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臺北市警察總局遭到羅天佑一夥人的入侵以過去十五分鐘,在這十五分鐘裡,整個警局的一至五層以被攪的天翻地覆,一片狼藉。
警局方面傷亡異常的慘重,死亡人數以接近上百,反而受傷的警員卻不是很多,因爲當他們遇到天煞組員時九成以上的警員遭到了致命打擊,幾乎是當場擊殺。
受傷的警員都還算走運,大部分都是被誤傷,或者是那些天煞組員沒空顧及他們,僅僅只是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罷了,可即使是受傷那也是骨斷筋折的下場,幾乎全部都是重傷,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機動部隊的成員。
臺灣的機動部隊,其實就相當於天朝的特警隊,比起特種部隊還差的遠,但整體實力卻遠在普通警員之上,也正是他們的加入,才讓天煞組員有了損失。
畢竟機動部隊配備的qiāng械威力就比普通警員的左lún shǒu qiāng要強上數十倍,再加上常年高強度的訓練導致他們相互配合起來僅僅有條,與普通警員比較起來可是高了一兩個檔次以上的。
最起碼機動部隊,知道利用交叉火力封鎖來束縛天煞組員的行動,令他們處處受制,與那些只知道盲目射擊,一被人靠近就下的兩腿發軟,qiāng都拿不穩的警員相比,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正因如此,由於機動部隊的加入導致曾文海所帶領下的天煞小組組員,死了三個重傷一個,只是這些天煞組員臨死之際的反彈極爲兇狠,大有一種死都要拉幾個人來當墊背的架勢。
以至於這些留在局裡沒有出任務的機動部隊成員死傷慘重,幾乎都快被殺光了,還有一部分成員出去執行任務還沒回來,說不得倒是躲過了一劫。
此時,警局六樓到八樓所有的警員在陳國輝的指揮下,全部武裝了起來,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向着五樓推進,是打算展開反擊了。
雖然qiāng房與裝備室都在二樓,他們事先也沒法預料到羅天佑的突襲,但機動部隊的部門裡還是隱藏了一個小型預備軍火庫,裡面的qiāng械裝備倒也足以武裝剩下的人了。
其實會反擊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警察總局被區區十幾個手無寸鐵的暴徒給攻佔了,這句話聽起來真是讓人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個人武裝勢力敢直接攻打一個國家的警察總部,哪怕只是一個分局,一個派出所,都讓人覺得這是在一個國家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更何況羅天佑一夥人還是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打進去的。
恥辱這兩個字佈滿了陳國輝的腦海中,所以陳國輝必須要做點什麼纔可以,否則的話,烏紗帽難保不說,他可能還會受到更加重的懲罰。
現如今的局勢是這樣的,陳國輝親自帶隊從六樓往五樓推進,一樓除了死人以外已經沒有活人了,二樓與三樓,僅剩的四名天煞組員還在進行掃蕩,三樓杜氏兄妹與曾文海生死未卜,羅迪慘死。
四樓還活着的警員接到了陳國輝的通知,原地待命救助同伴,而姚飛已經向着五樓邁進,五樓的警員正在拼死保護着白宇衡與黃鬆向着六樓撤退,只可惜五樓的警員們距離六樓的樓梯口還有好幾個通道,而羅天佑正在步步緊逼。
同時臺北市警察總局遭到外力入侵這條消息,也在臺北市傳開了,其他分局包括外出執行任務的機動部隊,都已經趕了過來,在警局樓下佈置好了警戒線,上百名警員將症狀大樓團團包圍,但是他們卻不敢往裡面衝。
爲什麼不敢,因爲當羅天佑看到樓下那一大羣警察正要往裡面突入的時候,他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墨龍,讓墨龍斷開了警局的通訊信號,警局裡的所有手機信號頓時被屏蔽掉,然後羅天佑抓了一個警員將他從五樓丟了出去。
當這名警員砸扁一輛警車之後,現場負責人是一名警監級別的中年女警,當她見到這一幕時,整個人都傻掉了,不只是她周圍所有的警員都愣住了,然後女警果斷下令,所有進入大樓的警員全部撤了出來。
因爲女警在那名跌落下來的警員腦門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誰再敢進來,下一個做空中飛人的將是你們臺北市警察總局的陳局長,我可沒有開玩笑哦!”在紙條的末尾還畫了一個偷笑的表情。
這名中年女警在看過紙條上的文字之後,感到十分的惱怒,不過她也算是沉得主氣,僅僅只是吩咐警員們守在外面,同時找來機動部隊的隊長以及幾名戰術專家,一起研究作戰計劃。
在四周大量媒體的現場錄製下,最後更是招來了議員與當局政府高層們的電話,弄的這名中年女警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不厭其煩,最後甚至跟這些政府高層們,那些只知道用嘴說的議員們大吵了一架。
用女警的話來說,這些官僚就只知道出一張嘴,完全不明白現場的局勢有多困難,說的都是一些廢話,對局勢非但沒有幫助,反而還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壓力。
就在女警佈置作戰計劃的時候,警戒線外的人羣中,譚冰拽着氣若游絲的羅峰飛身跳起,一躍便是三四米遠,直接跳進了警戒線內,弄的那羣緊張兮兮的警員們齊刷刷擡qiāng瞄準她。
