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之家的客廳之中,隨着手雷的爆炸,馬婧在角落中倒下的身形,再度被炸飛而起。
衝擊波帶着碎石紛飛,一股塵煙過後,鄭凡也是撲倒在地灰頭土臉。
“威力這麼強嗎?趕緊將火撲滅了。”
第一時間起來的鄭凡,先是嘀咕出聲,但很快就對着有些傻眼的吉井惠香三人惱火怒吼。
因爲客廳玻璃向外爆碎的關係,風吹了進來,將塵煙散去一些。
面對惱怒的鄭凡,受了些輕傷的吉井惠香和孔寧兩女,誰也不敢耽誤,先是對一處處起火的地方撲打了一番,旋即連忙去找滅火器。
而五大三粗的康猛虎,雖皮糙肉厚,卻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
“把槍和雷子拿上,不要讓保鏢進來,順便去看看外面的情況,早就跟你說過好幾次,擊倒對手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就是用槍,你天天帶着把大菜刀,充其量也只能殺個豬,虧你這種傻貨還能活到現在。”憨蠻的康猛虎,明顯成爲了鄭凡發泄的對象。
害怕繼續被噴的康猛虎,連忙將鋼製大菜刀收了起來,撿起鄭凡在身上卸下的手雷,以及之前扔在地上的班用機槍,向着豪宅外面跑去。
凌亂的客廳之中,馬婧猶如一個破麻袋一般,倒在鄭凡不遠處,口中甚至不斷嘔出鮮血,遲遲無法起來。
“你也別歇着了,跟我走吧。”
鄭凡來到馬婧身前,右手稍做攥握的動作,大大咧咧伸出兩根手指,死死摳進她的雙眼,拖拽着她的身形,就往地下書房走。
“啊~~~”
雙眼被鄭凡生生摳瞎的馬婧,痛苦嘶吼都變了音,更何況是被一對手指鉤拽着眼眶走。
“媽的,你給我閉嘴,聽見沒有。”
對於馬婧的嘶吼,鄭凡順手在地上抓了一個着火的木塊,突然死命往她口中塞。
在鄭凡掐住馬婧雙頰,按下木塊的過程中,嗤嗤聲不絕於耳,她詐屍一般的掙扎,已然是越來越無力,最後當真是連聲都沒了。
“咦!”
發現馬婧失去意識之後,一身涌現出粼粼光華,從腳部開始,猶如肌膚在急速褪去一般,逐漸裸露出不同的膚色,停下施暴的鄭凡,不免有着掩飾不住的驚訝。
然而,聽到吉井惠香和孔寧拿着滅火器,跑回客廳的腳步聲,鄭凡也顧不得在原地觀察馬婧的變化,抱着她的身形,就好似做賊一般,向地下書房跑去。
“吉井,將火徹底撲滅之後,就立刻出去防衛,若是有官方的人前來查看,就說煤氣罐爆炸了,應付一下。”鄭凡跑下旋轉樓梯所喊的話,讓吉井惠香略有污色的面容一僵。
“轟~~~”
拿鑰匙打開地下書房防盜門之後,鄭凡快速關門的聲音很堅決,使得吉井惠香與孔寧對視一眼,明顯產生了猶豫。
“難道就是像褪去肌膚的東西,幫她擋住了子彈和刀傷嗎?”僅僅說幾句話的功夫,鄭凡在地下書房就發現,馬婧從腳上褪去的粼粼肌膚光華,已經收斂到上身。
“看樣子她並不是馬婧啊,我就說嘛,跟了我那麼長時間的山村小妹兒,不應該有什麼身手纔對。”發現女子從腳向上,裸露出的原本膚色與體態,都與之前有了變化,鄭凡不由好奇心大起,不正經笑語道。
“這是個什麼東西?”
直到女子的身體與肌膚,再沒有什麼變化,鄭凡已經將她面部的一張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人皮面具很薄,入手有着涼爽之感,不但看着像晶瑩剔透的果凍,就連摸着都有些許的黏感。
“易容術?”
有些搞不懂狀況的鄭凡,冒出土想法道。
“現在也沒那個閒心研究,這是什麼手段了。”
鄭凡先是看了看,躺在地上面容大變,體形也和馬婧稍有不同的西方少女,旋即又打量了一番手上好似薄薄的膠狀面具。
將面具放入寫字桌的抽屜中,鄭凡倒也不怕這件東西,能在眼皮子底下丟了。
“之前可能是我對你太粗暴了也不一定,接下來我會溫柔一些的,你若是沒死,還是趕緊起來。”鄭凡嘴上雖這麼說,可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見輕,死命將少女口中的木塊摳了出來。
“跟我裝死是不是?”
