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跑呀跑,終於感覺自己快要被包圍,看着前面一個滿是樹木的院子,裡面有一間簡陋的木屋若隱若現,心中直在嘆息“哎,賊老天,不至於吧,好不容易讓自己活了下來,卻也非得弄個看不見走不了的殘疾!”
心中正在大罵,自己此刻果真是到了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
自己竟然沒有找到大門不說,甚至自投羅網的來到了柴房中!
口中罵了句,電影裡面那些有着酷刑的地方,不都在柴房那邪惡的地方嗎?
回身看着逼近的侍衛,不到最後關頭,她絕不認命!
想着失去雙眼和雙腳,肖敏就後背一陣惡寒。難以想象若是自己突然之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失去這兩樣東西是否還能繼續活下去?
想着就是一陣心驚,趕緊擡起步子朝裡面跑去,一定不能放棄!
想起自己當警察的時候,以往都是自己追別人,這可好?現在輪到自己被人追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輪迴?
面上苦澀一笑。
來不及多想,她已經跑到林子深處。
感覺像是沒有人在追自己?
肖敏好奇的回過頭去,那些傢伙竟然生生的就站在院子外面,甚至就像被定格在那裡般,沒有一人敢靠近,甚至方纔飛揚跋扈的粉衣小姐,和一身雪白的美男也只是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着肖敏。
扯了扯嘴角,莫非這是傳說中的禁地?
肖敏心中第一個想法,又回過身朝身前的木屋仔細打量了下。
簡潔的木質房屋,走近一點,竟然發覺這木屋後面有一個天然的噴泉,一陣陣冒着白煙的水汽,蒸騰在空氣中,將本就略顯幽靜的木屋映襯得更爲神秘?
難以想象,自己方纔穿過的那些奢華的精緻亭臺樓閣中,竟然還有這樣一處宛如人間仙境之地?
眼見沒人追來,肖敏便大搖大擺的靠近幾分。
院子外面那羣傢伙簡直氣的直跺腳,眼見那粉衣少女猶豫再三,一咬銀白的貝齒,豁出去的模樣,就想擡步朝這邊而來。
肖敏分明沒有錯過身旁美男看着粉衣女子欲衝進來時,眸中劃過的異樣,卻在粉衣少女剛走了兩步的時候。
“雪兒!”柔柔的聲音,滿是寵溺。
“二孃!”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什麼心情,美男蕭若塵淡淡喊了句,算是招呼。
“娘?”有些奇怪,更是有些口吃,看着自己正欲朝木屋而去,擡起來的雙腳,蕭若雪吞了口口水,趕緊收了回來。滿臉討好的朝林蘇婉走了過來,拉起胳膊,撒嬌道。
“恩,”林蘇婉沉聲應了聲,漂亮的眸子朝一臉淡然的男子望了眼,黝黑的眸子中瞼起絲絲漣漪,看起來竟然讓人感覺深不見底?
“娘,今個怎麼這樣有興致,走到這木屋中?”蕭若雪狡黠的眸子轉了轉,若無其事的望了眼木屋中的人影,疑惑的問道?
其實,蕭若雪真的是不明白,自己孃親明明一個如此精明之人,怎麼會對那個醜丫頭那麼好?
還主動將其弄到府上來?
今日之事不是巧合,並非是她蕭若雪和那女子只有過一面之緣就看其不順眼,而是她不容許自己孃親對一個外人比她還上心。
想着,蕭若雪蹭了蹭林蘇婉手臂,撒着嬌,趁機盤問下。
看着木屋旁那抹嬌小的身影,林蘇婉美眸深邃,沒有開口回答蕭若雪的問題。
“怎麼了,娘?”蕭若雪見自己孃親並不答話,滿臉好奇的追問道。
“罷了——隨她去!”林蘇婉看着肖敏身影,自語道。完全沒有注意到蕭若雪如此上心的表現。
轉過身,看着衆人。
“都回去吧,站在這裡難道想讓老爺回來後責罰你們?”軟軟的聲音,卻不失威嚴!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原本一大羣侍衛,本來就已經厭倦小姐如此惡作劇,一聽主子都已經發話,一個個就像如釋重負般,跑得比風還快,瞬間後,原地就只剩下幾人。
蕭若雪看着這些如腳底摸了油的傢伙,氣惱的一跺雙腳,口中暗自叱罵,卻顧忌身旁的林蘇婉,沒能發作。
想起日常孃親教導自己,不能過於浮躁,遇事要冷靜,冷靜!蕭若雪深吸了口氣,面上早已經恢復平靜。
林蘇婉輕輕摸了下頭上的髮髻,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臉冷清,若無其事的蕭若塵,黝黑的眸子流光溢彩,讓人看不真切!
片刻後,眸光又落在蕭若雪身上,“雪兒,娘那裡新買了一瓶胭脂,陪娘過去試試看!”
蕭若雪一陣猶豫,“可是——娘,塵哥哥不是回來了嘛!女兒想要和哥哥學騎馬。”幸福的笑容,如花園中盛開的一抹豔麗硃砂。
林蘇婉看着開心的女兒,面上一滯。
片刻後,又恢復滿臉寵溺,“罷了,你去吧!”言罷,也徑自離去。
蕭若雪心中雖有萬般不快,看着自己孃親親自前來,也知道自己差點又衝動了。
上次就是因爲自己打擾了木屋中人的清淨,自己被關在閨中整整三個月,自打自己記事以來,就知道這裡是個禁地。
後來才從自己孃親口中得知,屋中居住的就是這丞相府的前夫人。
當今國主的親妹妹——千崋月。
至於她爲什麼年紀輕輕就如此隱居,這倒是個迷?
不過,蕭若雪不關心這些,只要這個女人不能動撼自己孃親的地位,就由得她去。
思及此處,蕭若雪原本陰霾的心情又瞬間好轉,一把拉過身旁的美男“走,大哥,咱們去騎馬!”
蕭若塵被蕭若雪拉着朝外走去,轉身的時候,幽深的眸子朝木屋中看了眼······
肖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院子外面已經作鳥獸散的衆人,轉過身看着簡陋的木屋,心中泛起無數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