“這傢伙是主謀之一,交給你們了。”譚冰對周圍指向她他的qiāng械視若無睹,面對匆匆趕來的女警,將手上的羅峰丟到她面前。
“誰讓你進來的,負責警戒的人呢,都在睡覺麼?把這個女人給我拉出去,還嫌不夠亂麼?”女警發火了,她並沒有看到譚冰之前的驚人之舉,只覺得譚冰那冰冷的表情很礙眼,於是便對着周圍的警員怒吼道。
“白癡!”眼看着女警對自己大發雷霆,以及周圍的警員們慢慢靠近自己,其中一名警員更是拿出手銬走了上來,譚冰冷着一張臉呢喃了一句。
話音落下,譚冰猛的一瞪雙目,身形一動化爲一道黑影,從人羣中飛速竄過,眼前的警員們只感到一陣狂風正面襲來,隨即踉蹌了幾步,當他們站穩的時候才發現譚冰消失了,警員們四下觀望才發現譚冰已經在他們身後跑出十多米遠。
說時遲那時快,在譚冰甩開所有警員之後,狂奔到一輛警車面前,譚冰的第一腳踏出踩在警車的車前蓋上,恐怖的壓力將警車的輪胎同壓爆,整輛車頓時沉了下去。
第二腳踏出,踩在警車的車頂上,壓力猛增一倍有餘,車頂塌陷扁了下去,譚冰借力跳起三米多高,只是距離警局的外牆還有五米多遠,她這一躍的距離還不夠。
不過,就在譚冰下落之際,腳下正好停放着一臉型號稍微大一點的防爆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震的周圍警員耳膜嗡嗡直響。
只見譚冰踩在防爆車的車頂上,雙腿屈膝蹲下,下一秒鐘,整個人好似開弓射出的利箭,筆直的彈了出去,直接跳起十數米高,最後撞穿了警局外牆的玻璃,跳進了警局的三樓。
這一幕把在場的所有警員,包括警戒線外的記者們圍觀羣衆們看的目瞪口呆,包括那名女警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眼珠子差點沒瞪飛出去,譚冰的舉動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一點,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事情。
已經有人在想是不是某個劇組在這裡拍電影,這些警察只是演員,譚冰是吊了威亞,眼前這些警察都只是道具,製片人財大氣粗還很有背景,租了警察總局來當場地。眼前這一切就是一場電影的拍攝現場,一些人甚至開始尋找被隱藏起來的攝影機了,實際上是他們沒法接受這個現實,畢竟太誇張了一點。
“長官,看剛剛那名小姐的身手,應該是大陸的武者吧,我覺得咱們還是按兵不動,讓她來解決這件事。如果她能解決功勞是我們的,如果她解決不了,那我們還可以將責任全部推倒她身上,一舉兩得啊!女警身邊的一名級別挺高的警員,陰笑着說道。
女警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那名警員,故作姿態的低咳了一聲,開口道:“之前那女的不是還帶了一個主謀麼?先把他扣起來,這樣一來對上面也有個交代,你的意見可以採納,匪徒手上的人質很多,還有陳局長也在他們手上,還是先按兵不動吧。”
警員笑着點了點頭,轉身去傳遞女警的命令。至於跳進三樓的譚冰,她可沒想這麼多,來到三樓之後,眼前一片狼藉,一排排金屬支架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大片,地上還躺着一男一女。
男的譚冰也認識,是羅家七子中的羅迪,咽喉遭到重擊徹底碎裂,雙目瞪得滾圓嘴邊佈滿了鮮血,典型的死不瞑目。女的譚冰不認識,只見對方滿身是血,衣服上與皮膚上佈滿了切口,像是被利刃劃開的,看上去二人之前應該是經歷過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惡戰。
譚冰走到那名女子身邊,擡手貼在對方的背脊上,真氣緩緩輸入發現女子還有一絲非常微弱的脈搏跳動,於是真氣緩緩輸入,沒過多久女子shēn yín了一聲,脈搏跳動的越來越有力,在譚冰那精純的真氣灌輸下,女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傷太重還在昏迷之中。
當譚冰保住了這名女子的性命後,起身向着門口走去,這名女子真是杜青青。接下來譚冰還在警局中央電腦的主機機房中發現了杜一鳴與曾文海,二人幾乎都沒有人樣了,看上去就像兩堆焦炭,曾文海已經氣息全無,心跳停止沒了脈搏,杜一鳴居然還有一口氣吊着命。
譚冰的記憶力很好當初在羅家的時候見過曾文海,至今依舊記憶猶新,反正曾文海已經死了,於是譚冰便順手救了杜一鳴,可當她走出機房的時候,走廊的左右兩邊拐角,各自走出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
雙方一個照面都愣了一下,隨後譚冰目光一利,二話不說衝向左邊的兩名大漢。這時警局的五樓,十數名警員躺倒在地,沒有一人還活着,羅天佑拍了拍手掌,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三名青年冷笑道:“人多未必就力量大,有qiāng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說得對麼?姚飛!”
這三名青年正是姚飛、白宇衡與黃鬆,姚飛上前一步,淡然一笑,點了點頭開口道:“嗯!你說的對,不過欺負普通人很有kuài gǎn麼?要打就應該跟同級別的打,也別廢話了,來吧!”
羅天佑聞言森然獰笑,眼神格外的滲人,開口道:“現在的你,跟我可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呢!”