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還是加入了
“……”青雉悄悄攥緊了拳頭，一縷雪白的凍氣從拳眼中飄出，最終，他鬆開了拳頭。
“……”CP0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擡了擡帽檐，說道：“青雉大將，五老星的話我已經帶到。”
“我知道了。”青雉恢復了一貫的懶散神情，揮了揮手，示意CP0離開。
“咔噠”
辦公室的房門被帶上，辦公室內只留下青雉一個人。
“唉……”
青雉在海軍本部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希望從海軍內部改變如今的海軍，卡普也認可他的想法，不過，卡普卻語重心長地告訴他，自己的改革計劃是不可能成功的。
果然，一觸及世界政府的紅線，五老星就立馬警告自己。
“阿啦啦……”青雉苦笑一聲，瘦高的身體陷入椅背，喃喃自語道：“果然，還是卡普先生看得清楚……”
如果自己不聽五老星的警告，恐怕自己的撤職通告明天就會傳達給全體海軍，然後扣上一個反叛的罪名，讓自己去因佩爾頓清醒一下。
青雉曾偷偷去過拂曉海賊團控制的北海，一直被稱爲最冷的北海，施工現場卻熱鬧無比，工人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與他在北海其他國家看到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埃裡克曾說過，自己會改變這個世界，他真的做到了……
青雉，乃至後面的一笑、荒牧，都認可世界政府的正統性，而埃裡克是反賊。有能力有實力的人都願意爲正統賣命，即使埃裡克禮賢下士，他們也不願跟隨有能力的反賊造反。
‘難道，真的要……’青雉搖了搖頭，想把剛萌生出來的想法甩出腦海，然而這個想法卻如紮根了一般，牢牢地釘在他的腦海裡，並不斷髮展壯大。
青雉吐出一口濁氣，準備用工作麻痹自己，至少，他眼下還是海軍大將。
……
“大塊頭，我想見白鬍子。”
“我是不會讓你這種殺氣騰騰的小鬼去見老爹的！”甚平嚴詞拒絕道。
斯卡爾在後面大聲提醒：“艾斯，這傢伙是甚平！”
“誒？七武海嗎？”艾斯高興地說：“我還真是走運啊。”
“老夫雖然不是白鬍子海賊團的成員，但是出於情面，就由老夫來做你的對手！”
“哈啊——！”艾斯一躍而起，拳頭上燃燒的火焰打向甚平。
甚平豎起左臂，右臂橫在左臂後面，做出特殊防禦姿勢：“梅花皮！”
“轟！”
焰火在甚平的身前炸裂，高溫灼燒着皮膚，甚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旋即擺出空手道起手式，一記正拳轟出：“魚人空手道·唐草瓦正拳！”
唐草瓦正拳乃是魚人族代代相傳的高級拳術，它不僅僅單純地釋放力量，其中還蘊含了魚人族在深海中練拳時感悟出的特殊發力技巧，一拳轟出，會產生360度無死角的衝擊波！
正常人只要觸及唐草瓦正拳的拳風，身體會在一瞬間內由外至內地崩碎撕裂。
就算是同級別的體術高手，也會被這猶如海流潮汐般綿延不絕、無孔不入的勁道弄得不知所措。
艾斯察覺到這記看似樸實無華，實則兇猛無比的拳頭，身體立即化作一團火球退開，在艾斯離開的下一秒鐘，地上燃燒的焰苗、空中散落的火焰如同蠟燭一般被拳風吹滅。
“被看穿了嗎……”一拳不中，甚平毫不氣餒，蹼掌之上緩緩滲出一大滴水珠：“擊水！”
甚平隔空朝艾斯揮掌，蹼掌上的水珠由於巨大的離心力，猛地飛射而出，彷彿一枚炮彈，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轟向艾斯。
“嗯！？”艾斯連忙歪頭躲閃，只感覺一陣勁風撲面，一個球體擦着耳旁掠過。
“砰砰砰”
甚平甩出的水珠貫穿了艾斯身後的數十棵樹木，在堅硬的樹幹上留下一個個碗大的洞口。
“七武海，果然不能小看啊……”說話間，艾斯向後伸展雙臂，雙掌的掌心凝聚出兩把火焰長槍，通體赤紅的火焰之槍，
