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醒的時候,馮謀剛剛起牀。折騰到那麼晚,他也懶的再回去睡覺,所以就在病房裡的另一張牀睡下了。
宋以蔓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醫院,有點迷糊,這是怎麼了?她再移開目光,看到馮謀,更加不解,難道是馮謀送自己來的醫院?這太驚悚了!
再看馮謀的臉,左臉一個手印,右臉一個腳印,更加驚悚,馮謀這是怎麼了?
她正在驚訝,便看到馮謀的目光移了過來,對上自己的目光,她立刻花容失色地問:“老公,你這是怎麼了?這臉是被誰弄的啊?”
馮謀一看她醒了,昨晚的事便浮在眼前,屈辱啊!
他的眼睛立了起來,怒道:“就是你,死女人!”
是她?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昨晚燒糊塗了,把人給打了?
一想到這兒,她立刻就心虛,然後臉上堆着笑說:“老公你一定是出現錯覺了,我怎麼敢打你呢?”她的語氣,在撒嬌,沒辦法,總不能死去吧!這回麻煩惹大了。
馮謀冷笑,指指自己的臉問:“你覺得我出現幻覺了?這又是什麼?”
宋以蔓立刻一臉無辜地說:“老公,我真的不敢打你,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啊!”
“哈,要是昨晚本少要了你,你也什麼都不記得?”馮謀一臉不信。
宋以蔓立刻兩眼放光地問:“老公,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我太高興了,我現在就能出院,我們回家吧!”
這是多想爬大少的牀啊!
馮謀扶額,遇到這麼一個蠢女人,可怎麼辦啊?看她病的這小雞子可憐樣兒,他萬一動手,把她給打死了,老太太找他要人,他怎麼跟老太太交待?
想起老太太的嘮叨,沒辦法,他還是決定饒了她這一次。他聰明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女人,你會功夫?”
壞了!宋以蔓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馮謀這臉,肯定是自己打的了。關鍵是不知道昨晚她怎麼動的手?
眼看着馮謀盯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每一個表情,她就更加不能露出破綻,她臉上浮現出一個得意地笑,說道:“是啊老公,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得過跆拳道冠軍呢!”
小學?六年級?馮謀的眼睛抖啊抖,他狐疑地看着她,有點不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學水平的給打了,真是氣死他了。
這件事是真的,只不過初中以後,宋以蔓爲了麻痹楊雙美母女,表面上看似不再學了,改成暗中繼續學,一直學到了現在。她對馮謀說的,都是可以經起查證的事!
不過顯然馮謀並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她有點擔心,會不會馮謀能查出來她之後的學習?她覺得自己夠隱秘,馮謀雖然本事大,可也不一定什麼都能查出來吧。雖然這個查出來也不會怎麼樣,但馮謀肯定會懷疑,既然一個能打的人,爲什麼會對他容忍至今、唯唯諾諾?
別人想到的,馮謀肯定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馮謀也能想到,這纔是馮謀!
幸好,馮謀的手機響了,宋以蔓覺得,自己被救了一命。
馮謀拿起手機,上來就說:“你找我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沒那嗜好!”
“什麼?談合作?哈!咱倆有什麼合作好談的?”
“好吧,那你去我公司!”
“是啊,我沒在公司!”
“啊?那麼急?什麼賺錢的生意急成這樣?”
“好吧好吧,我在醫院!”
“呸,你詛咒爺,我沒病,我那蠢老婆病了,你到這兒來吧!”
“嗯,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我還沒吃早飯呢,不吃多不健康是吧!”
宋以蔓聽馮謀的回答,猜測打來電話的應該是潘政,否則馮謀第一句怎麼那樣說呢?據她瞭解,潘政跟馮謀的確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
馮謀是做娛樂業的,什麼吃喝玩樂人家都涉及,他就是要自己過的舒服,馮謀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他的娛樂傳媒產業做的很大,只要是想出名的美女,都恨不得抱上這位娛樂少東的大腿!
