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裡面確實有人在打鐵,還打的噼裡啪啦的響。
隨着打鐵聲傳來,整個小巷子都在有規律有節奏的跳動着,似乎瓦片路面都在微微的顫抖。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向裡面。三年前我來過,在來已經是三年後,時間真的很快很快。
轉瞬已經是三年!
越往裡面,打鐵聲音越大。似乎要把整個小巷子都打踏掉,心跳也隨着打鐵聲音越來越有規律的起伏着。
靠近最裡面的小巷子屋子。大門敞開,門前一馬平川除了那一課渴不死的老樹還在迎風飄揚散發着勃勃生機。
屋內不停的傳來敲打聲,越來越密集,聲音越來越大……
我嘆了一口氣,輕輕的邁了進去。入眼處一片狼藉。
破銅爛鐵丟了一地,垃圾隨意丟在一邊倒是幾個大錘拜訪得整整齊齊的,一絲不苟,似乎是一個個等待上陣殺敵的老兵,他們時刻準備着。
打鐵聲再一次傳來,我把吃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黑的閃閃發光的石桌之上。順着打鐵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門是開着的,燈卻沒有亮着,只看得一個高大強壯的身軀揮舞着一炳大錘不停的敲打着石臺。
如此周而復始,不停的循環往復。時不時敲打撞擊的火花照亮這黑暗的屋子。
一個老人的面龐若隱若現,皺巴巴的皮膚早已經乾癟如紙。凹凸的眼睛似乎要落進去,白花花的鬍子稀疏的排列在一張乾癟的嘴脣之上。早已經稀疏一片的頭髮油滋滋的。
揮舞着大錘的手臂卻格外雄壯有力,高高隆起的肌肉,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一點也不像一個花甲老人該有的。
看着這麼一個老人,我哽咽了。
在別人眼裡面,這是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這搖搖欲墜的小巷子也就他一個人還住在裡面,一天到晚啥也不做。
只有一件事情從早上到晚上一直在做,那就是揮舞着大錘不停的打鐵,也不知道他打些什麼每天都在打卻沒有任何效果一般。
但是隻有我知道,這是一個咋樣的老人。他是背對着我的看不見前面,要是讓人看見肯定嚇倒一片。
因爲,那裡有九頭狼紋身,在整個華夏帝國乃至是整個世界紋了九條狼紋身的只有寥寥無幾的幾人。
他們都是狼牙裡面至高無上的存在……!
我靜靜地看着老人不停的揮汗如雨,當然這裡沒有生火更沒有電視裡面打鐵那種場面,有的只是一個老人不停的揮舞着巨大的鐵錘,然後一下下敲打着石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者依舊一絲不苟的打着,時不時閉目沉思皺着眉頭。我依舊一言不發看着老人,心裡面早已經翻江倒海。
不知過了多久,老者一下子把鐵錘摔倒在一旁,興奮的打量着石臺,大喝一聲,“成了。”話不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依舊一臉懵逼搞不懂什麼個情況,倒是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小血狼,快過來,快~”老頭似乎很急迫。我一愣立刻飛奔過去,那速度和火箭差不多。
看着我來到,老者看到沒有看我一眼,只是和隨意抓着我受傷還有血泡的手一下子解開紗布接着手臂突然發力。
我只感覺眼神一空,身子一縮,卻看得鮮血不停的噴涌着涌入石臺。
讓人奇怪的是石臺在吸收了我蓬勃的血液卻沒有一點點變化鮮血也消失不見。
看着鮮血在流失,我卻笑了笑。就算老者現在拿大鐵錘給我一錘我也絕對不會閃躲哪怕一下,因爲這是我欠他的。
鮮血流失了大半,頭痛開始慢慢的襲來。老者突然收了手裡面的動作一下子不在理我。
我捂着手看着老者的操作,心裡面暖洋洋的。
卻看得老者突然一腳揣在一旁一個大石凳之上,那百八十斤重的石凳直接被踢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在思考人生。
老頭一笑一把扯開了蒙在上面的一層東西,接着妖豔的火紅色火光一下子灑滿了屋子。
老者怒吼一聲,雙腳瞪地,手臂一左一右抱着巨大的火盆,裡面是滾滾火浪絕對上千度。這是一個連鐵都可以瞬間融化的溫度卻沒有奈何老者一分一毫。
他一發力火盆來到石臺之上被他反扣在石臺之上。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只看得石臺突然像一個火山一樣開始翻滾就和滾滾岩漿一樣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
裡面夾雜着血紅色的妖豔血色,那是我的鮮血。再然後就是一張模糊的人皮面具在裡面不停的接受高溫鍛造不停的翻滾。
老者作完這一切,摸了摸自己的稀疏胡茬,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依舊沒有看我哪怕一眼。
“火老爺子,寒楓回來了。”我輕輕的開口接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皮對着地面開始嘭嘭的砸着,不一會地面多了一絲血跡,就連人皮面具都有了磨損。
老者依舊揹着雙手,**着上身,安安靜靜的看着熔爐裡面的人皮面具。似乎是乏了,隨意抓起掉落在一旁的一點點火星子就塞到了嘴裡面。
接着拿起一旁的一壺烈酒喝了一口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這一幕被別人看到肯定個半死,但是我卻沒有一絲一毫奇怪。
老者是一個奇人,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不吃火。
他拍了拍肚皮,“餓了。”話必大步流星離開屋子走向石桌。
我心裡面一喜,***先一步跑到石桌面前把椅子擦乾淨趕緊把桌上的吃食安排好。
燕京老字號大豬蹄子,經過特殊加工的豬頭肉還有一些小涼菜,花生米。
老者沒有說話大口大口的吃着菜,我趕緊拆開燕京酒給老者滿上。
他一把拿過酒杯一口乾了,啪一下放在石桌上,繼續吃着。
我心裡面開心極了,立刻一杯一杯復一杯給老人倒酒,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殊不知,小巷子外面突然來了一個麪包車隊,裡面一下子竄出來十幾號人,全部殺氣騰騰手握武器凶神惡煞。
老者啃着大豬蹄子,耳朵輕輕的動了動,露出一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