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遇見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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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胡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他鬼鬼祟祟的穿過人羣,似乎在尋找什麼人又在躲避什麼人。

“還以爲你回去了。”卓哈雙手抱胸狐疑地看着賈胡兒。

“不把哈利·波特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怎麼能放心?”賈胡兒氣急敗壞地說,“你想引起東西方巫師戰爭嗎?”

賈胡兒的話讓哈利感到忐忑不安,現在似乎任何一個微小的舉動都會引發東西方戰爭,而英國魔法世界境內,伏地魔正暗中積蓄力量一舉推翻魔法部,zhongguo魔法內閣也爲了東西巷的收復不斷對英國魔法部施壓,甚至不惜發動戰爭。

這些可怕的念頭在哈利的腦子裡飛速旋轉着,他沒注意到自己跟着賈胡兒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東西巷事務司高大闊氣的大廳內,大廳地面顯然施了精湛的拋光咒,雕刻着捲曲的花紋,天花板上描繪着數不清的鳳凰,它們在雲層裡緩慢的飛舞,下面掛着數十盞枝形吊燈,兩旁則是整齊的硃紅色廊柱,每個廊柱之間有一扇漆金房門,看上去十分別致,門牌上掛着東西巷巫師糾紛調解室、駐zhongguo商務監督室等銅牌。

賈胡兒向哈利解釋說在東西巷每天都發生無數有關東方巫師和西方巫師的糾紛問題,把這裡的工作人員經常搞得暈頭轉向,有一次因爲使用刀叉還是筷子的問題而引起了東西巷所有中餐館罷市……所以這裡的工作人員態度都很差,幸好他這裡有熟人,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大廳正前方是一排高大的櫃檯,十來個工作人員正在聊天喝茶,而大廳裡已經擠滿了很多前來辦事的人,他們擠在一起低聲說話,整個大廳迴盪着此起彼伏的低鳴聲。

哈利注意到這裡的工作人員都是英國人,他們穿着筆直的西裝,臉上的鬍鬚經過精心的修剪,和東方巫師的瘦小、孱弱完全不同。

卓哈來到大廳頂頭的櫃檯處,櫃檯上面擺着一臺精緻的儀器。即便是卓哈如此高大的身材,也只能和櫃檯面齊平,卓哈不得不仰頭看着櫃檯後面的人,說道:“請問有人在嗎——”

隔了很久,一張瘦長的人臉出現在櫃檯上面,黃色的捲髮和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厭倦的臉上掛着毫無保留的嫌棄表情,哈利想起了佩妮姨媽見到他在某方面做的比達力好的時候,臉上露出的表情。

那人朝大廳右側伸了伸下巴,感覺像是中了失聲咒。哈利撇過頭,看到右側的牆壁上掛着十幾個形式各樣的鐘,上面顯示着很多地方的時鐘,在標有倫敦的鐘表上顯示着六點一刻,德思禮一家應該還在睡夢之中。

“我很清楚現在是幾點鐘。”卓哈沒好氣的說。

“那就好,亞洲人!”那張臉說完,消失在櫃檯後面,哈利看到鐘錶下方寫有一行字,正在不斷變化成不同國家的文字,等變成英文時哈利才知道是:下午兩點以後辦公。

“我有急事,要見司長!”卓哈壓制着怒火,他擡高了音量說。

“好的,先生。”櫃檯後面發出了一本正經的聲音,正當哈利奇怪是什麼原因讓工作人員態度轉換的那麼快時,那聲音又說道,“哦,不,我看還是直接聯繫魔法部部長吧,或許他能在百忙之中坐着貓頭鷹來拜見你一下。”

櫃檯後面爆發出一陣戲謔的笑聲。有人笑得捂住了肚子。

“這樣最好,一步到位,省得這位哈利·波特爲你們這種低下的工作效率而浪費時間了。”卓哈聳了聳肩,慢條斯理地對着櫃檯說,順便把哈利往身邊拉了拉,擡高了聲音說,“不知道哈利·波特失蹤的消息有沒有傳到東西巷。”

哈利發現越來越多的臉從櫃檯上探出來,好奇地盯着自己。賈胡兒則警惕的盯着他們,生怕有人來奪走哈利似的。

“你剛纔說啥?哈利·波特?”櫃檯後面的人尖着嗓子大叫道,他故作鎮定的朝着哈利瞪着眼,顯然是希望這個大高個只是在胡言亂語。

“哈利·波特而已,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卓哈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用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說,準備轉身離開,“看來司長並不在,我們還是下次來吧,哦,不,我們直接去找部長更加方便一點。”

哈利看到卓哈誇張的說,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大廳中其他人都詫異的看着他們倆。

“請留步。”櫃檯後面的人小聲議論了一會之後,不自然的說,“我們需要驗證一下,先生——”

“隨你們的便,反正浪費的是你們的時間,而且我敢保證等福吉知道是你——”賈胡兒探身去看那人的工作牌,“——託尼·勞倫斯在有意刁難我們的話……”

“很抱歉!”勞倫斯緊張地說,隨手捂住自己的工作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整齊劃一的捂住了工作牌。

勞倫斯開始在面前的一堆文件裡瘋狂的尋找,最終抽出一張羊皮紙,他眯起眼睛,不斷地在哈利和羊皮紙之間移動,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嚴肅,最後張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在……在通知司長之前,我們必須做一個簡單地驗證。”勞倫斯露出一種夾雜着悔恨和懷疑的神色,他急忙從櫃檯後面跑出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馬甲,和一條卡其色的褲子,再次上下打量了哈利一會,從馬甲口袋裡掏出魔杖。

