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把這酒全部賣出去,那一個月就是三千金的財富!
到時候別說是將賈虛黃廉的欠債還清了,王生自己搖身一變,也可以變成洛陽中的富人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王生未來當官,自然是少不了這些阿堵物的。
就連王生也不得不感慨這生意就是暴利行業啊!
既然單價以及銷售數量都已經商量好了,接下來,就該是商量利益分配的問題了。
王敦看了王生一眼,說道:“這酒是郎君所做的,郎君理應拿大頭,不如郎君拿五成可好?”
五成?
饒是王生心大,此時也是詫異得張大了嘴巴。
五成,也就是一個月王生就能有一千五百的鉅額財富進賬,這一千五百金,是有些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然而現在王生就可以一個月拿到這麼多的錢,王生心中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若是一般人,聽到王敦的話肯定是笑着答應了。
但王生不是一般人,他在最開始的詫異驚喜之後,馬上恢復了平靜。
錢沒人會嫌多,王生也是如此,但嫌不嫌多,與這件事卻是沒有關係。
這個生意王生在裡面佔有重要的位置,沒有王生提供的酒液,這個生意就做不下去,同樣的,沒有王敦的渠道,王生也無法將這些酒賣出去。
雙方的作用都是無可替代的。
而且作爲銷售的一方,王敦要上下打點的地方就多了,王敦雖然說可以讓王生拿五成的利益,但王生若是真的拿了五成利益,那王敦賺的錢就會少太多了,甚至這貴公子一下子手黑一點,王生別說是賺錢了,有沒有命還說不準呢。
這是王敦在考驗自己啊!
王敦雖然看到了自己的才名,但是他還要確定自己的心性。
這個人,是否值得他去結交。
是故王生在沉吟片刻之後,緩緩的對着王敦笑道:“處仲兄此言大謬,這酒雖然是我提供的,但若是沒有處仲兄,他也只能堆放在院子裡,換不成金疙瘩,所以小弟只收兩成,處仲兄收八成,可好?”
兩成,八成?
王敦詫異的看着王生,這一刻,他倒是開始正視起王生來了。
世上有才之人不少,但是有才無德的人也多,那些見錢眼開的人王敦見多了,所以他纔要試試王生是不是那樣的人。
結果自然讓王敦刮目相看。
王生雖然是來做生意的,卻能守住自己的底線,換句話說,也就是有自知之明,而自知之明這一點是彌足珍貴的,很多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兩成與五成中間相差三成,但若真是因爲這三成的錢就與王敦失之交臂,那王生的損失就有些大了。
王敦身後有的不僅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世家,若是王敦原意提攜自己,到時候在定品的時候,自己也能得到一個好位置。
須知,王戎可是司徒,雖然說王戎一心爲公,但是,哪個人心中沒有一點私心?
若得王敦友誼,自己便能借助王敦的交際網,迅速的強大自身。
王敦讚賞的看了王生一眼,說道:“這怎好意思,這美酒可是郎君拿出來的,若是我佔八成,豈不是有些乘人之危?”
王導剛開始只看到了這酒的作用,卻沒看到這酒後面的價值,但聽了王生與王敦的對話之後,王導不是愚笨之人,馬上知道這酒有巨大的利益可取。
而王生面對這這巨大的價值卻依然能夠面不改色,這一點,王導自付做不到,因此看向王生的眼神中不僅是有讚賞,更多的欽佩。
能像堂兄(王衍)一般將錢視爲“阿堵物”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兄長所言不虛,郎君你雖然不將這阿堵物看在眼裡,但我等也不能平白無故佔你便宜,不如我將侍女紅袖贈與你,你再將那原來的三成送我可好?”
聽到王導的這句話,王敦臉上驟然一黑。
“那紅袖本來是我的人,你現在拿她來換分成,這又是什麼道理?”
王敦臉色黑沉的瞪着王導,他焉能不知道王導的心中的小算盤。
這小子就是眼紅這酒水生意的利潤,想要進來分一杯羹罷了。
但是他能把紅袖拋出來,倒是讓王敦有些刮目相看了,紅袖可與一般的美姬不一樣,她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樣貌傾城的人,想當初王敦得到紅袖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的。
“兄長打賭輸了,紅袖她自然就是我的人了,現在我將她賣了,有何不可?”
“你...哼!”
王敦無言以對,只能用力的哼了一聲,長袖一甩,看起來是有些生氣了。
王導可不在意王敦的小情緒,他對他這個堂兄知之甚深,這傢伙心太軟了,尤其是對自己。
在王導當着王敦的面撒潑撒嬌的時候,王敦終於是屈服了。
“茂弘,你這小子最好快點滾回琅琊去,爲兄這裡不歡迎你了!”
王生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兩個人,心中在打笑之餘,還有些羨慕。
這兄弟倆的感情,卻是深厚啊。
兩人達成一致之後,王生與他們兄弟倆馬上籤訂了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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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利益分成王敦五成,王生兩成,而王導則是三成。
除了王敦之外,王導和王生都是對自己的這個分成很滿意的。
王敦臉色有些不虞,他白了王導一眼,卻是邁開步伐出去了。
他現在要去安排一些賣酒的事項了,而王生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後,也打算回家了,畢竟他離家已經很久了,要是不早些回去,估計張氏和小蘿莉都會擔心了。
王生想要出去,王導卻是不答應,他用手拉着王生,到了小院的一處雅緻的房間之外,對着王生說道:“紅袖就在此間,從現在開始,她便是你的人了。”
王導從身側僕從手上把一張羊皮紙塞給王生,王生拿到手上看了看,發現這是一張賣身契。
既然賣身契都在王生手上了,那麼那紅袖自然就是王生的人了。
王生剛想出言拒絕,但是王導在把賣身契塞給王生的時候就跑了,倒是讓王生想追都追不到。
看了面前的房間,王生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輕搖着頭進去了。
王生死了父親沒多久,自然不能過得太瀟灑,尤其是房事這種東西。
但是,家中缺一個侍女,若是能夠帶回去侍奉張氏與囡囡也是不錯的。
三成酒利九百金換一個侍女,王生並不覺得自己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