“神火·不知火！”
艾斯彎腰擺臂，雙臂奮力拋出在掌心凝聚成形的火焰長槍，兩把火焰之槍筆直地射向甚平。
而甚平已經來到海岸邊，雙腳踩在海水裡面，蹼掌抓起一把隨處可見的海水，朝射向自己的兩把火焰長槍擲去：“魚人柔術·一本過肩摔！”
甚平引動的海水化作一股海流，炙熱的火焰刺入冰冷的海水，當即發生爆炸。
“海水嗎……”艾斯語調緩慢地說道：“甚平，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哦？該不會是擊敗過伱的鬼鮫吧？”天下第一武道會萬衆矚目，甚平自然也瞭解武道會中的戰況。
“沒錯，只要能戰勝你——！”艾斯的雙眼爆發出強烈的戰意。
“火拳！”
規模巨大的熊熊烈火灼開空氣，如洶涌的浪濤一般撲向甚平。
“魚人柔術·水心·海流過肩摔！”
甚平以類似柔道的過肩摔，將海水像人一樣摔出去，大量的海水形成一道巨浪，撲滅了迎面而來的熊熊烈火。
意識到遠攻無法戰勝對方，艾斯邁步衝向甚平，甚平也離開海面，隻身迎向艾斯。
“砰砰砰”
兩人拳拳到肉，爆發極爲激烈的戰鬥。
一記兇狠的火拳擊打在甚平的腹部，纏繞霸氣的碩大拳頭落在艾斯的側臉上，兩人同時倒飛出去，又飛快地爬起來繼續戰鬥。
頂着甚平揮出的獵獵拳風，艾斯舉拳相迎，拳掌交接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地面開裂，砂石飛卷，兩人交戰的周圍轟出大小不一的坑洞。
“可惡……”艾斯又一次被甚平揮拳擊中，而他的身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後退，眼中的戰意越發凌厲。
“鏡火炎！”艾斯衝甚平揮出右臂，驀然揮出一大團火焰，鋪天蓋地地向甚平淹沒而去。
“魚人空手道·唐草瓦正拳！”
一記直拳，轟出一面能夠防護全身的球形氣罩，這面無形的氣罩剛一張開，便將艾斯催生出的火焰抵擋在外，在火海之中硬生生地開闢出一片樂土。
但是，這面氣罩雖然可以隔絕火焰，卻無法隔絕熱量，高溫更讓甚平的身體隱隱發紅。
艾斯將身體隱藏在赤紅的火海中，衝進甚平開闢出來的空間，一記火拳，火柱推着甚平砸進大海。
“艾斯——！”
“贏了，打敗一個七武海！”
黑桃海賊團的成員興高采烈地喊道。
“不，戰鬥還沒有結束。”艾斯頭也不回地喊道：“他不是這麼容易就解決的對手！”
“砰！”
話音剛落，一道水柱衝出海面，筆直地轟向艾斯。
“火拳！”
艾斯反手一拳揮出，橘紅色的火焰瞬間跟水柱撞在一起，滾滾的水蒸氣向四周飄散。
甚平從海水中浮了起來，身體表面雖然有些焦黑的痕跡，但總體看上去並無大礙。
甚平眼神凝重，聲音裡充滿了戒備：“不是普通的超新星，也不是一個光靠能力的傢伙……”
“再來！”兩人再度戰在一起。
……
三天後，一個重物落地，發出一聲沉悶的“噗通”。
“呼……呼……”艾斯雙手撐住膝蓋，喘着粗氣：“是我贏了。”
“……”甚平已經沒有力氣回話，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
艾斯追問：“甚平，該告訴我，白鬍子在哪？”
黑桃海賊團的成員無語道：“他這個樣子，已經說不了話了吧？”
“呃……也對。”艾斯這才醒悟過來，對丟斯道：“丟斯，你幫他治療傷勢。”
丟斯一邊走向甚平，一邊回頭詢問：“這樣好嗎？如果他想跑，我們根本攔不下。”
艾斯之所以能贏甚平，不光是艾斯的實力比原著強了一些，還因爲甚平放棄了地利優勢，選擇在陸地上跟艾斯交手。如果甚平跳進海里逃生，即使是白鬍子來了也對甚平無可奈何。
艾斯擺手道：“沒事沒事。”
“真是的。”雖然抱怨了一句，丟斯還是爲甚平包紮傷口。
過了約莫半刻鐘，甚平逐漸恢復了力氣，他開口問道：“爲什麼要爲我治傷？”
“嗯？”艾斯一愣，笑道：“我可沒想殺你，只是想要問清楚白鬍子在哪。”
甚平閉上眼睛，道：“白鬍子對魚人島有恩，老夫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你還是動手殺掉老夫吧！”
