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的骨灰葬在鳳凰山公墓,與陸明姿的葬在一起。
言澤的一生很傳奇,他的一生只有陸明姿一個,也只生了言絕與陸寒琛兩個。
整整的,言景深與淺淺在蘇城待了七天。這七天,言景深沒有與言絕說一句話,甚至是連看他一眼都沒有。更不要說顧淺淺了。也就只有寧寧小不懂事,拉着他喊爺爺。直到第八天後。
許影身體原因一直養在梅園。而梅園在蘇城郊外一處。那是言絕花了不少錢特意建的。
淺淺此刻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在蘇城待了那麼多天了,她收拾東西準備等一下就回去了。這些天,她的心情一直也是懨懨的。
言景深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蹭了蹭,“你一直不開心。是怪我讓寧寧改姓了對不對?”
自從蘭斯那一次出現和他說了那一番話後,他明白自己吃了忘情藥,也如他所說的那樣,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大概是喜歡上了。因爲,心臟每次疼的厲害是不會騙人的。每次想到她,他便疼。
一旦喜歡了,他便不願讓她心裡難受。
他雖忘記了過去,可在厲北城那知道了封言兩家的仇恨,知道言絕所做的一切。他雖不記得所有,可厲北城一件一件的說給他聽。把他曾經忘記的種種一件一件的說給他聽。那些日子他天天在厲北城家蹭飯,每次厲北城說,陸七七都氣的冒火要罵幾句。
如今,他改了言姓,讓寧寧也跟着改了言姓。她的心裡一定是心中不痛快的。
“淺淺。”
若說讓寧寧高高興興的改了言姓,南宮淺她的確是心裡不痛快。景深他改言姓她無話可說,可寧寧,她是不願讓寧寧姓言的。可她也不能阻止。心裡複雜兩難罷了。“寧寧他是你兒子,和你姓是應當的。我沒有不高興。你出去看看寧寧,我把衣服收拾好,我們回家了。”
“淺淺。”他親了親她的臉蛋。
這時,門口言葉帶着寧寧過來敲了敲門。“哥哥嫂子。”
“去開門吧。”
言景深有些不爽的被這個妹妹打斷了。話說,剛剛他還想用美男計勾引一下某女的,她可是晾了自己二十多天了。結果倒好,言葉這個丫頭片子來了。開門,某人語氣幽怨,“做什麼?”
“那個我想回梅園一趟。哥哥,你要不要和我回去看看媽媽。爸爸他…”說到這裡言葉連忙停了下來,看了裡面的南宮淺一眼,“嫂子。”
寧寧閃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言葉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小傢伙走了進去拉住他麻麻撒嬌,“媽媽。一起去。”
南宮淺看了言葉一眼。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心虛,笑了一聲,“梅園種了一園子的梅花,還種了許多品種的花花草草,寧寧聽了說要去看花。”
“媽媽,看花花。”
“去吧。”南宮淺說。
此刻,她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將所有的一切仇恨忍了下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爲此刻眼前的男人和小傢伙罷了。
梅園在蘇城郊外一處,那裡風景很好,據說還有一個天然的湖,就是因爲如此言絕當年纔會花了大價錢將湖圈了進去在湖邊建了一棟十分大的別墅。從這裡過去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
從言家別墅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夜不離,夜不離作爲晚輩言老爺子去世他自然是回來了。更何況他還和言葉是夫妻。只是,這兩人似乎是沒有打算要把結婚的事情說出去。蘇城a市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不說,言景深也希望言葉和他離婚自然是不會八卦的說出去。
“我知道你要回梅園。我陪你一起回去。”他看着言葉說。
言葉一直不理他,哪怕是這七天在言家守靈期間她也不理他。“不用了,我會和哥哥嫂子一起回去。夜先生。”
言葉很氣他說那些無情的話,她把那句‘將來會風風光光把她嫁出去’那句是徹徹底底的記在心裡了。如今想來,是她對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言葉。我有話和你說。”
“我已經沒話和你說。”言葉說完卻是直接上了他哥哥的車。
言景深冷冷的掃了男人一眼,然後打開車門讓身邊的女人上車,讓寧寧跟着言葉坐在後面,這才驅車離去。
“離婚了?”開了一段路後,某人瞧着後面跟的那輛白色的奧迪車。
“巴不得我趕緊離婚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見了夜不離的原因,言葉此刻脾氣也有些衝,連她哥哥也不怕了。
“你要是現在跟他離婚,我現在給你一個億,你有這些錢,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言葉哼哼了一聲撇開眼不說話了。
南宮淺卻是瞧了某人一眼,“說的不錯,有一個億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據說我就有一個億。可以找許多個男人了。”
“女人有錢就變壞,把你的錢給勞資交出來。以後,你的錢勞資替你保管。”
“呵呵。”某女給了他一個白眼。
某個男人不高興了,然後瞧着後面跟着的車子,速度緩慢了下來,衆人不知道他要抽什麼瘋。只見突然,夜不離的車與他的車平行,他傻不拉幾的蹭了上去。而且還是蹭完就跑。
