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監獄門口,冷冷的看着遠方的高臺,那裡早已經人山人海,似乎今天安平四城的達官貴人都到了。
看着他們戲謔的眼神,嘲笑的聲音,我感覺這裡就是古羅馬的角鬥場,而我就是奴隸,供貴族觀賞。
憑什麼我要給你們表演?
憑什麼你們可以坐在高臺磕着瓜子,喝着酒水嬉笑打鬧?
又憑什麼我要供你們觀賞?
心裡面突兀的冒出來一大串憑什麼。他日當我等臨九霄,我必牢記爾等醜惡嘴臉。
突然人羣開始嘈雜,電視臺大大的屏幕調轉了方向。那裡一隊人馬出現,立刻吸引了全場的焦點。
看着來人,我心裡面咯噔一下。是她,是她來了。
人羣中的她,顯得一枝獨秀鶴立雞羣。似乎臉頰瘦了些許,依舊是淡妝,身上那股氣息依舊,沒錯,那是我的女人,其他人休想染指。
她睜大眼睛搜尋着我,可惜又怎能找得到我?
“哐當”門開了,小警察來到。習慣性給我派煙,打火。
“時間差不多了。”他說到。“走吧!”我平淡的說着。身後小六立刻起身。老者背對着我們,眯着的眼睛瞬間睜開,充滿了鋒利。
我在前,小警察還有小六一左一右跟在後面。剛好對面的惡鬼等人也出了門。
只不過他們的陣營比較強大,除了兇名赫赫的他,還有膘肥體壯的所長等一衆小弟。
惡鬼冷冷的看着我,眼裡面充滿了決絕,那是一抹怨恨,一抹殺意。如果可以,他必定下死手。
我就比較平靜,無悲亦無喜!
雙方同時入場。這一刻我們纔是焦點。
記者,狗仔隊瘋狂涌向我。小警察眉頭一皺沒說什麼倒是小六支支吾吾的推搡着衆人不讓他們靠近。
只可惜他那弱小的身軀連一個回合都沒能支持住就倒在我身後。看着衆多名嘴。我淡定從容。
衆人刁難我獨扛,心不滅,我爲王!
“聽說是你主動邀約的惡鬼賭命,你爲了什麼?”一名捲髮大波浪的記者口吐芬芳着把話筒直接放到了我的嘴邊。
你他媽是要老子回答問題還是覺得監獄伙食不好給我來個大話筒改善改善伙食?
“靠。”我冷冷的說着。一瞬間聲音傳遍整個廣場。
全場數千人羣掉頭看着我。當然,這種小場面我還是照得住。
“寒楓先生,你可以不回答但是請不要罵人。”她恨恨的說着,手裡面的話筒再入三分。
感受到話筒那鋼絲般的刺痛,我一怒,反手一巴掌拍飛話筒。接着冷冷的看着捲髮大波浪,心裡面早已經怒不可遏。
“打人了,這個贅婿打人了。”捲髮大波浪嘶吼起來,一副被我怎麼了的樣子。
“是啊,你神氣什麼,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蘇家的女婿嗎,叼什麼叼。?”又有人揭我的老底。
“錯,他已經被蘇家掃地出門了,現在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只能住在監獄裡苟延殘喘。”有人陰惻惻的接話到。
接着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討伐我的大軍之中,一瞬間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都可以喊打。
聽着他們的怒罵,似乎我借他們大米還他們稻穀一般。
再看看一副看好戲的洛家衆人,特別是一個臉色蒼白,眼神猶豫的腎虛男,這一刻,我認定他就是洛陽天,那個垃圾玩意。
豬都看得出來,這是洛家人故意設計刁難我的,可惜他們假裝看不出來。
在往上看,妻子美麗的大眼睛溫柔的看着我,搞得我心裡面慌慌張張的,什麼時候她這麼柔情似水了?
還有老東西等一干盼不得我好的傢伙正在冷笑着看我的笑話。阿力帶着幾個兄弟早已經混了進來,當然還有狼牙的人也一併來到,他們的任務就是控制住阿力。
還沒開打就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洛家真的是好手段啊。
“江警官,時間差不多了,叫這些狗雜碎不要不要耽擱我宰了惡鬼。”我冷冷的對着小警察說着,嘴卻對準了話筒。
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剛夠整個廣場的人聽得到。
一語激起千層浪,再一次他們被我激怒開始愈演愈烈的口角相向。
小警察看着在這樣下去,我都不用打架了。直接調來一隊警察強勢鎮壓,同時嚴肅警告他們安分守己,否則統統滾蛋。
似乎是他的威脅起到了效果,我終於順利蹬上了比鬥場,這裡滿頭是鬼頭紋身的惡鬼已經恭候多時。
看着來勢洶洶的惡鬼,再看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我的心裡面格外平靜。
就讓暴風雨在猛烈些吧,衆人刁難我獨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