賈胡兒見狀立馬擋在哈利面前,雖然他只到哈利的腹部那裡。

“你想幹什麼?”賈胡兒努着嘴質問道。

“只是進行一個驗證而已。”勞倫斯說,“兩位先生。”

“讓他驗證吧。”卓哈雙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此時,所有人都圍上來看熱鬧。

“原……原形現身。”勞倫斯念出一道咒語。

他的魔杖頂端噴出一層紫色的散光,把哈利從頭到腳包裹在裡面,很快紫光散去,櫃檯上的一個儀器上面彈出一張類似名片大小的羊皮紙,勞倫斯一個箭步衝過去抽出羊皮紙開始讀起來,其他工作人員也湊過來。

“英國霍格沃茲……格蘭芬多學院……十一英寸,鳳凰羽毛的軸心……身高……體重……姓名——哈……利·波……波特。老天啊。”勞倫斯嗚咽了一聲,差點暈厥,他的一個同事抽出緊捏在勞倫斯手中的羊皮紙,在背面寫了幾個字,那張紙變成了一隻老鼠迅速從旁邊的管道里爬了進去。

“大功告成!”賈胡兒不停地搓着手,殷勤的把哈利和卓哈帶到休息區,示意他們可以找個地方坐坐。哈利無所事事地開始四處打量。他看到這裡除了擠滿辦事的人外,還會出現有一些受傷的人進來,有一個頭上長滿公雞羽毛的巫師急匆匆的跑進來,嘴裡不停地冒出雞蛋,他一轉眼消失在大廳的拐角處。

“這裡面除了行政機構外,還有一家醫院,是東西巷唯一的醫院。”卓哈向哈利解釋道。

一羣穿着墨綠色衣服的巫師步伐一致的從門口走進大廳,臉上掛着傲慢的表情。

“他們就是青龍家族的人。”卓哈拿起一本雜誌,頭也不擡地說。

哈利特意多看了他們幾眼,想知道青龍家族究竟是什麼來頭,在他們的胸口處都彆着一個金色的紋章,一個由樹枝擺成A字的圓規,圓規下面是一條盤龍的形狀,只是那條龍只有三隻爪子,很多人對這個紋章露出畏懼的神色。走在最後的一個女生引起了哈利的注意。

“張秋!”哈利一眼便認出了那個漂亮的女孩,他的胃一下子揪緊了。

張秋瞪大了眼睛,差點摔一跟頭,被她身邊的一位女士瞪了一眼。張秋指了指最偏僻的一個調解室。哈利瞥了一眼卓哈,發現後者正在專心致志的閱讀有關如何在夜騏比賽下注的雜誌(《你可以對夜騏視而不見,但不能對獎金視而不見》),便悄悄離開了。

推開了東西巷事務司8號調解室的房門,裡面瀰漫着一股松香的味道,哈利繞過一張寬大的大理石桌子和一排高背靠椅,走進透射着一片亮白的光線的窗口,剛想從窗戶看看外面熱鬧的街景時,房門打開,隨後立刻被關上,張秋那張漂亮的臉龐上有着既驚訝又擔心的神情,讓哈利不由得看呆了,胸口傳來猛烈的跳動聲。

“哈利!哈利!”直到張秋走到了哈利面前,哈利才聽到她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可說來話長。”哈利覺得張秋一定會一種奇怪的魔法,就是消除自己的語言能力。

“你總是有那麼多故事。”張秋急促的笑了一聲,但很快臉上再次被擔心所替代。

“我正要回去呢,回對角巷,學校組織的暑期活動,你去嗎?”哈利剛說完就陷入無限的自責當中,他認爲自己問的問題特別傻,他應該表現的更加瀟灑一點,而不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當然,”張秋的語氣裡多了一些興奮,她的眼神飄向了哈利身後的窗戶。

外面陽光明媚,是個逛街的好天氣,哈利的腦子裡開始織畫出自己和張秋漫步在東西巷街角的畫面,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頰。

“……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

“有紡織女工說在裁縫店見到了哈利·波特,說你出現在了東西巷。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覺得哈利·波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我知道,我現在很安全,不是嗎?”哈利露出寬慰的表情,急忙說。

“你不知道嗎?那個食死徒從日本監獄逃走了。”張秋緊皺着眉頭說,談到食死徒時,她的呼吸似乎都凌亂了,“在以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聽梅女士說食死徒可能會幹出更加瘋狂的事情,有消息稱那名食死徒已經到東西巷了……他們原以爲讓我回來會安全的。”

“回來?”哈利打斷了張秋的話頭。

“我放暑假就回來啦,因爲神秘人——”張秋不安地捋了捋頭髮,“復活後,他們覺得讓我回zhongguo更安全,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了,食死徒幾乎遍佈了全世界。”

“你真的相信伏地魔復活了?”哈利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跳出了自己的身體,撞到了滿是灰塵的天花板上,張秋相信自己說的話,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相信,因爲我們家族的人都相信鄧布利多。”張秋停頓了一下,此時門外響起了沉悶的叫喊聲,她急忙走到門口,透過門縫觀望,“我必須得走了,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消失。還有注意安全,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鄧布利多。”

“再見——”還沒等哈利說完,張秋已經離開了,哈利決定過一會再出去,他透過門縫看着外面的情形,張秋小心翼翼的跟着一羣亞洲巫師魚貫進入了另一個房間,眼睛朝着哈利看了一眼,哈利趕緊掰住門板纔沒跌倒。

哈利當然知道自己要注意安全,他又不傻,不過從張秋口中說出來,讓哈利像是吃了一整罐太妃糖一樣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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