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下次我絕對不會再這樣,總之,聖誕快樂,新年快樂,這下我提前說了,你應該不會再怪我的了吧……安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再這樣說下去,我可要哭了,你想要我在機場大廳裡哭嗎?……知道了,我也愛你,傑西,不過……掛電話之前我想說……想說……傑西,我很想你,真的!”
喀嚓,掛上電話的安吉拉大大的鬆了口氣,見鬼,那感覺又來了,我只是想說一句很想你,爲什麼心跳會這麼快?
小女孩回到貴賓候機室,飛機因爲大雪可能還要晚上一點,於是在父母身邊坐下後,開始翻起最新的《滾石》,說是最新,實際上早已經出來許久了,不過有關自己那三歌曲的評論倒是有一整版,紅色的底色,然後是一個巨大的黑色人物輪廓,中間有一個大大的白色問號。
這些評論有貶有褒,但都貶的地方大多都在詞曲上面,對於她的唱功卻是不約而同的肯定,其中一個的說法最具有代表性:非常完美,就連缺點都非常完美,是的,或許還有着一些不足,但是am小姐把這些不足很好的和歌曲聯繫在了一起,使得這些不足有了一種別樣的魅力,真讓人驚訝。
這樣高的評價讓安吉拉頗有些揣揣不安,總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或許再看看《公告牌》會有更多的意見可供參考?不過遺憾的是,沒能買到,所以恐怕只有等新年過後從倫敦回來再說了。
不過話說回來,聖誕日那天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斯嘉麗.約翰遜呢?安吉拉不知道,畢竟不同於琳塞.洛翰,她可沒見過小時候的斯嘉麗,再說斯嘉麗也不像琳塞有着標誌性的特點,比如那頭紅。算了,不去想那麼多,就算是那又怎樣呢?還是想想這個新年即將要在倫敦面對的吧,老公爵外公肯定不會放過她,哎,真讓人頭疼。
*********************************
當安吉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後,似乎已經在汽車裡了,她難得的睡在父親的懷裡。
“嗨,爸爸,我們到了嗎?”小女孩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坐了起來,眼睛朦朦朧朧的似乎還想睡。
“真是小瞌睡蟲,你爸爸揹着你下飛機、上車,而你卻一直在睡,到現在似乎都還沒有醒。”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安吉拉打了個激靈,一下睜開眼睛:“弗蘭克舅舅?!”
“是我,怎麼?很驚訝嗎?”駕駛位上的弗蘭克大笑。
“沒有關係,只要不是傑拉德管家就行。”安吉拉彷彿鬆了口氣,還想要躺回爸爸懷裡,但是媽媽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克麗絲,你剛纔說錯話了。”在讓她坐好後,爲她整理衣領的愛琳娜看着她說道。
安吉拉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她忘了,這裡是英國,是倫敦,是跟媽媽一起來的,是去外公家裡,所以有些事情――比如禮儀,是要嚴格遵守的。
“我親愛的姐姐,你什麼時候也變的和爸爸一樣古板了。”前面的弗蘭克叫道。
“弗蘭克,這可不是古板,有些禮儀總是應該遵守的。”愛琳娜回答道。
弗蘭克聳聳肩,小聲嘀咕道:“這可真不像當初私奔時候的你。”當然,這話他也只能小聲說說,如果被愛琳娜聽見,指不定又回生什麼事。
達到艾伯特莊園的時候已經快5點了,天空已經開始變暗,莊園裡也開始有了燈光,周圍聖誕節的相關佈置都被改成了新年的,在白色的雪地上看起來很漂亮。
安吉拉剛一下車,汪汪汪聲就從不遠出傳了過來,跟着兩條高大的牧羊犬直奔過來,安吉拉咯咯笑着,拍拍手然後張開,一隻牧羊犬,當即一躍而起撲進了她懷裡,伸着舌頭就要去舔她,小女孩尖叫着四下躲閃着,不過卻很開心,慢了一拍的另一隻,嗚嗚叫着,圍着她轉了好幾圈,然後在她腿上不斷蹭來蹭去。
“好了,呼嚕,好了,波比,停下!停下!”小女孩連叫幾聲,兩隻大狗才停住了嬉戲,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守在她的身邊。
“難怪這兩個傢伙跑這麼快,原來是我的小天使來了。”蒼老但是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一位前額微禿的白老人杵着手杖走了過來,與爺爺克萊斯特.梅森的沉穩平靜不一樣,外公克拉克.艾伯特更顯外放,他的身邊是黑色禮服的老管家傑拉德,嘴角略微上翹,一副和平的樣子,不過知道的人都清楚那不過是外表。
