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給子喬趕蟲子。”石頭說的信誓旦旦,極爲認真。
“好啊好啊,我也給石頭趕蟲子,不讓任何蟲子咬石頭。”
……
兩個小傢伙的對話,傳到了蘇然的耳朵裡,讓蘇然心中一陣悸動。
蘇然很清楚,蘇子喬手上的傷,是在給石頭喂藥的時候被石頭抓傷的,但不知爲何,蘇然心中永不起一絲的疼痛,反而覺得這畫面非常的溫暖。
恍惚間,說此橋因爲這一道疤痕,而成長了許多。
當蘇子喬牽着石頭的手,來到蘇然的跟前時,蘇然關切地問他們:“怎麼啦?有事找孃親?”
蘇子喬認真地對蘇然說道:“石頭之前種的那些番茄,全都被石頭離快給壓壞了,石頭想討要一點種子,再送兩株。”
蘇然笑道:“之前劉婆婆確實給孃親拿了一些番茄種子,就在廚房的碗櫃裡,自交,去給石頭拿一下好嗎?”
蘇子喬本以爲,從來不懂種田種地的孃親會經歷一些周折,纔給他們找得到番茄的種子,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番茄種子了,於是開開心心的牽着石頭的手便向着他們的廚房奔了過去。
蘇然收回目光後,面色再一次凝重起來。
夜凌軒知道蘇然還在擔心軒果。
夜凌軒對蘇然勸道:“宣國有昏君當道,我們又處在遙遠的奧惡沱村,就算想要解救仙國的百姓與水火之中,我們也心有靈與欲而力不足。”
蘇然默然。
片刻之後,蘇然又說道:“我只是害怕百姓們會因此受苦。”
夜凌軒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宣國的百姓也有他們自己的生活。無論是苦,還是樂,都需要他們自己去品嚐,去體驗、去改變。”
蘇然略微有些急了,他說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只是一想到不是我全國百姓因爲那個昏君的關係而飽受生活之苦,我心中實在不忍。”
這下輪到夜凌軒沉默了。
其實早在一蘇然提到護城軍的時候,夜凌軒心中就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他感覺蘇然又提出讓他夜凌軒回到宣國,以免讓昏君真的做出窮兇極惡,傷害百姓之事。
可是……他不想離開蘇然。
一個君莫邪,一個段雲,兩個男人圍繞在蘇然的身邊,如果她不在這裡的話,他不知道等他回到脫身的時候,蘇然還是不是他的蘇然。
蘇然這個想法壓抑在夜凌軒的內心深處,不敢多想,也不敢對任何人說,可是這就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擔憂。
夜凌軒目光看向遠方,若有所思。
一旁的蘇然目光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在蘇然的視線中,二坨子村的村民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商娘,該如何讓這片田地,恢復曾經的樣子?
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這一片荒蕪,迴歸曾經的模樣,他們很有可能面臨斷糧的危險。
這片土地堪稱世外桃源,與世隔絕,如果這裡真的斷糧了,他們便失去了生存的根本。
夜凌軒無意間收回了目光,目光落在蘇然的臉上,當夜凌軒看到蘇然求眉不展的樣子時,心中一痛,於是說道:“那我回宣國看看。”
蘇然這纔回過神來,當他意識到夜凌軒所說的這句話時,臉上浮現了欣喜之情,他對夜凌軒說道:“若有葉大公子在宣國,定是宣國百姓之福。”
夜凌軒的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一陣微風吹來,吹落無數桃花瓣,桃花瓣在蘇然和夜凌軒之間簌簌落下,如同一道花瓣簾子,將蘇然和夜凌軒隔開。
蘇然,哥在夜凌軒和蘇然之間的,只是一片片的桃花瓣,可惜,這一片片的桃花瓣依舊讓夜凌軒感到了不安。
他略微有些慌亂地伸出了右手,輕輕的撩了一下蘇然額前凌亂的髮絲,江濤額前那一縷凌亂的髮絲撩到了蘇然的耳後。
夜凌軒發現唯有真實的觸碰到蘇然,是他的內心纔會感受到片刻的安寧和踏實。
夜凌軒實在無法想象,離開蘇然之後,他的心會是怎樣?
是空鬧鬧的若有所失,還是心神不寧,難以安生?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想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定格在他觸碰到蘇然這一刻。
眼前的這一刻如此真實,卻又如此飄渺,恍如夢境一般。
而蘇然也不再抗拒夜凌軒的撫摸,她那一雙清泉一般澄澈的眼睛,凝視着夜凌軒。
“若有你在宣國,我才放心。”蘇然輕啓脣齒,如同誓言一般說道。
夜凌軒沒有做任何迴應,他微蹙的眉頭似乎是在壓抑着某種衝動的情緒……
儘管夜凌軒十分克制,也在強行壓抑,可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將蘇然摟進了懷裡,在一轉身,便將身體隱沒在了桃花樹後。
夜凌軒的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蘇然說,他想告訴蘇然,她捨不得離開她也想告訴蘇然,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不是家國天下,而是守在蘇然這個女人身旁保護着她,與他親近。
可是,千言萬語到了的喉嚨間,邊有說不出口了。
夜凌軒低下了頭,溫潤的脣瓣印在了蘇然的脣瓣上。
樹上的桃花瓣依舊在飄落,如同雪花一樣。
清風一陣一陣;桃花瓣,一片一片飄落;夜凌軒的吻,一下一下深沉……
蘇然的身體略微有些僵硬,夜凌軒已經問過他好幾次了,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吻,他依舊會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當夜凌軒越吻越灼熱,才慢慢的將蘇然的身體給我熱。
蘇然自己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慢慢的回了溫度,慢慢的升溫,慢慢的不能自已。
對蘇然來說,跟夜凌軒在一起是最爲踏實的,可是,夜凌軒也是最容易讓他失去心神的。
就像現在這一刻,蘇然的心裡早已沒有了自己,他的眼裡,他的心裡只有夜凌軒的吻。
綿長而深沉,一吻萬年。
蘇然只覺得自己一顆心怦怦亂跳着,似乎隨時都要涌出胸口。
她再也受不了被動的局面,輕輕動了動嘴脣,不僅僅是爲了迴應夜凌軒,更是本能在驅使着他去親近,去觸碰。
蘇然的兩片脣瓣輕輕的含住了夜凌軒的脣瓣,如此溫潤的觸感,如春風細雨一般,溫柔中卻帶着一份狂野的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