而潘政是做收購的,他向來都是做實業,生產業居多,那樣固定資產比較多。相比起自己,潘政跟馮謀更加沒有交集點。
宋以蔓腦子裡猜測潘政想與馮謀合作什麼生意。
而潘政已經心急火燎地往這邊趕了,虧了他早晨沒有擅自給她打電話,先給林青打了一個電話,得知馮謀居然沒去公司,這纔給馮謀打電話探口風,他不由被嚇出一身的冷汗,想動馮謀的女人,不謹慎一點,自己無所謂,可害的卻是宋以蔓。
他才知道,她居然病了,昨天看起來還好好的,她身體也不好嗎?
他已經顧不得馮謀是不是在,他想迫不及待地看到她,病的如何,情況怎麼樣。
病房裡,馮謀給自己點了豐盛的早餐,打算享用一番。而宋以蔓的,就是叫做“隨便”的那份早餐。
對此宋以蔓沒有什麼意見,只要馮謀不會忘了給她吃早飯就行。
шшш☢TTKΛN☢Сo
大少的早餐送來的很快,他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吃着。
大少喜歡講究生活品質,享用美食、品紅酒、喝咖啡,反正跟享受沾邊的事情,他一概不嫌浪費時間。所以他的早餐時間最少在半小時以上。
宋以蔓的早餐到的肯定比他的要晚。馮謀吃的差不多,隨意瞟了她一眼,這一看,笑了。
她一隻手輸着液,輸的是右手,只能用左手吃飯,左手控制不好,飯不是盛不上來,就是不容易喂到嘴裡,只能低頭去湊合勺子吃。
大少看的直樂,哈哈笑着說:“有意思哈,我真是頭一回見到頭就和手吃飯的!”
宋以蔓無語,低頭吃飯不理他。
馮謀還在興頭上,說道:“說你蠢,你就是蠢,就不知道想想辦法?”
宋以蔓氣,大早晨的吃飽你就上班去,在這兒閒呆着幹什麼?還不如她自己在醫院裡來的舒心呢。真是病了還得受他氣。
不小小回擊一下,她心裡怎麼也不舒服。本質上來講,她也不是喜歡委屈自己的人,在楊雙美跟宋明珠那裡受的氣,她都想辦法找補回來了,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於是她的手按了鈴。
馮謀立刻警覺地問:“你幹什麼?”
宋以蔓順從地說:“老公你說的對,我應該想想辦法,我讓護士來餵我吃好了!”
“啊!不行!”馮謀叫着,門口大黑、二黑已經用他們高大粗壯的身體,擋住了門,不讓護士進來。
宋以蔓想笑。馮謀這人喜歡賞心悅目的,包括眼前出現的女人,他看不得又老又醜的,大概他唯一能容忍在自己眼前出現的老女人就是他媽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馮謀不可能讓上了歲數的護士進來。可是馮謀又討厭漂亮女人對他露出赤果的愛慕,其實那跟充滿了慾念的目光也沒什麼區別,大部分人看馮謀,就跟看金子似的。馮謀的財富與地位已經掩蓋了他本人出衆的長相,當然馮謀長的是極好看的,瞎就瞎在這人品上面。
馮謀受不了小護士噁心的目光,所以堅決不讓護士進來。
“老公,那我怎麼吃飯呢?這樣吃的好累!”宋以蔓可憐巴巴地說。
馮謀隨口說了一句,“你真是麻煩,乾脆爺餵你算了!”
他其實沒有多想,就是隨便說說,他纔不會屈尊喂一個女人呢!
宋以蔓嚇壞了,讓馮謀喂她?她寧願餓着!她連連搖頭說:“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吃吧!”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反應?爺餵你,你應該感到榮幸纔對!”馮謀說着,已經捋起袖子擺出架勢真要來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