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小六手裡面的煙和酒,悠哉悠哉的回到房間,老頭依舊躺在牀上呼呼大睡,流着哈喇子,四腳朝天沒有任何形象可言。要是別人肯定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卻知道,他只要跺跺腳整個鑼城都要抖一天,整個安平市區都要抖三抖。
輕輕的把東西放在桌上,我知道老頭子肯定清醒着的,不可能睡着了,果真。
“哈欠~”老頭打着哈欠,四腳四手的扒拉起,姿勢有點怪異的很,他慢慢的起身假裝很詫異的看着我。“回來了?”
“嗯!”我倒是會配合。“來,過來整兩口?”試探性的開口。
“那就搞兩口?”老頭繼續和我裝傻充愣,兩人都在打着馬虎眼。
一分鐘過後,我和老頭相對而座,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先打破僵局。
我起身,咕嚕咕嚕給兩人酒杯滿上,畢竟人家是前輩,我只是一個撲街,一個馬仔,應該的更何況有求於人。
“前輩,我先敬您一杯。”話必起身一飲而盡。老頭沒有像以前一樣裝瘋賣傻,而是痛快的一飲而盡。
“好酒,還是江城的味道。”老者呵呵笑到,露出兩顆黃黃的大門牙,上面還有兩片菜葉子,相當猥瑣。
真他媽的想不明白這麼一個猥瑣男是怎麼樣把家族做大做強的。。。。。。
我再一次給老者酒滿上,心裡面卻泛起了嘀咕:江城,看來老傢伙裝瘋賣傻的目的不簡單啊!難道他的目的是江城?
“前輩,這第二杯酒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可惜我還沒有說完就被老頭擡手製止。“合作的事情再說。”話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酒桌。“可惜沒有菜,可惜了可惜了。”話必還不忘砸吧砸吧嘴,一副老子肚子餓的表情。
恰在這時,“咔嚓”門開了,只看得小六手裡面端着一個大盤子,裡面是一道道香味撲鼻的家常小炒。
“老頭,大哥,我給你們送吃的來了。”小傢伙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我一聽趕緊喝到,“小六,叫前輩,什麼老頭?”話雖如此但心裡面卻狠狠地表揚了小傢伙一遍,這小子腦子實在是好使,還知道弄吃的過來。
最主要的是殺了老傢伙的威風給我狠狠地搬回來一局。
“是是是,聽大哥的,前輩,嘿嘿!”小六笑嘻嘻的來到桌上,把酒菜放好。一疊花生米,配酒最好,一盤土豆絲,管飽。一盤家鄉豆腐我喜歡,一個飯菜炒雞蛋解饞,一盤爆炒腰花我也喜歡。好菜,都是我喜歡的。
老頭早已經兩眼放光,對着小六哈哈笑着,也許在他老人家心裡面小六比我強多了。“不要讓一個蚊子飛進來。”我一邊給老頭遞筷子一邊對着小六交代。
“放心吧大哥,就是一隻蒼蠅也不行。”小六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證到,噼裡啪啦跑了出去,放哨他可是強項。
老頭直接開始狼吞虎嚥,我也不客氣,一盤爆炒腰花幾乎被我掃蕩一空,好東西啊,大補!大補啊!
兩分鐘過後,所有東西被掃蕩一空。老頭子拿着大拇指扣着肉絲,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我麼比較講究,打個飽嗝,找了跟竹籤跳着牙齒上殘留的腰花,這種好東西這麼可以浪費了?再一次看着老傢伙,該說正是了。
“老頭,咱們可以開門見山不拐彎抹角的不?”給兩人酒杯裡面滿上老頭卻一把推開我的手,把酒壺握在手心,接着拿起酒杯就呼嚕呼嚕開整,豪爽!
哈哈哈!我也不會落後。直接拿起另一壺大口喝了起來。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酒是好東西,越喝越年輕,酒壯慫人膽這不我開始逼逼賴賴的逼宮。
“老頭,趕緊的,怎麼個合作法,我TM累的很,快快快……”我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老傢伙似乎也喝醉了,“老子羅霸天,一生坦坦蕩蕩,問心無愧,四十年前老家主把家族交到我的手上,那時候的鑼城有着大大小小家族十幾家,最後被我全部踩在腳下,讓羅家成鑼城大哥大,安平市區四霸之一……”老傢伙開始憶往昔崢嶸歲月,這不愁更愁。
“然後呢?你怎麼混成這個逼樣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開始刺激老頭,可惜,薑還是老的辣。
“後來,後來老夫不喜歡這打打殺殺榮華富貴的生活,老頭子我喜歡這種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舒服!”老頭哈哈大笑。
“去你媽的,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你在羅家還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繼續刺激他。
“哼!實話告訴你個鱉孫,你要搞壞洛家和蘇家的聯姻老頭子早就知道了,條件只有一個。”老傢伙手裡面的酒壺,眯着眼睛臉色紅撲撲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想入主江城?也想要嚐嚐江城的味道?”我試探性的開口。
“聰明,哈哈哈,不爲別的,就圖老頭子我好這一口,好酒好煙,江城。”老東西一下子舉起酒壺,“來,小癟三,幹。”
我眯着眼睛看着老東西,心裡面卻格外清醒,“可不可以換到洛家?”
“都說了,老頭子我好這一口,你小子給是不讓?”他直接站了起來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我不同意他就要讓我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沒有商量餘地?”
“沒有,絕逼沒有商量機會。”
“來,幹了。”
兩個酒壺在半空之中交織,這一刻代表着安平市區四大霸主之一的羅家同意和我這窮屌絲結盟。
江城是一個好地方,每一個家族都對其垂涎三尺。就好像古時候的中原福地對外邦的吸引力一樣。
我也想要江城這塊好地方,可是現在連小命還吊着,還是先把洛家和蘇家搞垮在說。
“哈哈哈!”老傢伙大笑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一會傳來了呼嚕聲。“呼嚕~”
我看着他,心裡面早已經翻江倒海,這演技老子給一百分,滿分,不去電視臺演戲真的是浪費……
我也配合着倒了下去。兩人就這麼像兩個酒鬼喝醉了一樣睡着了,其實只有我們自己知道,真真假假亦假假真真,彼此給對方一個臺階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