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膳,南宮淺也想到昨晚兩人在皇宮藏寶閣的時候讓他幫忙找陸璟霆與容顏的事情。只是昨晚回來太晚了便沒有提了。如今找到他們兩個也是十分要緊的一件事。她帶來的人,自然也是要一個不落下的全部帶回去。
所以,南宮淺和他說了這件事要把他們的容貌畫下來給他去查。
戰王殿下的書房。書房也是在梨園,和他住的房子就是隔了一道門而已。簡單的來說,其實就是一間房,只是被一道門隔開了。所以說啊,這男人住的房間有多麼大一間了。
南宮淺在他房間裡也是住了好幾天。可這還是第一次來到他的書房。看到裡面那一排排的書架上放置了不少的書,他的書房裡還有不少的珍品字畫什麼的,這完全就是‘戰王府的藏寶閣’啊。瞧着,這人書房裡面都是放着夜明珠在照明的。真尼瑪的奢侈啊。她這是在他房間裡看到多少顆夜明珠了?
還記得第一次在北境的山洞裡看着他的時候,他與秦霜兩個就是拿着一鴿子蛋那麼大的夜明珠在照明來着。
南宮淺嘴角抽了一下,“你到底有多少銀子來着?”
“沒算過。”
南宮淺:“……”
還是不要問了。這一世,上一世他都是土豪,估計他要是拿錢都可以把她給砸死的。
某人又來了一句,“我的銀子以後都是淺淺的。若是淺淺哪天無聊了想知道可以慢慢算一下。”
“我估計會數暈。”她笑,又問,“景哥哥,你會畫畫麼?”
上一世,他可是多才多藝的。人長的帥也就算了,有錢也就算了。偏偏還會畫畫。她可沒有忘記當時他帶着自己寧寧去青湖的時候給自己和寧寧畫了許多的畫。那些現在畫有好幾幅都框了起來掛在家裡,剩下的許多被他放在書房裡。
也不知道這一世他會不會畫畫來着?
她也不是不會畫,這一世狐狸把她教的也是多才多藝的。但用毛筆畫的話她肯定是畫不好的。用炭筆素描還差不多。
“嗯。”
“那個,昨晚你不是說要幫我找人麼。那個,我給你形容他們的樣子,你畫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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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又溫柔的看着她,“淺淺不會畫畫。”
“我會。只是……”她尷尬的笑了一聲,“我不會用毛筆。我用那個寫字都很醜。”
他笑的寵溺,但眸子下又有些很奇怪的樣子,只是很快閃過了。“淺淺和我說說,你要找的人他們長什麼模樣。”
“我要找的是一男一女。女孩子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其實是我姑姑的女兒,是我的姐姐。長的很漂亮,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一點都不誇張,她氣質清冷高貴。她不怎麼愛笑,但愛笑的時候和我有兩分相似。在左臉的眼角下有一顆很美的淚痣。”見他沒有動作,南宮淺催他,“你怎麼還不畫。”
“淺淺,我不畫女子的畫像。”
“啊。”
“若是畫你,畫多少副都可以。”他一直以爲她想找的人是男人來着。甚至都以爲她想找的人是那個什麼叫做‘景深’的。
“景哥哥。”想了想,南宮淺也不爲難他了。這個男人在上一世的時候就說過,以後要畫的話,他就只畫她與寧寧,別的人不畫。“那你給我找一隻炭筆來。我自己畫。”
男人這裡是什麼筆都有的,就連宣紙都是極好的。
容顏的容貌在南宮淺的腦海裡清晰的過度了一遍。她與容顏相處三年,每天朝夕相處的。大概除去陸璟霆外,她是唯一知道最瞭解容顏的人了。
男人看着她一筆一筆的描繪出女子的模樣。作爲一個不臉盲的,的確她現在所畫的女子有傾世的容顏。哪怕是在她的畫中,都把女子的清淡高貴氣質給描繪出來了。
若在仔細看一下,畫中的女子是有兩分的像淺淺的。
她說這個女子傾城傾國,的確如此。甚至也可以說,世間應該是找不出幾個這樣的女子來了。不過,在他看來,身邊的女子纔是最美的。世上也找不出第二個南宮淺了。
