,安安就在更衣室,我先回去了。”
好笑地看着齊瑾之跑走的樣子,司燁南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惡趣味。
楊瀚找出了藥箱,走到陸譽身邊,示意他送上去,“哥,你可別放過這個憐香惜玉的好機會!”
他知道如果不推陸譽一把,他是不會主動的。
陸譽不屑的瞥過藥箱,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他們都以爲陸譽不會接下的時候,他卻不經意地提上了藥箱,一聲不吭地走上樓。
楊瀚和司燁南相視一笑。
陸譽站在門口,躊躇着,停了一會才推門進去。
夏安看到進來的陸譽,一時有些愣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