看到西方少女依舊沒有恢復意識,鄭凡用大手,無良給了她臉上兩記大嘴巴子,抽得少女的頭都是左右搖擺。
“看你的樣子,都沒什麼事啊。”
面對捱了倆嘴巴依舊沒有轉醒的少女,鄭凡起身嘀嘀咕咕,很快就向地下廚房走去,放了一大盆涼水。
相比鄭凡的灰頭土臉,西方少女除了雙眼被摳瞎,口中被木炭燒傷略有黑色痕跡之外,至少身體還算乾淨,沒什麼污漬。
在鄭凡看來,少女身上和麪容整體沒有污漬,應該是得益於那張人皮面具,或是奇異的易容術。
直到鄭凡將一大盆涼水端出來,西方少女**的身形,才逐漸顯出了淤青。
“這些肌膚的淤血,應該是被刀所刺、被子彈密集射擊,以及被爆炸所致,顯然那覆蓋在她身體上的粼粼肌膚光華,並沒有將衝擊力盡數擋下,就連右胸都出現了凹痕。”直到此時,鄭凡還覺得,眼下這個西方少女,之前能變成馬婧的樣子很是神奇。
“譁~~~”
察覺到西方少女沒死,鄭凡毫不客氣將一盆冷水,對她當頭潑下,讓其身形稍稍有所反應,好像恢復了一些知覺。
“你就清醒一點兒吧,否則我下手沒輕沒重的,可能會再度傷了你。”鄭凡將大盆扔在一邊,對放躺在地的西方少女笑道。
“還不說話是不是?”
發現少女不斷深深喘息,似乎難忍疼痛,鄭凡拉拉着臉,起身走向寫字桌,快速抄起了沉重的金菸灰缸。
“砰!”
抓起西方少女一隻手的鄭凡,似乎沒什麼耐心煩,直接就用菸灰缸,砸斷了少女右手的一根手指。
“啊~~~”
細微的骨碎聲,雖被菸缸砸落的悶響掩蓋,可是少女上身卻緊繃,喉嚨中發出了嘶吼。
“咳!咳!咳!”
眼見少女慘叫哀嚎之後,取而代之則是劇烈的咳嗽,好像疼得喘不過氣的模樣,鄭凡臉上不由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叫了你好幾次,我都有些口乾舌燥了,你至少有個迴音纔像那麼回事兒,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徹底的醒了,現在我來問你,我的管家,也就是真正的馬婧在哪兒?”鄭凡用英語,對西方少女笑問道。
“我是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嘴裡被燙傷的關係,西方少女已經不是馬婧的動靜。
“嗡~~~”
在鄭凡的冷笑中,已經從黑石牌取出一個金屬瓶子。
“呲!呲!呲~~~”
隨着鄭凡打開瓶蓋,對西方少女滴下一滴酸味難聞的刺鼻液體,她胸部的血肉,很快就出現了腐蝕融化。
早就難以再挨下去的西方少女,身形只是抽動了一番,就已經被酸液氣霧包裹,好似在逐漸的發酵。
不出半支菸的功夫,被放躺在地的西方少女,融化的身體,就連血水都遭到腐蝕一空,只在大青石地面,留下一個模糊的人形灼燒印記。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想要被人殺的請求。”
鄭凡開啓地下書房的排風,儘量讓難聞的氣味消散一些。
“呼~~~”
打開寫字桌抽屜之後,發現裡面那類似人皮面具的物品不見了,只剩下一顆指甲大小猶如鱗片的東西,鄭凡臉上的笑容不由一滯。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跟她的死有關係,還是那面具自行化成了這顆鱗片……”面對超出認知的情況,鄭凡不免有些後悔,剛剛將面具放在了抽屜裡。
“嗚~~~”
不明白其中原因的鄭凡,也沒有在地下書房多做逗留的意思,直接將金屬瓶和指甲大小的鱗片收入黑石牌中。
“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鄭凡剛剛走出地下書房之時,已然聽到了外面響起的槍聲。
“鬧得還挺兇,大晚上的,這麼開火不太好吧!”做賊一般來到客廳爆碎窗口的鄭凡,探了探頭向外面看去。
只見在猛虎保安公司,以及大富之家保鏢的猛烈火力下,前來進犯的幾個身影,已經有一人被子彈打穿射躺在地。
“異人嗎?”
發現有人如同動物一樣,四肢着地在向兩輛吉普車奔跑,有人身形鬼魅,異動過程中好似風聲呼嘯,鄭凡臉上非但毫無驚恐,心中反而有着興奮的情緒在滋生。
“轟~~~”
眼見一名手持兩把短叉,身形迅捷的少女,遭到火箭彈轟擊,被炸飛而出,鄭凡不免有忍不住發笑的感覺。
“拜託,都什麼年代了,出來混至少得弄支槍吧,那女的是來搞笑的嗎!”眼見被炸飛在地,腿都斷了一條,卻還想掙扎起身的金髮少女,鄭凡再也受不了她的違和感,哈哈大笑道。
“嗖!”
就在鄭凡繼續觀察外面動靜的過程中,卻看敏銳發現了,半空中不易被常人察覺的彈道光華。
“砰~~~”
隨着面帶猥瑣笑意的鄭凡,往牆後一閃,破碎的窗沿,甚至被射出了一小蓬石屑。
“還有狙擊手嗎?”
鄭凡再沒有將頭露出窗口,而是趴在地上,想要爬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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