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些說不出話來,力量體系迥然不同,他們是忍者,從小到大養成的世界觀告訴他們,不管是體術、幻術還是忍術,通通需要查克拉,鍾昊僅僅揮劍就能發出這種招數,他們表示完全不能接受。
這就是思想的禁錮,年齡越大禁錮越深,少年人反而容易接受。
鹿久道:“那這是你全力一刀?”
鍾昊搖了搖頭:“不,這只是隨手一刀,只要想隨時能斬出,但體力消耗巨大,不值得。而且,劍道的最強體現,從來都不是斬擊,而是近身戰。”
鹿久沉吟了一會兒,讚歎道:“你提煉不出查克拉,我們也都是知道的,當初你鍛鍊刀術,鍛鍊體術,我們嘴上不說,但心裡面卻不以爲然,沒想到,你真的找到查克拉體系外的力量。”
鍾昊雙手合十,笑道:“三們大叔都是朋友,是自己人,知道這些沒關係,但請不要告訴別人。”
“這……”三人有些猶豫,畢竟這種從未見過的力量體系突然出現,還不知道會對忍界、對木葉造成什麼影響,他們必須彙報給火影,儘早做好準備。
鍾昊看出他們的顧慮,又道:“忍界大陸只有我擁有劍道修爲,只要不到處宣揚,例行彙報沒關係的。”
三人聞言鬆了口氣,一邊的朋友,一邊是職責,忠義向來難兩全,還好鍾昊通情達理,沒有爲難他們。
奈良鹿久的智商雖高,但論到情商,三人中還數山中亥一,他道:“放心吧,這種事不會有人知道的,就像忍者的底牌,一但讓敵人知道了就會被刻意針對,你的顧慮我們理解,但身爲木葉的一員,我們也必須報告給三代大人,還請你不要介意。”
對鍾昊,以前他們能以長輩的身份對待,但現在見識過他的實力之後,就必須給予一份尊重,對強者的尊重,這是忍界的規則,所以說話間,也客氣了幾分,甚至用出了“請”這個字。
鍾昊搖搖頭,道:“我能理解三位大叔的難處,我不會介意的,就像我剛纔說的,例行彙報沒關係。”
鹿久欣慰地點點頭,因爲這種查克拉之外的力量,他相信了鍾昊不是其他忍村的間諜,因爲其他忍村不可能把這種力量放出來,僅作間諜之用。
他笑着道:“三年前我就說過,你的心智超人,若是從事其他行業,必然有所成就。如今既然有了這份實力,又是在木葉長大的,不如讓大叔作介紹人,邀你加入木葉忍者體制。”
他的意圖很明顯,從鍾昊不過九歲的年齡,到不弱於上忍,甚至超過的實力,怎麼看都是潛力無窮的樣子。更主要的是,這種力量普通人也能修煉,可能天分沒鍾昊這麼強,但絕對可以量產,一旦正式加入木葉,對木葉的發展將有不可估量的推進。
還有,普通人修煉都能這麼強,那忍者呢?這種斬擊加入查克拉後又會怎麼樣?
鍾昊六歲前的經歷他是知道的,好多次想要進入忍者學校,這些在他看來,是對木葉歸屬感的體現。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鍾昊之所以想進忍者學校,完全是因爲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有多麼危險,想要得來力量保護自己,保護家人。相反,他對木葉的歸屬感幾乎爲零,甚至有不小的惡感。
而且,他連海軍這種比木葉更強的龐然大物都能毫不猶豫,果斷拒絕,更何況是木葉?
鍾昊不爲所動,搖頭拒絕道:“不了,鹿久大叔,我又沒有查克拉,更不是忍者,就沒必要加入木葉了,我的力量只爲自己而生,只爲保護家人而用。在木葉,做個普通居民也挺好。”
倘若當初被允許加入忍者學校,哪怕什麼也學不到,什麼也學不會,但以鍾昊重情的性格,也必然會對木葉生出情誼,產生歸屬感。
但沒有!
他最初以爲查克拉只要糅合了精神能量和細胞能量就會產生,堅信只要能進入忍者學校學習,再一次次嘗試後就一定能獲得查克拉,卻並不知道提取查克拉需要忍宗後人的體質。
他一次次棄而不捨的申請入校,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次次的無情拒絕,從沒有被他的毅力打動過一次,甚至除了第一次申請外,之後的幾次,都是被忍者學校的忍者滿是嫌棄地驅逐出門的。
只因爲他不能提取查克拉,就不給絲毫希望?這或許是這個世界的固有觀念,這些人不想把資源浪費在一個註定不能成爲忍者的廢物身上,但他不能認可。
這就有了今天的拒絕,也詮釋了什麼叫作:“今天你對老子愛搭不理,明天老子讓你高攀不起。”
從本質上講,鍾昊其實是個非常小氣的人,性子極端,容不得外人佔他半分便宜。但相應的,他對自己人卻又異常大方,十方的古怪。
就像當初在電話蟲中戰國說的話,“這種身世的孩子,性格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陰暗偏激。”
鹿久皺起眉頭道:“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意願嗎?加入木葉編制,也不一定非要是忍者的,木葉也會特別訓練一些普通人分散各地做爲眼線,或者某種忍者難以做到的職務。以你的實力,足以得到上忍職位。”
亥一情商更高,對政治更爲敏感,他道:“鹿久說得沒錯,但他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沒有說。倘若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木葉做一個普通居民,當然沒問題,其實這也是真紅希望的。但以你現在的實力,最差也是個上忍,身在村子內,一旦失控,足以對木葉造成巨大的傷害,木葉不會允許不受控制的力量留在內部,更何況,現在是戰爭時期。”
山中亥一這麼一說,鍾昊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一點他確實沒想過,低頭沉思了片刻,擡起頭,卻依舊沒有改變的意思,道:“沒關係,如果木葉容不下我,我可以帶着弟弟妹妹離開木葉,隨便找個鎮子住下。”
看到鍾昊寧願離開木葉,也不願加入忍者編制,亥一似乎想到什麼,陡然瞪大了眼,駭然道:“難道你對木葉……”
“你是不是對木葉有什麼誤會?”鹿久情商雖然不及亥一,但也不弱,幾乎同時反應過來,嚴肅道:“是因爲宇智波嗎?如果是,你大可不必擔心,有我們在,他們不敢亂來。”
丁座憨態可掬的胖臉上,這時也沒了笑容,他外表看起來頗爲兇悍,但要論性格,秋道家的人天性溫柔,他平時話不多,這時卻很肯定的道:“我們會保護你,讓你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鍾昊感覺自己很幸運,雖然身世有些悲劇,但總能碰到關心自己的人。只是,他真的不想加入木葉,不得以,只能半真半假的編造一套說辭:
“我的修行還遠遠沒有結束,很快又要回到老師身邊,在海外的時間恐怕比在木葉的時間還要長得多,這種情況,木葉能夠允許?我若是加入木葉後,再離開個幾年甚至十幾年,木葉還不得把我定爲叛忍?”
亥一看得出鍾昊是鐵了心不想加入木葉,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鹿久突然疑惑道:“之前就聽你說什麼海外,海外還有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