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不再多言,只是微微擺了擺手,許小染拉着賀寧就開跑。
直到跑到樓下,許小染才反應過來,特麼老子又沒做虧心事……爲啥要跑?!
新車登記手續已經做好,許小染本想開着新車回去,結果因爲實在沒忍住體內燃炸的八卦之魂,暗搓搓的鑽進了賀寧的車子。
賀寧無奈的捏了捏眉心,“送你去影視城?”
許小染急忙拉好安全帶,一臉狗腿:“謝謝寧爺!”
賀寧伸手按下車子的啓動鍵,修長手指剛觸碰到啓動鍵,耳邊傳來許小染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寧爺,那個,你以前和女神認識嗎?”
賀寧臉色陡然一沉,手指微頓,旋即苦笑:“算是……仇人吧。”
許小染懵逼臉,呃,這尼瑪啥情況?!
本來還以爲兩人只是認識,甚至還有點曖昧啥的,結果,特麼竟是仇人?
這特麼就尷尬了……
許小染一臉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咳,那個,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是……這層關係。”
難怪自從賀寧知道這家旗艦店的老闆是洛漓,感覺就有點怪怪的。
但是賀寧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女神嘛,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怪癖毛病,這了那個人到底是怎麼結上仇的?!
呃……
該不是情敵吧!!
許小染眼珠子骨碌一轉,託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賀寧。
賀寧無語的撫了撫額頭,一隻手掌着方向盤,有些遲疑的開口道:“什麼都別問我,至少現在,我一個字都不想說。”
許小染額角一抽,不過見賀寧神色肅然,就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秘密,她也有,不是嗎?
許小染微微頷首,“嗯,那個,要不中午咱們去找個好吃的飯店,我請你吃飯啊,不都說,胃填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嘛~”
賀寧無奈的點頭,“嗯,你下午還有幾場大戲要拍,今天晚上也有大夜戲……的確是要吃飽,需要帶些零食過去嗎?休息的時候可以補充下體力。”
許小染嗷嗚一聲,“嗷!!寧爺你簡直太體貼了!!!腫麼辦,我現在好想給你買好多好吃的給你買房給你養老婆啊!”
賀寧:“……”
前面也就算了,養老婆是什麼鬼?!!
賀寧滿頭黑線,語氣幽幽的開口道:“我不需要養老婆,養貓就好了。”
許小染一拍腦袋,“對哈,我怎麼把你家的胖八萬給遺忘了啊……咳,好久都沒有看你放八萬的照片了,那小胖紙最近還好嗎?”
賀寧的那隻貓叫八萬,是一隻血統純正的……中華田園貓,年齡不大,但胃口極好,所以長得極胖,摸起來手感特別好。
賀寧:“送去減肥機構減肥了,它實在太胖了。”
許小染聞言,無比激動道:“你捨得?貓貓胖一點更可愛嘛……難怪我說最近都沒見到小胖紙了,好可憐的八萬~”
賀寧捏了捏額角,“太胖了容易生病,還是遵照醫囑吧。”
許小染抓了抓頭髮,“嗯,那個,它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賀寧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等它減肥成功吧。”
許小染一臉“我怎麼覺得你這話的意思基本上是跟他告別了呢”的即視感!!
咳,我也不是說那小胖紙真的減不下來……
但它真的太能吃了好嗎!!!!
許小染仰靠在椅背上,頓時感覺生無可戀,今晚還有一場大夜戲,特麼不知道熬到啥時候才能回去見老婆嗷!!!!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
……
夜。
京城,饕餮坊。
入夜之後,整座京城顯得更爲繁華耀眼,但饕餮坊卻是越夜越靜,這裡彷彿把外界的喧囂風塵,全都一起隔斷了似得。
某座包廂內。
一名穿着鐵灰色西服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他輕輕闔上眼皮,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
片刻後,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男人緩緩睜開眼,幽邃的冷眸盯着大門,“進來。”
大門被人無聲的推開,一名穿着黑色休閒服的女人緩步走進包廂。
洛漓輕笑,“抱歉,來遲了。”
男人並不在意,只是朝服務員點了點頭,服務員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男人這才緩緩開口:“洛總客氣。”
洛漓挑眉,目光卻是落在男人身上,“薄總身份高貴,倒是難得約見,既然人來了,我也不拐彎抹角,大家有話擺在明面上說,如何?”
薄錦言微微頷首,“洛總有話請直說。”
洛漓修長手指輕輕摩挲着面前茶杯的杯沿,語氣幽幽:“我知道,薄先生最近一直在回購薄氏財團的股份,當然,宋先生也並未落下,現在薄氏的散股能回收的都回收了……”
薄錦言面上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微冷:“所以,洛總是想出手手上的股份嗎?”
洛漓眼睛眯成一條線,眸底暗芒一閃而逝,“想要我手上的股份,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吧,薄總打算拿什麼跟我換取?”
薄錦言:“那就要看,洛總想要什麼了。”
洛漓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旋即面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洛漓輕呵了一聲,“薄總也知道,我以前也曾是藝人出生,這幾年雖然沒怎麼拍戲,但卻並未閒着……我已經太久沒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了,現在嘛,倒的確是有了一個……”
薄錦言背脊微不可查的僵硬了幾分,面上卻是看不出絲毫不妥。
薄錦言:“洛總有話不妨直說。”
洛漓脣角微勾,“有一個人,從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天生是適合娛樂圈的,我可以不折手段的把她捧到最高的位置,也只有我,纔是真正最懂她心意的人……薄總,將她送給我,薄氏的股份,我拱手相贈,如何?”
呵……
這女人,膽子還真得是大,竟敢真的來跟他,搶,老,婆!
薄錦言臉色陡然一沉,冰封一般的目光牢牢鎖定着洛漓,菲薄的脣,緩緩吐出兩字:“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