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介意一起坐嗎?”古洛風抽出手,不等何月圓開口,已經在她身邊坐下,招手叫了服務生,“給我一份三分熟的牛排,再來一瓶85年的拉菲。謝謝。”
三分熟,喝血啊。何月圓驚駭的看着古洛風,抱緊胳膊,總感覺吃的是自己的肉。
這邊戴幽茵恨恨跺腳,只好在林逸軒身邊坐下,並不看驚的臉色發白的何月圓,跟着點餐,“我也要三分熟的。”
何月圓打了個寒顫,下意識道:“幽茵,你吃生肉啊?有細……”
眼見着古洛風看過來,最後一個“菌”字硬生生被吞了回去。
被完全忽略的服務生這才清清嗓子,面帶歉意:“先生,我們店裡沒有85年的拉菲。”
這裡是學區店啊,有幾個土豪到能來喝那麼好的酒啊!
古洛風皺眉,揮揮手讓他下去。修長的手解開襯衫袖口,一節一節的把衣袖捲到手腕上,看向何月圓,“品味這麼低劣的店你也來,給你的錢不夠?”
語氣溫軟,自動忽略林逸軒的自我介紹。
何月圓呆了一呆,“你什麼時候給我錢了?”
古洛風瞪着她笑,大方的掏出錢包,把一張黑金的信用卡丟在她面前,“密碼是你的生日。”
何月圓滿頭黑線,“你知道我生日是啥時候?”
“XX年八月初八。”某人含笑精準的說出日期,看向一臉不可思議的林逸軒,“旺夫。”
明來暗去的刀子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在秀恩愛。
戴幽茵在心裡把何月圓恨了個半死,故作傷心道:“月圓,你前幾天不還跟我說你最愛的是我哥嘛!你也說
你和風哥哥的婚事不過是逢場作戲,爲了你爸爸的公司而已。”
何月圓滿身冷汗,小心翼翼的看了古洛風一眼。
這滿屋子怎麼跟真空似的,根本就不能呼吸啊!
一邊是戴幽茵,一邊是古洛風,她該選誰?
“逢場作戲?”古洛風戲謔的把這四個字含在脣間,手裡的餐叉好像是戳在胸口,悶悶的痠疼。
偏偏林逸軒有了戴幽茵壯膽,橫插一槓,冷笑道:“古總還是不要太過糾纏的好。只要您肯和月圓解除婚約,錢,有我來替月圓還。”
忍無可忍。古洛風擱下手裡的刀叉,冷笑:“你替她還?”
你算什麼東西?
說着站起身,攥着何月圓,笑的和煦:“抱歉,我和我的未婚妻忽然有些需要要解決,二位自便。”
未婚妻三個字,咬的尤其重。
何月圓是被拖出去的,身後跟着戴幽茵崩潰的哭聲尖叫,林逸軒追了幾步,卻被暗地裡竄出來的保鏢推了回去。等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身在隔壁的酒店,古洛風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飛快的對身邊的人吩咐:“給你們三天,讓林家的公司在我眼前消失。還有那該死的闌珊咖啡,買下來,拆了!”
何月圓大夢初醒,死死的抱住古洛風的手臂,“不要,古洛風你瘋了。”
古洛風看過來,黑色的瞳仁裡宛如一片深海,一個浪就輕易讓人窒息,“怎麼?心疼?”
他甚至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冷靜,本可以冷靜下來,但聽見她低聲祈求,他更不能冷靜了。
舊情未了?呵呵!何月圓,你怎麼敢!
何月圓的氣焰消失了一般,耐着興致懇求,“這不關他的事,是我約
他出來談事情。是關於幽茵的。”
“那他更該死。”古洛風淡淡的,笑意深深,何月圓卻覺得此時的他更像是惡魔。
他的笑,這麼恐怖。
“我求你,你放過他們。”何月圓顫着嗓子,小心翼翼的攥着古洛風的袖口,“讓我做什麼都不可以。”
她已經對不起戴幽茵,再搞的林家破產,幽茵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古洛風不動,神色晦暗,一步一步逼近何月圓,“求我?好啊……”
……
何月圓想後悔的時候,已經被古洛風壓在酒店的牆上,毫無準備的強取豪奪讓她瘋的想尖叫。
每當她想退縮,古洛風就會死死的扣着她的後腦,笑的邪魅,“求我,就要有求我的態度。讓我滿意,我自然會放過林家。”
他說的是放過林家,當然,林家裡的個別,要另當別論。
看見何月圓糾結又妥協的模樣,古洛風心底壓抑的怒氣非但沒有平息,反倒一寸一寸的暴漲上來,怎麼發泄都不滿意。
滿屋子裡都是何月圓隱忍的哭聲。
她的心底住着其他人的事實,逼的古洛風幾乎要瘋了,滿腦子都是她推辭了他去見她父母,卻來到充滿回憶的地方和那個人約會。
他像傻子一樣在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走過一圈又一圈。
何月圓,你真的該死!
一夜無眠,何月圓滿臉是淚的昏睡過去。前兩天的吻痕還沒有淡去,身上又多了許多痕跡。
古洛風穿着浴袍靠在窗口抽菸,目光沉沉的盯着圓牀上的女人。
“何月圓,你記住,你的身上,刻着我的名字。”
逃不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