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海惠不悅地從嘴裡甩出兩個字。
“若你真的想見海恩,可以陪我一起去接海恩放學。”注視着海惠的表情變化,尤烈心裡暗自竊喜:“下午四點半,在停車場停我,過時不候。”
見海惠氣憤的走出辦公室,尤烈展現出多日未曾露面的笑臉:誰說有錢不可以爲所欲爲的,要不是他有錢,海景幼兒園的人會聽他的使喚麼。倘若他是個窮鬼,恐怕海恩早就被海惠帶走了。
下午四點半,海惠出現在尤列的跑車旁邊。她承認,她是被尤烈抓到了弱點,只要把海恩搬出來,她就沒輒了。而且多日未見海恩,海惠想見海恩的心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
看見向她慢悠悠走來的尤烈,海惠拉黑一張臉。
“時間觀念挺不錯的,很準時。”尤烈倜儻道。
“廢話少說,麻煩你快點。”防盜鎖解開,海惠迅速的鑽進後座,她不屑坐在無賴的身邊。
衝着海惠說的話,又見到海惠坐到後座上,尤烈心理扭曲的想要懲罰海惠一番。
車子啓動後便飛出了停車場,一個急速的漂移,把海惠狠狠地摔倒在一旁。尤烈加快車速,跑車在寬闊的大馬路上狂飈,前面車輛無數,尤烈撐握方向盤,左閃右避,破了以往的超車記錄。
“喂,你不要命啦,開那麼快乾什麼?”海惠拉緊安全帶,驚慌道。她可不想在此刻命喪黃泉,她還沒見到她的寶貝兒子呢。
“你不是叫我快一點嘛,這樣的速度你還不滿意?”尤烈故裝無辜。誰讓這女人在她面前總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不教訓她一下,他心有不甘。
“你……你是故意的,你不止是個無賴,還是個可怕的惡魔。”海惠恐慌之餘還不忘對着尤烈咆哮。
沒錯,他就是個可怕的惡魔,這就是她起初對他的瞭解。原來他一直都沒變過,依舊是那個只會欺負他的惡魔。
“不管我是什麼,都是讓你給逼的。”話雖如此,尤烈還是減慢了車速。畢竟他只是想嚇海惠,並不是想要海惠的命。
他可以愛她至深,也可以恨她入骨,愛她還是恨她,決定權是在她的手上。
尤烈是個愛恨分明的人,若海惠肯愛他一分,他便會愛海惠一百。若海惠敢傷他一倍,他便會百倍奉還。
海惠很無語,再爭辯下去只怕吃虧的還會是自己。所以適當時閉上嘴巴,那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海景幼兒園!
“媽咪!”由老師帶到保衛室的海恩,看見海惠開心的叫道。
海惠興奮的張開雙臂,讓海恩跑向她的懷裡。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抱過海恩了。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咖啡。這歌唱得一點都沒錯,見不到海恩的日子裡,她過得每一天都是苦澀的。
“媽咪,你出差總算回來了,我可想你了。”海恩緊緊的摟着海惠的脖子,生怕一鬆手海惠就會消失掉一樣。
沒有海惠的這些日子裡,根本就木有人能體會的到海恩那顆幼小的心靈,他每天都在盼望着海惠的歸來。
“媽咪也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海惠強忍着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硬嚥道。
海恩突然鬆開手,小手抓起海惠的右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媽咪,你摸摸?”
“怎麼了?”海惠不解的問道。
“你沒發現嗎?我等你等得脖子都變長了。”雖是玩笑話,但海恩卻一臉的童真。
海惠卟噗一笑,多日不見,想不到她的寶貝兒子都會講冷笑話了。
尤烈笑着上前,疼惜地摸摸海恩的粉臉:“海恩,爸爸有話要跟媽咪說,你先上車好不好?”
“好,不過別讓我跟媽咪分開太久哦。”海恩在海惠臉上啵了一聲響,便跑向停在前方的跑車。
海惠依依不捨地看着海恩的背影,她是不是又要跟海恩分開了。想想都覺得揪心,她真的好捨不得。
“在海灣項目沒有完成之前就搬回來住吧,海恩不能沒有你。看的出來,你也很捨不得海恩。”尤烈看似平靜道。其實心裡在期待着海惠的答案,他希望海惠的答案是他想聽到的。
海惠遲疑,她是很想每天都可以跟海恩在一起,但一看到尤烈那張邪魅的臉,她就有退縮的念頭。若她答應回去,是不是又跳進了他設計好的陷井裡,正
合他意?
見海惠沉默,尤烈繼續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海恩每天都會找你。孩子只有在自己親媽的身邊纔會幸福,所以別懷疑我的用意,我只想我的兒子幸福。”感性的話又不知不覺地從尤烈的嘴裡飄了出來。當然,他真正的用意是爲了讓海惠心疼海恩,可以答應他搬回海景別墅。
“好,我搬回去。不過,等到海灣的項目結束後,我就帶海恩搬出來。”不管海灣的項目成不成功,即使是要打官司,她也要帶着海恩離開那個複雜的大家庭。
“一言爲定!”尤烈嘴角上揚,略有所思的笑道。只要她肯離開陳少軒,願意搬回海景別墅,那他的心就不會煩燥不安了。
“你先上車,我需要打個電話。”海惠臉色糾結,拿着手機的手遲遲沒有反應。沉思片刻後,她終究撥通了陳少軒的號碼。倘若陳少軒能讀懂一個母親的心,便能體諒她的所作所爲。
海景別墅!
海惠的歸來,最開心的莫過於喬慶芳了。
喬芳芳拉着海惠,上下打量一番後道:“海惠,你瘦了。”這個苦命的孩子終於回到她的身邊了。她每天坐在家裡望穿秋水,就是盼着海惠能快點回家。
“雖然瘦了,但身體卻很硬朗,你就不要擔心了。”說話間,海惠已瞄到朝她走來的藍恩雅,那來勢洶洶的模樣,貌似想要把她撕成兩半一樣。
藍恩雅還沒走到海惠的面前,去路就被尤烈擋下:“你想幹什麼?”從今往後,不管是什麼人、什麼事都無法動搖他那顆想要保護海惠的心。
“烈,爲什麼要讓她回來?難道你還沒有讓她騙夠嗎?”藍恩雅手指着海惠,憤怒道。
這個賤野包就像似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總喜歡圍着她轉。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打死,可她就是有辦法重生過來,回到她的身邊。
“海惠沒有欺騙我,她只爲我懷過孩子。”尤烈覺得有必要跟大家聲明海惠的清白,他不想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海惠,說她是個不貞的女子。
藍恩雅大笑,只是笑中卻帶着淚水:“尤烈,你未免太可笑了。爲了愛這個女人,你居然甘願帶綠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