黑桃海賊團的幾名成員不忿道：“這個傢伙……”
艾斯來了興趣，他想更多地瞭解羅傑的對手，即便他不承認羅傑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於是問道：“白鬍子對魚人島做了什麼？”
見艾斯不再詢問白鬍子的所在地，甚平覺得說了白鬍子之前的光榮事蹟也無妨，遂講道：
“自從進入大海賊時代，魚人島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成爲了無法地帶，大量前往新世界的海賊前來作亂，不少魚人和人魚被海賊捕捉成爲了奴隸。”
“就在魚人島絕望之際，白鬍子來到這座島上，並說了‘這個島是我的地盤’，從此以後，沒人再敢對魚人島出手，島上恢復了和平。”
聽到白鬍子一句話，便讓無數海賊不敢出手，黑桃海賊團的成員露出神往的表情。
其中一人感慨道：“這就是……白鬍子……”
艾斯攥緊拳頭：“所以，只要我打敗白鬍子，世人就能認可我……”
沒等艾斯說完話，便被甚平不客氣地打斷：“別癡心妄想了，就算你能擊敗我，也不可能擊敗老爹！”
“無數前來挑戰老爹的海賊，全部成爲手下敗將！”
“嘿~”艾斯饒有興趣地看着甚平，說道：“既然如此，你告訴我白鬍子的位置，也不會怎麼樣。”
“……”甚平詞窮，一個大老爺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他因爲艾斯手下留情，才得以繼續說話。
甚平重複一遍：“你殺了老夫吧。”
艾斯很看重甚平願意以性命爲恩人保密的性格，沒有過多表示。
突然，霧氣籠罩的海面上出現一個龐大的黑影，那是一艘帆船的輪廓。
黑桃海賊團的成員惶恐道：“那是什麼！？”
一個蒼老又不是威嚴的男性嗓音，遠遠地傳了過來：“想取我首級的人是誰啊？”
“那我就如你所願，陪你玩玩吧！”一大羣人在霧中逐漸顯露出身形。
從看清來人的那一刻開始，原本不知恐懼爲何物的黑桃海賊團成員，聲音變得顫抖起來：“白鬍子海賊團！”
甚平失聲道：“老爹！”
“！”艾斯咬緊牙關，面對來勢洶洶的白鬍子海賊團繃緊了全身肌肉。
“我一個人就夠了。”白鬍子從莫比迪克號上一躍而下，一步一步走向艾斯，叢雲切的末端敲擊着地面，猶如死神的腳步般逼向衆人。
艾斯架起雙拳，冷聲道：“我來做你的對手！”
白鬍子笑道：“你們一起上也沒關係。”
艾斯全身燃起火焰：“我一個人就夠了！”
“咕啦啦啦……真是一個狂妄的小鬼！”隨着白鬍子的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把柄大薙刀。
……
埃裡克展開一份報紙，撇嘴道：“結果，艾斯還是加入了白鬍子海賊團。”
艾斯在莫比迪克號上進行了上百次的偷襲，卻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也許是馬爾科的話戳中了自出生起就失去父母的艾斯內心，又或許是白鬍子的寬闊胸懷吸引了艾斯，最終，艾斯選擇加入白鬍子海賊團。
狂三歪頭笑問：“你在可惜嗎？”
“不，我只是有些感慨……”埃裡克搖了搖頭：“渴望得到家人的白鬍子跟失去父愛的艾斯，簡直是天生一對。”
狂三笑着拍了埃裡克一巴掌：“都怪你，以後一聽到天生一對這個詞，就會聯想到白鬍子和艾斯。”
埃裡克一把摟過狂三，將她放在腿上：“那就用我跟狂三是天生一對來覆蓋好了。”
狂三用食指點了一下埃裡克額頭：“你也不害羞……”
埃裡克笑了笑，把報紙上的內容念給趴在懷裡的狂三聽：“阿拉巴斯坦王國的絕大部分地區持續乾旱一年之久，已經有部分地區爆發動亂。”
“今年的事情也不少啊，我們也該着手準備佔領北海剩餘的地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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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