“你抽什麼瘋了。寧寧還在車上你跑去撞他車。”
“哥哥。”
“勞資看他不爽。”
“爸爸討厭。嚇寶寶。”
好在這還是在言家別墅區,沒有到外面國道上去。也就只有他們這一前一後的兩輛車開着。可剛剛某人這動作實在是危險。也好在這人知道寧寧在車上只是故意的蹭了一下,並沒有真的要用力撞上去。
如今十月底,秋風蕭瑟。可梅園卻是風景如畫。除去言葉說的那一園子的梅花,的確是還有種滿了各個品種的花,在過去一點,那一片全部都是藥草。
言景深的車子驅進院子裡,後面那輛車也跟着進來。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在院子裡停下。
一下車,某人是十分驕傲的朝着夜不離哼了一聲。
寧寧一下車就看到他姑姑說的那些花花草草了。高興的跟鳥兒似的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在來的路上南宮淺還覺得沒有什麼,可到了這裡,她心裡總歸不是那麼平靜了。
言景深站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若是不想進去了。我帶你走。”
她已經選擇和他在一起,那麼,面對言絕是遲早的事情。“進去吧。”
“小姐你回來了。”這時,聽到聲音屋子裡出來一個阿姨,後面還跟着兩位叔叔年紀的男人。
言葉還真的是跟孩子似的跑了過去抱住那位阿姨,“王阿姨,我好想你。”
“我也想小姐你。”
想到什麼,言葉又牽着那位叫王阿姨的手過來介紹,“這是我哥哥,這是我嫂子,這個小傢伙是寧寧,哥哥的孩子。”
“少爺,少夫人。”
“哥哥嫂子。這位是王阿姨,這位是王叔,這一位是黎叔叔。我還沒有出生他們就在這裡了。我們是一家人。”
言景深那張臉冷冷的,也不開口,但也沒有說擺個臭臉出來。南宮淺也只是微微一笑點頭。
“一路上辛苦了,快進來。”王阿姨招呼着。
言葉獨獨沒有介紹夜不離,也不用介紹,夜不離以前也經常來。
“對了,爸爸媽媽呢。怎麼沒有看到爸爸媽媽。”
“先生和太太去湖邊了。早些時候先生在湖裡養了魚,知道你們回來,所以帶着太太去湖邊捉魚去了。”
“我去看看。”
“姑姑,我也要去捉魚。”
“你還小,不能去捉魚。姑姑帶你去看。不過,你只能待着不能下水知道麼。”
寧寧點頭,又去牽他爸爸媽媽的手,“去捉魚。爸爸好久沒有捉魚了。”
那次在青湖的時候,寧寧對那次玩的很開心。不止寧寧覺得開心,南宮淺也一樣覺得開心幸福,因爲那一次他不但捉魚,還給她捉來了九十九隻螢火蟲。他說,要長長久久的和她在一起。
“你跟姑姑去。”言景深同樣也不想這樣面對面的去見那個人。
“不要。爸爸媽媽也要去。”
“媽媽,去。”
寧寧纏着要去,兩人被他鬧的沒有辦法只能隨着去。
那湖離的不遠,走路過去也就十分鐘。但走路過去十分鐘,可想着別墅到底建的有多麼大了。言絕當初可是把整個湖都圈了進來,然後建了圍牆,在湖邊建了別墅,又在一邊建了梅花園子,種了那麼多的花和藥草。別墅建的不高,也就只有三層罷了,但房間卻是大大小小的幾十間。王叔王阿姨和那位黎叔睡在一樓,言絕和許影住在二樓。言葉選擇的睡在三樓,據說是因爲三樓上去頂樓看風景美。
“爸爸媽媽。”言葉跑了過去。寧寧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後面跟着的是言景深南宮淺還有夜不離。
許影待在湖邊看着在湖裡捉魚的人,聽到言葉的話轉身,看到言葉等人,輕輕的笑,“小葉子回來了。”
“嗯。不止我回來了。哥哥嫂子寧寧也回來了。”
許影已經見過他們兩個,輕輕的笑,“你是景深,你是淺淺。不離也來了。”
“嗯。”夜不離輕輕應了一聲。言葉臉色不怎麼好。
許多年了,這一聲母親好像怎麼也沒有辦法一下開口似的。不是不想喊,而是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似的。他只是看着她語氣也柔和的問,“你現在還好麼。”
“嗯。”她笑着應。
在湖裡捉魚的言絕也朝着望去,卻久久的不能言語。雖然聽言葉說今天會帶着他們回來,可真的看到他們回來了。心情激動。
寧寧卻蹲了下來看着桶裡的一條小魚,摸了摸,又伸手去抱。結果,言絕捉了好久的魚就那麼的從寧寧的手裡跑了。
寧寧噘着嘴喊,“爺爺,魚跑了。”
“沒關係,爺爺在給寧寧捉一條肥肥的魚。”
“爸爸,魚跑了。捉魚。”寧寧又跑了過去拉他爸爸的手。
某人不理小傢伙的要求。寧寧一直纏着,“爸爸,捉魚。”
“你下去給寧寧捉一條魚吧。”
“爸爸。捉魚魚。”他笑眯眯,樂呵呵的。寧寧一個小孩子也不懂什麼大人之間的事情。只是看到有湖,有魚捉就想要去捉魚。
某人是十分想脫了小傢伙的褲子然後打他一頓屁股的。但,最後某人是脫了自己的鞋子,脫了衣服褲子,最後就只剩下一條小內內的那麼跳了下去。頓時,湖裡濺起水花,魚兒都被某人這…一跳嚇跑了。
衆人驚!
寧寧屁顛屁顛喊,“爸爸,魚跑了。”
言葉更是羞澀捂臉。她哥哥怎麼這麼不要臉。不就是捉個魚而已,居然把衣服全部都脫了。
南宮淺卻是將目光全部放在了他身上,他身上還有幾條刀傷沒有完全消散。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用藥塗抹,但要那麼快就一條痕跡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其實不管那些傷有多麼的醜陋,她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是他現在好好的活着。
她將他的衣服撿了起來抱在手裡。又對着言葉喊了一句,“你去拿條毛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