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有個人吊死在房樑上,衣衫飄零,就在我面前靜靜的吊着。
我絲毫不敢去想象他吊死的樣子,儘管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描繪過死人的模樣,但是我卻真的沒有見過人在死後扭曲的面孔。
剛打開的燈又忽然閃爍了幾下滅掉了,現在就剩我跟那個吊死的人一起待在黑暗裡低低的絮語。
我就這麼一直蜷縮在漆黑的牆角,我感覺自己的雙腳早就沒有了知覺,雙齒間連呼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窗外出來的寒風都帶着死亡的氣味,亡魂的陰影纏繞在我的頭頂不願意散去。掛在房樑上的屍體隨着寒風沒有任何規律的擺動着,因爲我能感覺到死神的召喚。
不知道過了多久,熄滅的燈光突然又亮了起來,明晃晃的燈光刺得我的雙眼一陣眩暈。
我小心翼翼的通過手指間的縫隙偷窺那具吊着的死屍,緊張得連呼吸都摒住了。因爲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人的屍體。
出乎意料的是,那根本不是什麼屍體,只是別人掛在上面的一件衣服。
可能是我的神經太敏感了,幸好這只是虛驚一場。
“該死的,是誰把衣服掛在這裡。”我嘀嘀的咒罵了幾句,同事也慶幸自己沒有被嚇出心臟病來。像我們這種寫驚悚靈異小說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也難免受到此類的影響,這也許就是職業病吧。
我悻悻的取下面前掛着的衣服,順手關上了窗戶,因爲我實在不敢保證它下次還會不會嚇自己一跳。
我轉過身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這纔將這個房間看在眼裡。
這間房明顯是主臥室,相比於我住的那間要大上很多。在靠窗戶的一邊,安放着一張硃紅色的雙人大牀,牀的兩頭都有立式的鏤空雕花,看款式距今也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
牀頭有一個擺放洗漱盆具的木架,就跟古裝片裡放的一樣。
不過唯一吸引住我的是掛在牆上的一副字畫,一名秀氣的女子身穿古代的華麗服飾在翩翩起舞,旁邊還有一些字跡,但好像時間太久了掛在牆上沒有保養,那些字跡早就已經很難辨識了,就連那名女子的臉龐也到了淡不可聞的地步。
我舉着手機仔細的在這幅畫上瞧了瞧,確定這幅畫是近代的作品,並非是文物,否則的話早就被小偷先生取走了。
小蘭,看到這裡你可能會問我一個作家怎麼會懂得辨識字畫,其實我有個好友歐陽珂是名考古學家,是她教會了我許多鑑別字畫年代的方法。
“這幅畫上的女子是誰?”我產生了疑問,只可惜看不出旁邊的題字,否則的話也能知道此畫作者的身份了。
木牀後面的那扇門裡就是洗漱的地方了,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外,只希望裡面沒有什麼讓我“驚訝”的東西。
我使勁裹了裹大衣的領口,然後一鼓作氣推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