安吉拉想要上前和老人來個擁抱,但是猶豫了下,最後在原地右腿後伸與左腿交叉,然後提着不存在的裙角矮了矮身體。
老人愣了愣,失笑道:“怎麼,什麼時候喜歡用這種方式跟我打招呼了,親愛的。”
小女孩吐了吐舌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好媽媽上前和老人擁了擁:“新年快樂,爸爸。”
“新年快樂,岳父大人。”傑瑞德也上前和老人握了握手,他和自己沉穩的父親不對盤,卻和性格外放的岳父關係不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家人在老人的帶領下進了莊園,和爺爺的紐約別墅不同,整個莊園是完全的英格蘭古典風格,從門窗到簾布到牆角,以及那個頗大的壁爐都顯得古香古色。
媽媽的兄弟姐妹們,確切的說是媽媽的弟弟妹妹們除了最小的妹妹溫妮還在雅典外,其他幾位都已經早早的回來,安吉拉很愉快的和長輩們打着招呼,在西方有一點好,只要是和父母同輩的,男性一律稱unnett,這樣省去了很多麻煩。
總的來說家庭氣氛要比紐約好,這倒不是說在爺爺家的氣氛不好,只不過呢,媽媽雖然也曾因爲和爸爸相愛而和家裡鬧翻,負氣出走,但是最終還是和外公和解,那可是真正的和解,不像爸爸那樣,和自己父親面對面卻幾乎不說什麼話。
不過有一樣依然是逃不了的,那就是餐前禱告,小女孩雖然受過洗禮――要不怎麼會有教父,但她顯然不會是一個教徒――當然名義上是,而父母親年輕的時候都比較叛逆,雖然都是基督教徒,但對做禮拜之類的東東興趣不大。
但是兩位老人就不同了,一個虔誠的猶太教徒,一個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所以在這方面要求非常嚴格,尤其是外公,作爲貴族,還要格守許多禮儀,平時也就算了,節日的時候卻必須遵守。
所以,面對長桌子上香氣撲鼻的薰魚、火腿、奶酪、土豆泥,即使口水已經到嘴邊了,小女孩仍不得不正襟危坐在長椅上,和大家規規矩矩的做着祈禱,然後在傭人的幫助下將食物取到盤子裡,一小口一小口很淑女很優雅的吃着,唉,早知道在飛機上就應該吃點東西,而不是一覺睡到頭。
唯一讓人稍微高興的是,外公難得的被掃了面子,他想要來點紅酒,但是被管家先生將酒瓶拿開了。
“您不能喝酒,一滴也不能。”管家先生很有禮貌,也很堅定。
對此,外公也不好或者不能說什麼,嘟噥了幾句,最後聳聳肩了事,傑拉德先生可是從小就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長大的人。
晚餐後就隨意多了,在噼裡啪啦的爐火前,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着感興趣的話題,想要看電視可以去自己的房間,客廳是聊天的地方。
做爲長孫女,安吉拉無疑要受寵得多,況且她還有親和光環,這東西就連動物都逃不掉,比如那兩條大狗,比如馬廄裡的馬兒,現在外公那雪白的波斯貓正眯着眼睛舒服的躺在她懷裡,這隻小貓咪可是外公的專寵,平時就跟老人粘在一起,連食物都是外公自手調製給它的,別的人想要逗她,只會遭來一記白眼。
“這可真不公平,爲什麼嘟嘟總是喜歡呆在你身邊?”弗蘭克一邊說着一邊想要去逗弄貓咪的下巴,但是隨即被通人性的小貓咪一爪子撥開。
“怎麼,弗蘭克舅舅開始嫉妒一隻小貓咪了?”安吉拉笑嘻嘻的說道,同時像是示威般的撓了撓貓咪的下巴,嘟嘟也很配合的舒服的叫了一聲,讓弗蘭克垂下一臉黑線。
“真是驕傲的貓咪。”舅舅無奈的說道。
“驕傲總比騙人好,”小女孩向他扮了個鬼臉,“當初誰要我小心來着?”
“我說的可是實話。”弗蘭克聳聳肩。
“實話?你在欺騙朱莉亞姐姐的時候也是講實話嗎?”
“親愛的,這樣誹謗我可不好,再說我和親愛的朱莉亞只是普通朋友,我們之間更多的是寫信,電話很少打,討論的都是文學或者哲學方面的問題,所以你這樣的說辭是很無理的。”
普通朋友?真是老掉牙的藉口了,都已經在稱呼親愛的了,還遮遮掩掩,當我是三四歲的小孩子嗎?當我在洛城真的一無所知嗎?安吉拉斜着眼睛,一臉鄙視的看着口若懸河的弗蘭克,不等他說完,轉身往爺爺那邊走去。
“嗨,親愛的克麗絲,拍電影有趣嗎?”外公笑眯眯的問。
小女孩吃驚吐了吐舌頭:“你以爲你不會問呢。”
“爲什麼?因爲我是個老頑固?”外公大笑起來。
“當然不是,我是怕你怪我……回倫敦來卻不來看你。”安吉拉期期艾艾的回答道。
“說實話,我的確很不高興,所以你要賠償我。”這個時候的外公倒頗有老頑童的味道。
我就知道,小女孩在心裡撇撇嘴,然後問道:“是的,我知道,明天晚上是嗎?”
(資料很難查啊,所以這幾章如果有硬傷的話……再有兩次偶遇就ok,不過話說回來俺真的不會安排橋段,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