其實容顏與南宮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兩人本來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一個性子清冷,一個性子可以說有些火爆。南宮淺小時候和陸七七那可是小太妹來着,打架惹事不少。她們幾個,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特色,沒有誰可以把誰壓制住,也沒有誰可以比下去。
南宮淺將畫好的容顏畫像自己也看了看,她不知道容顏現在在這裡會是什麼裝扮,不過她想,顏顏就算是到了這一世,氣質肯定也不會變。所以畫下了容顏身穿着白色裙子一頭青絲隨意的垂落在肩模樣。就是那樣的簡簡單單的,但有些人就是美的十分驚豔無雙的。
畫完了容顏的,她又在腦子裡過度了一遍陸璟霆的樣貌。陸璟霆其實與某男人也有幾分的相似的。不然當初某人也不會誤認爲寧寧是陸璟霆的兒子的。所以說,血緣基因有些時候真的是一件很強大的事情。
她畫容顏的時候男人也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臉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可,當她將陸璟霆畫出來的時候,越是到了最後,男人的臉色都變的有些陰沉了下來。只是南宮淺在專注畫畫並沒有看到。
男人說他眼睛不瞎。他看的出來此刻她畫的這個男人和自己有幾分的相似。甚至,在看到這個男人畫像的時候他都感覺到了危機感。一個人與生俱來的的尊貴霸氣。這個男人哪怕只是在畫像上,可言景深卻覺得他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所以,這個男人便是她心之所愛麼?
這個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一直喊着的‘景深’麼?
而他,就是這個男人的替身麼?
他果真就是一個替身麼?
一時間種種的情緒在男人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似的。那種揪心的疼。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很想把那幅畫給撕碎了。徹底的撕碎。把這個男人從她的心裡抹去,抹去這個男人的痕跡。
她畫完了最後將畫給了男人,語氣十分的嚴肅了起來,“景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找他們。他們是很重要的親人。”
“淺淺,他們兩個都是你的親人麼?”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可鬼知道他心裡現在是什麼心情。
“嗯。”
對於她而言的確都是親人。先不管陸璟霆如何,容顏就算不是她姑姑的女兒,容顏也是她的親人。更何況陸璟霆是他的二哥,是她兒子寧寧的二伯。自然都是親人。
想了一下,南宮淺又說,“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改名了。不過,她們本名是叫容顏和陸璟…”
男人不想聽下去了直接的打斷了南宮淺的話。果真是替身。原來那個男人是叫陸景深。“既然答應了淺淺,我會替淺淺找到他們。”
男人說了這句拿着畫像有些懨懨的出了書房。
“景哥哥,你前面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有趣的地方麼。我們什麼時候去?”南宮淺跟着一起從書房出來。
南宮淺也是神經大條的根本就沒有發現某男人又是莫名其妙的吃乾醋了。主要南宮淺也不會想到男人的思維會想的那麼偏了。這簡直就是傻兮兮的。
男人表示現在心情有些不爽。
“不去了。淺淺身體還沒有好,休息吧。”
“什麼啊。我現在活潑亂跳的。景哥哥,你說話不算數。”
某男人卻是在看到這幅畫像後真的是心情不好了。語氣冷淡淡的,聲音也冷淡淡的,甚至是出現了上一世的那個臭脾氣了,“我說了不去了。給我在屋子裡待着。”
他這態度簡直就是變化的太快,南宮淺簡直就是措手不及的。
南宮淺也是孩子脾氣上來了,哼了一聲,“你這個善變的臭男人。剛剛還答應去的。這臉變得簡直比女人的臉變的還快。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